“陛下,十二皇子與嶽飛十分親近,有謀逆之嫌。”
“臣等附議,秦相所言甚是,請陛下嚴懲十二皇子以及嶽飛。”
“將趙崢和嶽飛流放北方,母親王氏賜死,自生自滅吧。”
“陛下英明!”
“陛下,十二皇子與北椋王次女的婚約如何進行?”
“從朕的子嗣中擇一人重新定親吧。”
“陛下英明神武,震古爍今,實乃大宋之幸,黎明之幸,社稷之幸。”
……
正在馬匹上顛簸的趙崢頭暈眼花。
腦海中猶如過電影一般不停閃爍過許多畫麵。
隨著畫麵速度越來越快,篇幅越來越多。
趙崢捂著腦袋不停喘著粗氣,腦海中的痛劇烈加重,突然眼前一黑。
噗通一聲,一頭栽落馬下!
“殿下?”
“殿下……”
半炷香後。
趙崢猛的從地上爬起,神色慌張,眼神中有一絲迷茫,掃視四周,一片荒涼,古道上人跡罕見,兩側都是齊人高的草杆。
一個長相周正,滿臉正氣的男子正關切的望著自己。
“殿下,都是嶽飛害了你啊。”
男子看著趙崢麵色迷茫,痛心疾首,不停埋怨自己。
“行了行了!彆唧唧歪歪了,嶽將軍和殿下還是儘早上路吧。”
周圍湧過來三四個官袍之人直接將趙崢蠻狠的扯起來,絲毫不顧及他身上的黑金蟒袍。
趙崢被推著上馬後,眼神恢複了一些清明,內心自言自語道:“嶽飛?流放?自己這是穿越了啊……”
穿越的還是皇子!大宋的皇子!
按道理來說這不應該是挺美好的生活麼?整天勾欄聽曲,焚香品茗。
想到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趙崢的眼睛裡就閃過一絲冷色。
兩個月前。
皇宮大殿上。
自己和被五花大綁的嶽飛帶進殿內。
滿朝諸公口誅筆伐,唾沫橫飛,汙衊自己和嶽飛勾結意圖顛覆大宋。
原因僅僅是自己邀請嶽飛來家吃了頓飯。
僅此而已。
帶頭誣陷自己的就是宰相秦檜。
可以說趙崢僅僅就是一隻不小心被扯進朝堂漩渦的小白兔。
他既冇有背景,又不掌權,也不得皇帝喜愛,下場如此倒也能說的通。
生在皇家大幸也是大不幸。
“行了,就到這裡歇息歇息吧。”
趙崢正想著未來時,突然身後的幾個衙役縱馬來到前麵,互相打了個眼色。
“下來!”
領頭的一個壯漢衙役蠻橫的將嶽飛一把拽下馬,然後眼神不善的盯著趙崢。
“你也給我下來!”
言語中絲毫冇有客氣。
趙崢跳下馬眼裡閃過冷色。
這荒郊野嶺的,這幾個人的想法是司馬昭之心。
“咳咳,得到新的旨意,十二皇子趙崢夥同嶽飛意圖造反,事實清晰明確,就地正法。”
那個大漢裝模作樣的唸了幾句然後看向嶽飛和趙崢。
果然。
跟趙崢想象的一樣,秦檜根本冇想讓他們活著離開大宋。
在往前走就到了北椋的地盤了。
幾人估計是怕夜長夢多,想趕快拿著二人的人頭回去領賞。
“放肆!你居然敢假傳聖旨。”
嶽飛暴怒,瞪著對方怒吼道。
身上的煞氣瞬間爆發。
明明是流放,怎麼就成了就地正法了。
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氣勢豈是幾個衙役能抵擋住的。
“嶽……嶽將軍……”
大漢被嚇了一跳,趕緊從懷裡把一張金箔紙拿了過去。
“我們隻是聽命辦事,嶽將軍您難道要違抗聖旨嗎?”
大漢壯著膽子說道。
嶽飛冷哼一聲,看著上麵的字跡,愣怔了。
就地正法四個大字衄挫有量、絞轉有度。
正是皇帝的字跡。
錯不了!
頓時,悲涼的情緒充斥在嶽飛心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拿來我看看。”趙崢伸手要道。
“殿下,我隻是聽命行事,您可不能……”
壯漢剛走過去,說著正要將金箔遞上去時,突然戛然而止。
隻見,一柄短刃插在他的胸口之上。
刃是他的,剛纔趙崢趁他不注意拔出去的。
“我知道你是聽命行事,下去了以後記得記恨秦檜,都是他害死你的。”
趙崢附在他耳邊,手腕擰動短刃,血液如同噴泉湧出,胸口的金龍瞬間被血色染紅,猙獰萬分。
噗通!
壯漢懷著不甘的心情倒在地上。
這動靜引的其餘兩人瞬間戒備,抽出長刀有些手足無措。
“殿下,你要違抗聖旨不成?”
“違抗聖旨?”
趙崢甩了甩短刃上的鮮血,譏笑一聲:“就憑你們幾個末等衙役也配傳聖旨?本殿下吐出一口唾沫都比爾的命金貴,趨炎附勢正常,但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他閉著眼睛都知道這是秦檜的主意。
自己那個父皇估計前腳流放自己後腳就把這事忘了,更彆說會故意下旨殺人了。
所以剛纔從下馬他就已經在想著如何能夠動手殺人了。
不殺人,他就得死。
說完他轉頭看著愣在原地的嶽飛。
“嶽將軍,這幾個衙役假傳聖旨,意圖殺孤,孤命你現在處死二人。”
說著將手中的短刃扔了過去。
“殿下……”嶽飛愣怔的看著地上帶血短刃。
一直以來受到君為臣綱的教育,他一時無法接受。
趙崢歎了口氣,彎腰將地上的金箔撿起,然後慢慢撕碎。
“嶽將軍,父皇被秦檜蠱惑,這一切都是秦檜的主意,你為人臣不應該想著清君側麼?”說實話,現在趙崢是有點慌的。
畢竟人家對方倆人呢,他剛纔那是趁其不注意,如果真的接上手他可打不過兩人。
這個嶽飛也真是死腦筋。
聽著趙崢的話,嶽飛眼裡的光出現了。
他拾起短刃,目光堅定的看著趙崢。
說的對,陛下都是被奸臣給蠱惑了。
“動手!”
兩個衙役對視一眼,緩緩上前。
汴京的大人可是許諾了萬金,他們下半輩子的富貴就在這上麵了。
嶽飛看著二人冷哼一聲。
眨眼之間,二人就躺在地上求饒了。
嶽飛的本事對付二人那就是手到擒來。
“殿下幸不辱命!”
嶽飛拱手正要彙報時,趙崢突然從他手裡接過短刃。
來到二人身邊一人一刀,直插胸口。
從頭到尾冇有絲毫的猶豫。
血液染紅了荒涼的土地。
“殿下,這可是證人啊!您……”
嶽飛衝過來已經晚了,複雜的看著趙崢。
他還準備帶著二人去汴京指控秦檜呢。
趙崢擦了擦手,緩緩起身:“嶽將軍,你是條漢子,也是個忠臣,可惜啊,死忠下場大多不太好,言儘於此,就此彆過吧。”
他可不想再跟嶽飛待在一起了,太特麼軸,自己要是皇帝肯定喜歡這種人。
但是現在他可不能和嶽飛混在一起,將來萬一出點什麼事和嶽飛信念相左容易內訌。
亂世離愚忠和聖母還是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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