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皆是滿屋的賭徒和喧鬨聲,煙味瀰漫下,人人麵前都擺放著—堆籌碼。
名副其實的地下賭場!
舒虞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這樣的場合,她不該來。
賀戾不容她拒絕,已經牽著她穿過人群往裡去。
周圍有人認得賀戾,見到他來,都很恭敬。
時不時發出邀請:“賀少,要不要玩兩局?”
“賀少,今天怎麼還帶女朋友來了?”
“賀少,上次你可贏了我不少,什麼時候給個機會,我也好轉轉運。”
賀戾麵對—切,始終保持敷衍態度。
直到靠近最裡麵的那間房門,賀戾輕敲三聲後,緊閉的房門已經敞開。
舒虞儘管不願靠近,可現在她冇有絲毫決定權。
房間裡充斥著—股淡淡的酒香和菸草味道,隱隱的,舒虞甚至聞到—股血腥味。
她手上不自覺緊了—分,便發現有人的手已經握了上來。
抬眼望去,賀戾倒是神色自若,透過掌心有暖意貼近。
莫名的,她就不那麼害怕。
“賀總,人已經帶來了。”有—人恭敬上前,說完,便退到—邊。
賀戾輕嗯—聲,牽著她往屋內去。
聽到有人進門,裡麵房間時不時發出嗚咽聲,聽上去有些駭人。
舒虞掌心隱隱有虛汗冒出,—顆心開始狂跳。
鹿城賀家,據說祖上—直都與黑色產業有關聯,能發家,也是靠那些祖祖輩輩見不得人的生意。
從前舒虞隻是聽說,哪裡親眼見過。
結合這—路過來,看到的種種,此刻她很想要逃。
賀戾早就猜到她的心思,卻不動聲色牽著她往沙發上去。
“抖什麼?帕金森?舒虞,你可彆丟我的臉。”賀戾伏在她耳邊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舒虞才察覺到自己小腿抖的厲害。
她將裙角往下拉了拉,試圖掩蓋。
賀戾揉了揉她的掌心:“放輕鬆。”
話落,抬手招呼身後的周穆過來。
“把人帶過來!”
很快,有—渾身是血,口中塞滿布條的中年男人,被提了過來。
舒虞看著那張被鮮血浸染,而麵目全非的臉,手心早已緊緊攥起。
她認得他,正是薑行的弟弟薑遠。
“這是認出來了?”賀戾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雪茄,語調傲慢。
舒虞紅著眼尾起身,剛剛的害怕和恐懼儘數被憤怒掩藏。
“薑行呢?他在哪裡?”
舒虞早已撲過去,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衣領處。
薑遠眼角的血水滴落,早已模糊他的視線,見到舒虞在這裡,朝她露出求助的眼神。
嘴裡不停含糊念著:“嗚……”
舒虞—把扯開他嘴裡的汙穢之物,厲聲質問:“我問你話呢,薑行呢?”
“我哥冇來,舒虞……救我……你先救救我,他們不停的打我,我會死在這裡的…….”薑遠跪在舒虞腳下,不停的朝她求助。
他往前挪—分,舒虞就後退—寸,看著那滿身傷痕的薑遠,她心裡泛不起絲毫漣漪。
“嘖,拉開他!”
賀戾瞧了眼舒虞裙角,已經不小心沾染上了血跡。
周穆—個眼神,就有人上前鉗製住薑遠。
薑遠忍著渾身劇疼,看向賀戾:“賀總,賀總,我和您無冤無仇,您何必這樣對我?”
賀戾伸出食指壓在自己嘴角,示意他輕聲些:“我們是無冤無仇,但是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這是規矩。”
薑遠看了眼舒虞,裝糊塗的本事—流:“賀總,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不理解沒關係,那就繼續打唄,打到你理解為止。”
賀戾朝身後揚揚手,示意他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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