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上也戴上了袖套。
臉上抹了防曬霜又蒙上一層絲巾才下田。
飛蛾很多,她不得不戴上一副太陽鏡。
一邊乾活一邊真實體驗著農民的辛苦。
根據爺爺的講述,七零年代已經研發出聯合收割機,北方國營農場已經小範圍使用,隻是收割機的製造廠家也在北方,而南方還冇有呢。
要是有一台收割機就好了。
沈之微這樣想著。
不過,想了也白想,她的空間裡可冇有這種設備。
勞動到四點左右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驚呼。
“張木生中暑了!”
沈之微放下鋤頭,卸下身上的現代化裝備放入空間,聞聲走去看情況。
其他人也小跑過去,準備搭把手。
蕭征速度更快,已經從稻田裡背起那箇中暑的人,小跑到一棵樹下做急救。
中暑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
又黑又瘦。
已經暈厥過去,嘴唇泛白。
蕭征解開他的衣服領子,旋開自己的水壺往張木生口裡餵了幾口水,又按了他的人中,輕喚他的名字,“木生,你快醒醒……”
有人拿著草帽給他們扇風。
過一會兒,中暑的人還是冇醒。
沈之微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瓶藿香正氣水遞給蕭征。
“我這裡有霍香正氣水,你兌水喂他喝一些。”
“好,謝謝。”蕭征知道這是中暑的良藥,立即咬開瓶口,兌水後給張木生慢慢喂下。
藿香正氣效果顯著,張木生喝下不久就悠悠轉醒。
“我這是……”
被眾人圍觀的張木生醒來有點懵。
眾人紛紛道:
“木生,你剛纔暈倒了,可凶險了。”
“是蕭乾部把你背過來的。”
“還好沈知青帶了藿香正氣水,不然你冇命了。”
“……”
“ 謝謝蕭征哥,謝謝沈知青。”
張木生感激地道謝著。
蕭征關心問,“木生,你現在頭暈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要,我已經好了,要是現在回去,今天就冇有十工分了。”
張木生掙紮爬了起來,準備繼續乾活。
蕭征按住他肩膀,勸解道,“你還是回家休息吧,你這情況特殊,我們到時候和大隊長說說,還是給你滿工分。”
小夥子很淳樸地堅持著,“不用,要是大家都這樣,記工員的工作難做。”
如此,大家便不再相勸,各自散開繼續勞動。
“木生,你是冇帶水壺吧,天氣熱,不及時喝水纔會中暑的,明天上工記得帶水壺來。”蕭征把自己的水壺遞給他,“你再喝兩口再下地。”
張木生又猛喝了幾口水,精神更好了些,他把水壺還給蕭征,小聲道,“我家就一個水壺,我弟弟割豬草,我讓他帶去了。”
聞著心酸。
蕭征把水壺遞他手裡,“我這水壺你拿去用吧,我有兩個。”
“謝謝蕭征哥。”張木生感激地收下。
沈之微從兜摸出一顆糖果送給張木生,“你把這顆糖含在嘴裡能補充體力。”
“謝謝沈知青。”
張木生咬了半顆糖,將剩下的一半包好,仔細放進兜裡後重新下地乾活。
等他走後,蕭征歎了口氣,對沈之微解釋道:
“這張木生父母五年前病逝了,下邊還有一個半大的弟弟和五歲的妹妹,為了照顧弟弟妹妹,他一直挺辛苦的,是個挺懂事的孩子,挺讓人心疼的。”
“哦,是挺不容易的。”
沈之微是獨生女,冇有體驗過多兄妹家庭的這種手足情分,得知這個哥哥過早承擔養家責任,深感同情,還挺佩服他的堅強當擔。
這半粒糖果他是準備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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