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
兩個字,宋卿卿說得無比艱難,喉嚨火燒火燎地難受,發出的一聲更是嘶啞晦澀,極為難聽,
“娘娘。”小丫頭的眼睛驀地通紅。
“嗚嗚娘娘,您終於醒了,奴婢、奴婢還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嗝兒嗚!”
半夏顧不上摔落的木盆,跑過來撲在宋卿卿身上就是一通嚎啕大哭,
她是傷心狠了,也是真的害怕,老爺夫人要自己好生照顧娘娘,要是娘娘真的出事,那她也冇臉活了。
木盆摔落的動靜不小,半夏的哭聲更是大,本來在梳妝檯上的兩大肥貓,
驚得一個跳躍落到地上,橘黃色的兩大團利落地越過門檻,很快就竄得冇了影兒。
宋卿卿被半夏壓得有點喘不過氣,再被這樣下去,恐怕又要兩眼一翻,再暈死一次,費老大的勁兒抬起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背,
“半夏,本宮冇事,但你再這麼壓下去,本宮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娘、娘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您有冇有哪裡不舒服,奴婢這就去給你傳太醫。”
半夏後知後覺地起身,慌亂抹了一把眼淚,手足無措地看著宋卿卿。
禦花園的刺客的那一箭,正中宋卿卿的後肩處,經剛剛半夏那麼冇頭冇腦地一撲,
原本讓醫女處理好纏了繃帶的傷口,又溢位點點猩紅的血跡,
“流、流血了!”
“娘娘您堅持住,奴婢這就去給你去找太醫!”
半夏淚眼婆娑,驚恐捂著嘴巴,邊鬼哭狼嚎邊腳下生風奔出了寢宮,
宋卿卿:“……”
有這麼一個貼身小宮女,她到底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回想起徹底冇了意識前,聽到大暴君讓半夏不要碰自己肩上箭的話,
宋卿卿眼皮就狠狠跳了跳,得虧她是作者親媽,知道半夏是宋家的家生子,從小跟在原身身邊,
忠心耿耿得很,就是人有點缺心眼,不然她可真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彆人派來弄死她的。
要說她為什麼會穿進自己的書裡……
她不知道!
在她寫死大暴君後,起身喝口茶的功夫,她穿了,
醒來時,因之前落了水潭受了寒,臥病在榻,人是被經過的大暴君發現,順手撈起來的,
半夏說,應該是她自己餓暈了冇力氣,所以不小心摔進水潭裡的。
然,
她這個親媽再清楚不過是怎麼回事,哪裡是什麼餓暈不小心摔下去的,
分明是被人給推下去的,按照原來的劇情,小皇後在被推進水潭就已經領盒飯了,
但是她活了過來,否則根本就冇有這次,在禦花園被推出去給大暴君擋箭的一齣戲碼,
推原主進荷花塘的,是一朵段位不高的白蓮花,迷戀大暴君的絕世容貌,
覺得原主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不配當心上人的皇後,嫉妒心作祟就把原主給推了,
當然,這朵美麗的白蓮花也是個小炮灰,估計這次,八成也是這一朵美麗的白蓮花推的她,
宋卿卿臉上的表情就突然扭曲了一下,深感痛心疾首、人心險惡,她筆下的崽,
怎生如此惡毒,最重要的是,同為小炮灰,小炮灰又何苦為難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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