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奇怪的是,原本一直焦躁不安的寶馬,在朱楨靠近時,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朱楨伸手隨意抓起一把馬料遞到那匹汗血馬麵前。
隻見那匹原本桀驁不馴的烈馬,竟然十分溫順地低下了頭,開始咀嚼朱楨餵給它的草料。
三兩口吃完之後,這匹烈馬甚至還親昵地用舌頭舔了一下朱楨的手。
這一幕,直接給朱元璋幾人整不會了。
“父皇,我記得,當時藍玉將這匹馬獻給你的時候,還差點給你一腳。”
“是啊,聽說這匹馬甚至都不讓生人靠近它,老六這是……”
“他好像馴服了這匹馬。”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卻絲毫冇有發現,朱楨已經打開了馬廄的門,將這匹馬牽了出來。
也怪不得朱元璋等人如此震驚。
這些從小就生活在漠北的馬,本就野性難馴。
更何況這匹馬是烈馬中的烈馬。
連藍玉那等武將,還有朱元璋都不曾馴服這匹烈馬。
朱楨卻輕而易舉就讓其如此溫順,眾人怎麼可能不震驚?
“老六,你,你小心一點。”
朱元璋看得心驚膽戰。
這匹馬要是冷不丁給朱楨來上一蹄,就他那小身板,今天這狩獵也就不用舉行了,大家準備吃席吧。
朱元璋幾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這匹烈馬。
朱楨卻對其充耳不聞,伸出一隻手掌摸了摸寶馬的頭。
隻見那匹誰都不能親近的烈馬直接噗通一聲前肢跪下,然後整個身子前傾,不停地用腦袋蹭著朱楨,一副討好的模樣。
朱元璋:“……”
“咱是不是記錯了,藍玉獻給咱的其實不是這匹馬?”
“父皇,你冇記錯,就是這匹馬。”
“這麼烈的一匹馬,老六光是餵它吃了口草料,就馴服了?”
“老六真是神了,如此野性難訓的一匹馬,在老六麵前竟然如此乖巧,該不會老六是什麼戰神轉世吧?”
“那這麼說,他還真有可能勝過父皇?”
聽見這話,朱元璋當即一瞪眼。
“不就是馴服了一匹馬嗎,有什麼稀奇的?”
“咱打了一輩子仗,還能輸給一個毛頭小子嗎?”
“笑話!”
朱楨一邊撫摸著麵前溫順的寶馬,一邊打趣道:
“父皇,你要知道,朱子曰,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朱元璋疑惑道:“是前宋的那個朱熹朱夫子?”
“咱咋不記得他說過這句話?”
朱楨搖頭晃腦道:“此朱子非彼朱子。”
朱棣疑惑道:“那是哪個朱子?”
朱楨指著自己道:“我姓朱!”
眾人:“……”
看著朱楨跨上那匹漠北馬王,隨著那匹馬王緩緩起身,朱楨便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
朱元璋等人也陸續挑好坐騎,一家人便策馬離開皇家禦馬場。
第二場騎射的考場設在紫金山腳下。
這是朱元璋建立大明舉行登基的聖地,早已被朝廷管控了起來,不許閒人接近。
而在紫金山腳下,也有一片被圈起來豢養野獸的圍場。
這便是大明的皇家獵場!
朱元璋重視皇子的教育,更重視他們的武力。
畢竟這些皇子未來都是一鎮藩王,手握重兵,若是冇有足夠的武力,怎麼能為大明守衛好邊疆?
所以曆史上,朱元璋的每個兒子幾乎都是文武雙全的存在。
此刻皇家獵場都已經被禁軍圍地水泄不通。
這場狩獵雖然是朱元璋為了陪兒子順便考校他們的弓馬舉辦。
但是依舊還是叫來了不少軍中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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