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王都新鄭。
紫蘭軒。
紫蘭軒是韓國最負盛名的歌舞坊,與燕國的妃雪閣,秦國東郡醉夢樓並稱秦時三大頂級風月之地。
三大風月之地都有個共同的特點,以風月之事為掩飾,收集本國,以及其它六國的重要情報。
這其中,又以紫蘭軒最富有傳奇色彩。
因為,它的主人是一個如謎一般擁有神秘而危險的過往,以無雙妖嬈和強大的手段聞名於韓國朝野的絕色女子。
就連雄心勃勃的韓國九公子韓非回國之後,第一個合作找的人,也是她。
紫女!
可見,紫女的魅力是何其大!
此時,紫蘭軒內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韓非斜坐在一張椅子旁,右手持一墨青色酒樽,悠悠品酒,一臉愜意。
身材火爆辣人的紫女則在一旁負責倒酒,淺淺吟笑,頻頻倒酒。
窗戶前,站著一神秘青年,黑衣如夜,銀髮如霜。
一襲黑衣搭配金色裝飾,華麗衣著緊緻有型,金色頭巾束縛一尺灰白短髮,散落兩肩,一身孤傲,冷酷氣息。
他靜靜的望著遠處,雙眸幽深如淵,冷漠如冰,目光鋒銳如劍。
整座紫蘭軒熱鬨非凡,處處瀰漫著風塵氣息,人心躁動。
偏偏他像一座冰山,矗立在紫蘭軒內部,似乎在警示所有人即將到來的風暴。
“韓兄,你叫我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嗎?”
張良見到韓非,微微鞠身說道。
“冇有緊急的事,我就不能叫子房你前來陪我喝兩杯嗎?”
韓非微微一笑,語氣輕佻,伸手就把張良一把拉了過來。
張良一愣,看著紫女,心裡咯噔一下。
“彆看我,我倒是想陪他喝幾口,但是人家根本不領情。”
紫女微微歎氣,言語中頗有失落和自嘲之意。
張良無奈,隻好看向了倚在窗前的神秘黑衣青年。
“我的鯊齒隻飲血,不飲酒!”
冰冷,低沉的聲音從黑衣青年喉嚨裡發出,彷彿寒冬降至,韓非,張良渾身一顫。
鯊齒?
原來這冷峻的黑衣青年,竟是鬼穀橫劍傳人,蓋聶的師弟衛莊!
韓非當即酒醒了大半,擺正了身子,瞥了一眼衛莊,無奈扶額:“我真搞不明白,像衛莊兄這樣無趣的人,怎麼會跟我們成為朋友?”
“無趣的人,才能活的命長!”
衛莊麵無表情,眼眸冰冷,聲音冷漠。
他緩緩走到另一側,另一側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木架,木架上靜靜橫臥著一把劍。
妖劍鯊齒。
衛莊抓起鯊齒,無視韓非,張良和紫女三人,徑直往門外走去。
“衛莊兄,你要去哪裡?”張良急忙問道。
衛莊要是走了,韓非鐵定要纏著張良陪他喝到一醉方休。
想到這,張良瞬間覺得頭都大了。
“唐七傳來訊息,羅網殺手繡娘死了!”
衛莊麵無表情,淡淡說道。
唐七,韓國七絕堂堂主,負責給衛莊蒐集,刺探情報。
“羅網殺手來了韓國?”張良和紫女均一驚。
“看來,他已經到了韓國。”
韓非忽然站了起來,雙眸爆射出兩道精光,與剛纔的酗酒之態,簡直判若兩人。
“他又是誰?”
張良怔怔的看著韓非,臉上寫滿了問號。
“我叫你來,就是帶你去見見他。”
韓非神秘一笑。
“衛莊兄,你急著出去,不單單是為了羅網殺手繡娘吧?”
衛莊踏出門之前,韓非得意的補了一句:“你蓋師哥是他身邊的首席劍術教師,名滿天下。”
“你一定是急著跟你師哥見麵,切磋切磋劍術,是嗎?”
韓非話音落下,衛莊剛踏出去右腳,慢慢收了回來。
“你那一套體物察人的本領不適合我。”
衛莊淡淡說道。
韓非無奈:“額,難道我猜錯了?”
“殺羅網繡孃的不是我師哥。”
“不是蓋聶是誰?難道他身邊還有第二個劍客?”
這下輪到韓非有些疑惑了。
衛莊點點頭。
“天下劍客,除了你衛莊兄,還有誰有膽量在蓋聶麵前亮劍?”
鬼穀弟子,縱橫天下,劍術無雙。
能打敗鬼穀弟子的人,一定是另外一位鬼穀弟子!
“所有人都冇資格在我師哥麵前出劍,除非他是另外一位鬼穀弟子。”
衛莊語氣冰冷,表情淡漠。
“咳咳。”韓非朝張良和紫女笑了笑:“衛莊兄這是在變相自誇。”
言下之意,殺羅網繡孃的人,不是蓋聶,就是衛莊。
張良和紫女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衛莊身上。
“殺羅網繡孃的也不是我!”
衛莊緩緩回過頭,說道。
“據唐七的情報,那個人先是用鬼穀縱劍術一劍摧毀了繡孃的無情絲陣!”
“然後用橫劍術橫貫八方,將繡娘橫腰斬斷!”
衛莊話音落下,韓非,張良和紫女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世上竟有人能同時修煉鬼穀縱,橫劍術?
“此人竟然同時修煉了鬼穀縱,橫劍術?”
張良和紫女滿臉震驚。
韓非眉頭微蹙,臉上也滿是詫異之色。
“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話音落下,衛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紫蘭軒。
“韓兄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太好?”
轉過頭,張良看到韓非怔在原地,臉上露出擔憂之色,不禁問道。
“他是在擔心衛莊。”
紫女笑了笑,但美眸中卻露出一絲羨慕和苦澀的神色。
韓非關心男人勝過關心她自己。
但隱藏在男人深處的心思,女人又如何能懂?
即便機敏如紫女,此時也無法讀懂韓非此時的心境。
嬴政身邊已經有了鬼穀縱劍傳人蓋聶,再加上一個同時修煉了鬼穀縱,橫劍術的劍術高手護衛......
難道天佑大秦?
古之戰國,國家的崛起,往往繫於一人!
大秦崛起,勢必會造成韓國等其他國家的衰弱!
韓非此時的心境,又豈是紫女所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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