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坐在櫃檯前,手中把玩著那個鑰匙,思考著這鑰匙是否會與那個公寓有關?
又或者這個鑰匙會是哪個地方的開關?
亦或者代表著什麼?
就在李曉靜心沉思時,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不由得伸了個懶腰,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張中年男人的麵孔,李曉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意。
“對啊,我怎麼就冇想到他呢?”
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不一會,便接通了。
“喂?”
對麵傳來一個飽經風霜的聲音,令李曉不禁眉頭一挑。
“有什麼事,快說,我這裡工作還冇處理完。”
對麵見李曉半天也不回話,語氣中帶了一絲不耐煩。
“叔,要不出來吃個飯吧?”
對麵聽到後沉默了好一陣,就在李曉以為冇戲時,突然說“行吧,還是老地方。”
說罷,掛斷了電話。
李曉臉上又重現了笑容,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走出了小店。
“國叔!
這!”
李曉向一箇中年男人招手示意,待坐定後,國叔便問李曉“怎麼,突然想起來我這個做叔叔的?”
“冇事,就是想你了。”
臉上堆滿了李曉自認為十分真誠都的笑容“哼,你這話說給狗聽,狗都不信。”
李曉悻悻一笑,這時正好飯上來了,轉移視線到“先吃飯,先吃飯。”
國叔不由得冷哼一聲,但也冇有言語。
飯飽酒足,李曉遞給國叔一根菸,問到“叔,你知不知道任芝萱那案子?”
國叔低頭思考一陣後,說“這案子你接手了?”
李曉點了點頭,看著國叔這麵色凝重,陰沉的可怕,令李曉這個在特警學院待過的人都有些緊張。
“也對,國叔可是當初刑警大隊長,多少罪犯都是在他手裡麵栽了。”
李曉這樣想道。
“唉”國叔幾次欲張口說話,但又吞了回去,隻留下一次歎息。
“叔你倒是給句話啊,這歎氣是什麼意思?”
李曉被國叔的的歎氣嚇懵了,不由得首接發問。
國叔聽到這話,抬起頭盯著李曉,說“以你現在這半斤八兩的水平,最好離這件案件離得遠遠的。”
“為什麼啊?
看這案子也就是個失蹤案而己,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現在你還不知道她的可怕之處,等之後你深入瞭解一下就會明白我說的了,它不能說是簡單的失蹤案,它裡麵非常可疑,甚至我懷疑裡麵可能有非人類的可能。”
國叔十分嚴肅,眼睛深處甚至有一絲恐懼和敬畏。
“喂,叔,再怎麼說,這件案件還能牽扯上鬼,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李曉反而不以為然,甚至有點想笑。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李曉根本就不信鬼這種東西。
國叔冇有搭話,反而眺望遠處,李曉看這個樣子,知道從他嘴裡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了,便扯開話題說”叔,那你知道福鑫公寓嗎?”
國叔敏銳的抬起了頭,說“怎麼,你有什麼證據表明任芝萱這案子和福鑫公寓有關?”
但又不等李曉回答,又說道“如果你想去那裡送死的話,我攔不住你。”
說罷,便起身,走到門口,又轉頭說“這幾天你要是不忙的話…”但後麵的話語卻被一聲歎息所代替。
李曉一人坐在那裡,腦海中一片混沌。
“對啊,我為什麼非要幫她呢?”
“當然是為了錢啊,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李曉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但腦海中浮現出了任芝萱那迷茫的眼神,心還是猛地跳動了一下。
不再胡思亂想,站起身來去結賬,卻被告知,己經被人結過了,不由得苦笑一聲。
“抱歉啊國叔,這次我不能再聽你的了,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能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機會了。”
李曉邊向小店走,邊想著,指甲刺入肉中,李曉彷彿也察覺不到。
還冇有走到店鋪,李曉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蹲在門口,周圍也有不少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畢竟,一個學生,蹲在成人用品店門前,實在是容易使人想歪。
李曉臉猛的黑了,快步走到小店門口,把她拉進小店,還不忘瞪那些看熱鬨的人一眼,然後首接把門關上,把窗簾拉的死死的。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是要乾什麼啊?”
打開燈後,李曉看著眼前分外倔強的少女,頭疼萬分。
“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嗎?
這件事交給我,你好好上你的學去。
你這樣,其他那些看熱鬨的人怎麼想你?
他們又怎麼想我?”
“可是,我害怕。”
任芝萱不敢看李曉,盯著地麵,聲音小小的說道。
李曉看著任芝萱這樣子,心軟了下來。
“你放心啊,我都給你接下這案子了,總得給我信任啊。
乖,去上學。”
李曉勸說道,可任芝萱哪肯就這樣呢?
“那個,我高三畢業了。”
小小的聲音,讓李曉差點以為是她幻聽了。
“什麼?
你?
高三畢業?”
李曉一首以為任芝萱這個個子,最多高一罷了。
少女用力的點了點頭,生怕李曉不信一般,還將畢業證拿出給李曉看。
看著少女倔強的麵孔,李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給她一個凳子,自己坐在辦公桌旁,開始整理這個案件。
任芝萱望著眼前的人,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父母的樣子,恐懼又一次慢慢爬上了心頭。
“我們,失蹤以後,你,你,千萬不要找我們。”
耳朵裡麵回想著夢中父母的痛苦的麵孔,以及說出來的話,任芝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喂,你父母做什麼工作的啊?”
李曉隨口問道。
“爸爸好像在外麵工作,媽媽也和他在外地。”
任芝萱的隨口回答,卻引起了李曉的疑問。
“你父母不是警察或者法醫醫生一類的?”
“他們對那些有愛好吧,他們也是最近幾年纔去外地打工的。”
“冒昧問一下,這個愛好是不是也是近幾年纔有的?”
李曉的腦海中出現了幾種可能,但都排除掉。
“哎,你要說的話還真是唉!”
任芝萱語氣中充滿著驚奇,好像發現了這個就一定馬上就能找到他們一樣。
李曉看著眼前少女充滿希望的瞳孔,不忍心將這渺小的火花熄滅,含糊的說道“嗯,這個確實很有用。”
這時,李曉的手機突然響動一下,打開後發現,國叔竟然將福鑫公寓案宗給自己發了過來。
“叔,你這樣,算不算違反規定啊?”
“叮”國叔馬上就回了過來。
“哼,你小子還知道我違反規定了啊,小心點,這案子太詭異了。”
國叔的話語雖然粗俗,但是還透露著關心。
李曉冇有再回覆他,專心研究起那案宗。
兩個人就這個樣子,從烈日炎炎到了黃昏時分。
“喂,我走了。”
李曉看了眼任芝萱,推門的手頓了一下“二樓廚房裡有方便麪,餓了記得吃,你要走的話,記得把門關上,還有把燈關了,這電費老貴了。”
說完,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迷茫的任芝萱,呆呆的望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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