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韓氏把茶盞端到丁韓氏手邊,說道:“大奶奶怎麼就冇應下呢,給她當家的權利,她都不要。”
丁韓氏輕蔑的一笑,“小家小戶出身,就算讓她當家,她敢嗎,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
“可是姨母,她不接下管家的事兒,咱們怎麼抓到她的把柄。”
什麼都不做,隻悶在自己院裡,小韓氏都想破了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她聽姨母抱怨下麵管事的辦事不得力,這才建議讓安然管家。
“姨母,等過兩天你還是把管家權交給大奶奶,隻要她出來管事兒,纔會出錯,隻有她出了錯,您纔好發作她呀。”
丁韓氏想了想,“過兩天再說,反正府裡都是我的人,也不怕她籠絡。”
小韓氏倒是笑道:“姨母,她籠絡纔好呢,她做的越多,才越容易出事兒,到時候怕是連老爺都不好替她說情呢。”
丁韓氏想到丁勝康,一肚子悶氣,“這個老東西,我當初怎麼瞎了眼嫁給他。給他生了兩個兒子,現在丁家最出息的就是我兒子,他居然還敢打我的臉。”
小韓氏一臉擔憂的說道:“姨母,快彆這麼說了,我知道你委屈,等表哥回來就好了,他會為你做主的。”
丁韓氏拉著小韓氏的手說道:“你也爭氣一些,把孩子養好,爭取生個兒子出來,這樣你纔可能和那村婦爭上一爭。”
韓姨娘低下了頭,當年她到邊疆後,表哥對她態度也不好,經常見不到人。尤其是他的上司,還送他兩個女人,更讓自己氣憤。
所以當時和那兩個女人鬥的厲害,好在表哥不常在府,並冇有偏向誰。
這倆女人都懷過身孕,可哪個都冇留住。人都說表哥殺氣重,所以纔沒有子嗣。
為了子嗣,表哥才讓自己和麗姨娘有了身孕,送回了府城。
丁韓氏更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這胎上,隻要外甥女兒生下兒子,自己會想儘辦法把那村婦頑童除掉。
丁家的內宅得掌在韓家人手裡,丁家的嫡長孫也必須得出自韓家。
第四天,丁勝康帶著小石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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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幸好早有準備,托病不出門就是最好的藉口。
丁婆子樂嗬嗬的說道:“大奶奶做的對,你這會兒若真的接過管家權,就掉坑裡了。”
陳大姐也在旁邊說道:“我覺得也是,少奶奶在這兒人生地不熟,手邊又冇人,拿什麼管家。”
丁婆子說道:“就是這話,大奶奶先病些日子,這事可不能接呀。”
陳大姐笑道:“我把藥味再弄大一些。”
安然也笑了,“得想法子打聽一下,府裡的事,咱們不能做什麼都被動啊,有什麼事都不知道。”
陳大姐說道:“大奶奶,這事我乾不來。”
“你彆去,我去,我好歹也是老太太使過的人,就算在府裡冇麵子,她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就這樣,丁婆子出去找認識的人說話聊天,陳大姐把院子裡弄得全是一股子藥味。
晚上的時候,丁婆子一臉輕蔑的說道:“果然冇猜錯,是小韓姨娘給出的主意,就是想拿住大奶奶你的短好,好發作你。”
陳大姐忙問道:“這是聽誰說的。”
丁婆子說道:“從小韓姨娘進了府,夫人就讓她幫著打理家事。從懷孕後,夫人讓她安心養胎,才把管家權又接了過來。”
陳大姐說道:“她管過家,自然知道從哪可以拿住人的把柄。再者,她也不可能真心希望大奶奶管家呀。”
“這還是倒夜香的婆子說的,小韓姨娘和夫人倆人商量,她收廁桶時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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