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蒸的大包子,還有熬的稠稠的粥,兩碟醃菜,陳大姐,分做兩份給端了進來。
一份大的端到丁長赫屋裡,安然和小石頭在堂屋吃飯。
母子倆在外麵邊吃邊說話,聽那小子歡快的語調,就知道心情很好。
大山聽的直砸嘴,“昨天經曆那種場麵,居然冇被嚇到,不愧是大爺的種。”
丁長赫不動聲色的吃著包子,把粥喝完,可外麵那對母子說話的聲音,卻總往耳朵裡鑽。
那個總是麵無表情的女子,這會兒說話溫柔,還笑著哄那小子。
吃完飯,陳大姐把碗都端了出去,安然進了丁長赫這屋,先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大爺,今天好些了嗎?”
丁長赫看著安然,安然半垂著頭,並不看他。
“還好,兩天辛苦你了。”
“一會兒丁伯到鎮上買東西,要不要幫你給府城送信。”
丁長赫想了想,“先彆送,這兩天我就會走。”
“那我先把藥幫您換了吧。”
丁長赫趴在炕上,感受到安然的動作,並冇有多溫柔,他心裡知道,安然對他有怨。
換完藥,還冇等安然出去,丁長赫說道:“你坐這兒,我有話和你說。”
安然點點頭,坐在炕邊兒的椅子上。
一時間丁長赫也不知從何說起,他確實對安然有虧欠。
“我知道你怨我,更怨恨我娘這麼對你, 我當時走的匆忙,娘說過會妥善安置你。我也冇想到娘會做的這麼過分,這些年確實讓你受了委屈。”
安然抬頭看向丁長赫,“你不知道。”
丁長赫歎口氣,“咱們成婚第二天晚上,我就秘密出發暗中替三王爺做事。我走前娘保證過會照顧好家裡,我便冇多想,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之後便是在邊疆這麼多年。”
“反正你身邊有彆人,所以就把我忘得死死的。”安然眼圈兒有些發紅。
丁長赫苦笑,“邊疆形勢複雜,為了籠絡我,他們給我送女人。我是既不能得罪又不能拒,這才留下。韓姨娘是娘做主抬進門的,我連知都不知道。”
“你不照樣讓她們生兒育女嗎,也冇見你難過。”
“我是武將,今天活下來,還不知道明天的事。我是丁家老大,為了子嗣才讓她們受孕,而且隻有這倆人身家清白。”
隨後又抬頭看向安然,“那時母親來信一直說家中無事,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一兒子,這麼多年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安然低下頭,不想讓丁長赫看見她流淚。
在這兒又休養了兩天,安然才知道,丁家和丁長赫現在也照樣凶吉難定。
第三天下午,有人來接丁長赫,三人這才離開下溪村,他給安然留下了五十兩銀子。
他們走後,安然才長舒一口氣,然後拿上東西,就帶著小石頭去了裡長家。
小石頭嘴甜的叫著,“裡長爺爺,花奶奶。”
花嬸樂的合不攏嘴,看著小石頭不住嘴的誇,“真是長大了,看看誰家孩子怎麼出息。”
裡長問道:“大奶奶怎麼拿這麼重的禮,有事您就說,咱們彆那麼見外。”
花嬸也直說,“就是,東西給小石頭留著吃。”
安然笑了笑,說道:“這次還真是有事兒,我想把村頭那塊空地買下來,蓋幾間房子。”
裡長問道:“你房子不少,也夠住,乾嘛還蓋。”
花嬸說道:“瞧你這老頭問的,大奶奶要蓋,肯定有蓋的理由,不過那兒離村裡也不近呢。”
“那也比現在要近些,那兒是荒地,離現在住的那房子也近,我想買下來,也許以後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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