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蕭奕承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過映月軒時,倒看見沈清棠“繁忙”的身影。於是,靠在門框上靜靜的看著她。
不約過了一炷香,她終於瞧見自己,放下澆水壺,朝他走來:“嬪妾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了,方纔在澆花?”蕭奕承看著她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虛汗,問道。
“嗯,嬪妾閒來無事,覺得澆澆花也挺好的。”沈清棠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花盆。
蕭奕承順著她的手看去,幾盆花盆整齊的擺放在欄杆處,澆水也要花點時間,也難怪她的額頭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了。”
沈清棠笑道:“嬪妾覺得澆花倒是一件益事。”
“哦?”蕭奕承輕笑一聲,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將澆花當做一件益事。
“嬪妾覺得澆花不僅可以打發時間,而且看著花兒一天天的成長,心中不自覺的很有成就感。”
蕭奕承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棠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看著眼前的女子一直盯著自己,濃密的睫毛風情萬種的煽動著,黑眸中閃著一絲絲慧黠的靈光:“皇上,嬪妾為你擦擦汗吧。”
蕭奕承這才發覺自己的額頭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想來是冇坐步輦,這天氣又有些悶熱,所以會出一些細汗。
沈清棠拿出一塊帕子,細心的在他額頭上輕輕擦著。
蕭奕承突然覺得她這副模樣倒像是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瞧著那雙認真的麵龐,滾了滾喉嚨,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殿內走去,路過門時還用腳勾著把門關上。
“那朕也來澆澆朕的花兒。”
隻是這麼一句話的功夫,就讓她的耳廓瀰漫起一陣紅,甚至連脖子都泛起明顯的紅色。
他竟然把自己比作花……
帷幔垂落,燭光搖曳,帳內昏暗。
蕭奕承將她反了個方向,身下動作卻停了下來。從前屋內暗,他又在情動之時,而這傷痕也並不明顯,他竟冇發現這裡的傷痕。
沈清棠狐疑道:“怎,怎麼了?”
突然感覺有雙帶著薄繭的指尖摩擦著她的背,動作十分輕柔,但讓她覺得酥酥麻麻的。
“這是怎麼了?為何有鞭傷?”
沈清棠這纔想起來,兩年前沈夫人來尋她和姨孃的麻煩,還讓下人拿鞭子抽打她們,雖然姨娘用儘全力將她護在身下,但她還是受了一兩鞭。
殿選前,她也是用了一些手段,才遮住的傷疤。
如今倒是忘了這茬。
沈清棠並未說明原因,反而小心翼翼地問:“很醜吧?”
蕭奕承沙啞著聲音:“不醜,一點也不醜。”隨後十分憐惜地吻在了鞭傷處,從上到下。
她的身子極為纖細瘦小,雖然鞭傷在光潔平滑的背部顯得格外突兀。但是猶如一朵粉紅的小花兒,讓她的背更加嫵媚,也讓人更加憐惜。
雖然她並未說明原因,但蕭奕承也能猜出個一二。對沈家人的不滿愈發濃烈。
他說不醜,沈清棠是不太相信的,畢竟就連她自己都十分嫌棄她背後的鞭傷。更何況旁人呢?
眼中帶著一絲迷茫:“皇上,讓你看笑話了。”
蕭奕承察覺出她的不高興,將她攬進懷裡,安撫的說道:“棠棠的背一點都不醜,朕並未說謊。”
隨後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一吻:“棠棠放心,朕以後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沈清棠感動的點點頭,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若他不是皇上,她聽到這話,定會相信,也定會十分動容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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