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回到清月閣後,褪去身上潮濕的衣裙,躺在浴桶中。
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了,皇上為何要將安白押入水牢。
是為了她嗎?
為了替她解氣?
那他現在對她的感覺是什麼?
沐浴過後
沈清棠穿好衣裳後,發現身上常佩戴的玉佩此刻不見了。找了好久,梳妝檯、床上、桌上都冇有看見。
代雲端著薑湯,看著她找東西問道:“小主,您在找什麼?”
“你有冇有看見我常戴的玉佩?”
代雲記得小主戴著那塊玉佩,皇上來了,小主就將玉佩放好。平日裡在宮中,小主就會常戴著那塊玉佩。
可今日怎的不見了?
“小主,奴婢並未瞧見。”
見小主急得快哭了,代雲趕忙放下薑湯:“小主,奴婢幫您一起找。”
可兩個人快將整個清月閣翻了個天,都冇有找到玉佩。
沈清棠漸漸的靜了下來,回想著她今日都去過哪,她今日戴著玉佩去了荷花池,又落了水,玉佩極有可能在水裡的時候被枝蔓扯了下去。
玉佩是姨娘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了,也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她不能弄丟。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要去荷花池一趟。”
代雲也反應過來,跟在沈清棠的身後:“小主,您等等奴婢。”
曹德潤奉命,正要去清月閣問問沈良媛的身體。剛出了淩君閣,就瞧見主仆倆朝荷花池跑去,還匆匆忙忙的。
思忖後,還是決定版告訴皇上。
蕭奕承見到他又回來了,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曹德潤撓了撓頭道:“奴才方纔瞧見沈主子和身邊的婢女往荷花池方向跑去了。”
蕭奕承皺了皺眉,此時已黃昏,她們去荷花池做什麼?
想了許久也想不通,乾脆放下筆:“走,去瞧瞧。”
紅日西墜,滿天霞光照射在大地、水麵上。水麵上鑲嵌了一層金黃的光圈,虛虛實實。而荷花也披上了一層蟬翼般的紅光,顯得生動了起來。
不過沈清棠此時並無心情觀賞,望著荷花池泛起了難。池上冇有一艘船,她又該如何打撈玉佩?
蕭奕承趕到荷花池時,便看到沈清棠背對著他站在池塘邊。手搭在柵欄處,身體還在一抖一抖的抽泣著。
“發生何事了,在這兒做什麼?”
沈清棠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擦去眼淚,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皇上,嬪妾的玉佩掉下水了。”
她的眼角泛紅,密密的睫毛微顫,眼底朦朧。蕭奕承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脆弱,立刻就心疼了,柔聲哄道:“朕再給你尋更好的。那玉佩就不要了。”
沈清棠看著眼前的自大的男子,心中不由得冷笑: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為自己是皇帝什麼都可以尋到嗎,以為自己是皇帝什麼都可以辦到嗎?
沈清棠極力淡定的開口,強掩飾著心中的寒氣:“那是嬪妾姨娘留給嬪妾的,這世上隻有一個。”隻是,剛說完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她這副模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蕭奕承心疼的摟著她:“好了,好了,朕讓人將它撈上來。不要哭了。”
隨後,轉身吩咐道:“曹德潤,就算把整個荷花池翻了,也要將玉佩找到。”
曹德潤誒了一聲,可是心裡確是十分的無奈。皇上您寵寵妃子,也要瞧瞧這情況不是。且不說荷花池這麼大,底下的淤泥就有他半隻小腿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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