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的我臉色奇差,眼窩青紫凹陷,臉頰處有幾條青紫色的紋路,像毛細血管血管一般蜿蜒。
臥槽。
我被鏡子裡的人嚇了一跳。
這女鬼是我?
啊,不是,這張臉有點眼熟,我記得我第一次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樣貌的時候,我被自己青麵獠牙的樣子醜哭了。
所以,我這是道行削弱,還是能力退化了。
我好不容易進化好看了,一夜回到解放前,這誰能接受。
反正我是接受不了一點。
等我到當鋪時,他們都快下班了。
曹經理看見一個長衣長褲,頭裹絲巾的墨鏡女人走進來,鬼鬼祟祟的像個不法分子。
曹經理心想,這誰啊,這點來打劫?
彆耽誤打工人下班行嗎大姐。
直到眼鏡下那雙眼露出來,那是一雙隻要看過它的人就不會忘記的眼鏡。
“妹妹,你這是……”玩角色扮演呢。
曹經理吞了吞口水,今天莫名的覺得漂亮妹妹氣息很滲人。
我示意他東西拿來,對方遞過來一張帶著體溫的小卡片,我看了眼上麵的大頭照,是我。
拍照的人手藝不行,瞅著跟個通緝犯似的。
我嫌棄的塞進錢包裡就要走,經理張了張嘴,把請吃飯的話吞了回去。
身份證拿到,我也不想繼續在這邊呆下去了。
我現在隻想收拾東西,快點回古墓。
可能是殭屍與生俱來的本能,我現在覺得很不舒服,具體我說不上來,隻是感覺在不走事情可能會朝著不好的方向而去。
我會死,徹底意義上的死亡。
活了這麼多年,我其實已經生死看淡,我並不怕死,但我怕在活著的時候被拉去切片研究。
前世的那些刷爆道德底線的案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死,並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即便我打破了某些看似不可能的禁製,屍化的身體卻在提醒我一切都是假象。
現在我該回去了。
辦理退房的時候前台小姐姐還有些詫異,現在是晚上,冇想到我會這個時候來退房。
我給自己畫了個妝,墨鏡晚上戴著顯得像個智障就摘了,口罩還戴著。
“客人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我拎著行李箱走出酒店。
來時我就一個包,走時倒是大包小包像是來進貨的。
我現在有錢,犯不著在去擠大巴車,我打了個車讓司機送我去距離古墓最近的村鎮。
司機師傅開始還不願意,覺得單程跑一趟性價比太低,但我有‘鈔能力’。
三倍價格,司機師傅恨不得當場來一句:公主請上車。
等到了地方,我又餓了。
看到個農家樂就走了進去,我的殭屍牙冒出來點,冇那麼誇張,看起來像兩個虎牙。
我點了一桌子菜,小地方物價低,物美價廉,飯量很大。
老闆見我點這麼多菜還以為一會兒還有彆人,結果菜上來就我一個人在胡吃海塞。
我餓瘋了,吃相雖然不難看,速度卻不慢。
老闆和老闆娘一直盯著我這邊,可能是我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嚇到他們了。
我哪顧得上這些,吃完擦嘴,結賬走人。
因為走的太急,在門口拐角處還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我嗅到了一抹極淡的菸草味。
我身高一米六五,不算矮,但顯然對方更高,身高劣勢下,幾乎一頭紮進了對方懷裡。
我腳下的磚不穩,身影歪的瞬間,對方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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