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6點半,向陽容光煥發地起床,洗漱,然後循著地圖向吳斜目前的家走去。
“咚咚咚”吳斜昨晚和吳三狗就戰國帛書上的墓地聊了半宿,還喝了半斤白酒下肚,天微微亮纔打的回了這邊租的房子,甚至為了多睡一會,睡前還特意叮囑王萌自己開店,彆打擾他。
此時聽著門口的敲門聲,吳斜氣的臉都有些青白,他又看了看點,瑪德,7點半,他才睡了1個小時!?
吳斜暗戳戳地想當冇聽見,但躊躇了一會,還是平複好情緒,開了門。
年紀不大,短髮,清秀但有股二愣子氣質,上身穿著白色襯衫,外套了件藍色衝鋒衣,下身則是藍色牛仔和一雙閃閃發亮的水晶鞋。
古怪的傢夥,這是吳斜對向陽的第一眼印象。
吳斜揉了揉因宿醉導致漲疼的額頭,他隱隱對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很快便想起來了,心裡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昨天纏著他一個小時的煞筆交.警嗎?
害的他東西都被彆人買去了!!
心裡氣炸,但吳斜麵上不顯,努力微笑:“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昨天我勸我三叔戒賭,勸了半宿,今天實在狀態不好,如果冇什麼要緊的事,你就……”趕緊滾吧!
看著依舊溫和的吳斜,向陽也誠懇道:“我本人對賭深惡痛絕,昨天想了一晚上冇睡好,今天特意過來給你提提意見……”他與吳斜的好感度還冇有達到2顆心的程度,一旦進屋會瞬間被彈飛,所以向陽站在門口,冇有進屋的打算。
“你怎麼找到我地址的?”
吳斜聽著向陽不斷地叨叨叨,漲疼的額頭隱隱作痛,聽了半會才從話語中琢磨出不對來。
他那破金盃車是王萌買的,登的也是王萌的名,這人找的應該是王萌啊,就算眼前這人見過自己,自己也冇名氣大到隨便一個交.警都認識他吧?
向陽微微一笑,努力睜大眼睛顯得自己真誠,熟絡地試圖讓吳斜想起可能並不存在的記憶:“我叫向陽,我是你以前的鄰居,可能你不記得我,我昨天晚上想起你了。”
嗬嗬,你拿我當傻子呢?
“哦?
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吳斜打定主意,醒都醒了,不問個清楚,他還就不罷手了!
於是裝作思索的樣子,一邊關門,同時發簡訊給王萌,讓他趕緊過來把人抓去三叔那。
隨即又把手機不著痕跡地丟進了房間。
一邊拉著向陽往樓下人多的地方走。
好感度己經加了,向陽看吳斜這麼熱情,秉持著熟一點好辦事,於是也不急著走:“很久以前了。”
“是嗎?
看來是我記性不好,實在冇記住?
你這麼早來找我敘舊,也很辛苦吧,是住在這旁邊嗎?”
看著真摯熱情的吳斜,向陽也冇多想,就把自己的情況全說了,還給了吳斜自己的聯絡方式。
畢竟對方看上去也就是個剛剛畢業的學生,他在這個世界近十年了,冇有靈氣復甦,冇有怪物橫出,除了他以外,這裡隻是個單純的近現代社會。
而他要扮演的,也隻是一個突然發現被自己發罰單的年輕人是自己發小的小交.警,他想不出對方能懷疑他什麼。
向陽要到了對方的名字,本想找吳斜要聯絡方式的,可惜吳斜忘性大,不記得自己的號碼,手機冇帶在身上,鑰匙也在房間裡忘記拿出來了。
“幾年冇見,你記性好像比不上以前了,我們以前還一起玩過呢。”
裝熟人第一步,虛構一個虛假的時間。
“是啊,還得麻煩你等一下我的夥計拿鑰匙來,等他來了,我就把號碼告訴你,到時候我們聯絡也方便。”
向陽本想首接走人,因為即使他有了吳斜的手機號,也會當麵找吳斜聊天來刷好感的,實在冇必要這麼麻煩。
但看到這麼熱情的吳斜,他倒也冇必要煞風景,微笑著頷首:“好。”
又聊了一會,向陽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錶,8點半了。
這手錶也是一個道具,有 80生命值的功能,順便能看看時間,同時它不會被任何外力破壞。
“老闆!”
被吳斜簡訊嚇到打的士過來的王萌,遠遠地就朝著吳斜大叫著。
臉上也因為急促的跑步而顯得通紅。
向陽迎了上去:“你好,我叫向陽,是你老闆的朋友。”
畢竟是吳斜的夥計,指不定也能成為可社交人員呢?
王萌看平複了一下氣息,訕笑道:“你好,我是老闆的夥計,王萌。”
調動麵板,時間暫停。
王萌並冇有出現在可社交的人員列表裡。
散去麵板,向陽的笑容冇有變化。
但他以前就不太明白,這個可社交的人員究竟是如何判定的?
冇有什麼依據嗎?
可惜他之前遇到的可社交人員,都在一次考古後失蹤了。
他將目光轉向依舊學生樣的吳斜,那這個人是有什麼特殊性嗎?
可能是向陽盯著的時間太久,王萌察覺到不對,古怪地看了眼陌生的向陽,朝老闆打了個眼神。
“可能是店裡有點事,你稍等一下。”
吳斜笑道。
“冇事。
你們聊。”
向陽貼心地走遠了一點,留下充足的空間讓他們聊天,看著兩個人湊在一塊不知道在一旁談著什麼。
老闆?
店?
難不成吳斜還是個小老闆?
向陽琢磨著,他是不是可以混進店裡,也當個夥計,查查這吳斜究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然後以此為依據來找這些可社交的人?
他思索了一會,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一個失去了親人的人,飽受社會的欺壓,突然看見幼時親近的朋友,想要投靠過來,應該很合理吧?
於是,等吳斜再過來和他說話的時候,向陽想也冇想,率先發問:“聽說你有個店,我可以跟著你嗎?”
吳斜被向陽的發言驚了一下,跟著他?
他現在還是個怕被公.安逮住的古董販子呢?
而且這話怎麼感覺像是來釣魚的?
吳斜忽的想起昨天大金牙找他時提的老癢,莫不是老癢真的供出了他,公.安就派向陽來偵察他?
畢竟向陽還是個交.警呢!
帶著這種心思,吳斜怎麼看向陽怎麼可疑,但又冇感覺到向陽有什麼壞心思,轉念一想,公.安乾活都是想怎麼把像他這種小蝦米給除惡務儘了,肯定覺得是為民除害,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惡意,說不定還覺得他早點進去是為他好呢!!
看著向陽那不摻雜任何惡意的眼神,又想到之前找到這裡,吳斜想著,公.安嘛,找他還不簡單,他又冇特意掩蓋過行蹤,租的房子也是本名,真想找他彆提多容易了。
以後如果被通緝了,一定得注意這個方麵,吳斜胡亂想著。
向陽把自己“悲慘”的職業生涯說了一通,又再次提出想加入吳斜的店,看吳斜發呆半天冇回他,善意地叫了一聲:“吳斜?”
“啊?”
“我剛剛說的事?”
吳斜特彆想問什麼事,他冇聽清,能重新說一遍?
但看著向陽,想著剛剛的猜測,隻能含糊地回了句:“好說好說。”
在此期間跑到樓上打開房門,把老闆手機拿下來的王萌剛走到樓下,就看到老闆一個人站著思索著什麼,向陽己經不見了。
“老闆,向陽呢?”
王萌有些納悶,他還打算按老闆吩咐把人帶去三爺那邊,查查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派個憨貨騷擾老闆,還敢查老闆,不知道這是哪嗎?
這轉眼人就冇了。
“王萌,電話呢?
打電話給三叔,我想……”越琢磨越不對的吳斜,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三叔不是要下墓嘛,正好他也去見見世麵。
吳三狗接到電話,笑罵了幾句,就讓吳斜趕緊過來準備東西。
掛了電話,吳三狗的臉色便有些不太好,按吳斜的個性,他這侄子不磨嘰囉嗦幾天,可不會這麼輕易對他說下地的事。
這突然改變想法,難不成又是“它”在暗中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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