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槍,林安安又跟著老祖宗打了幾套拳。
她和哥哥不一樣,她練體,林平練氣。
不是說林安安的體質不適合練氣,反而她剛出生的時候因為自身靈力過於純粹讓老祖宗費了不少勁才平安降生。
人類可以使用靈力除魔,鬼怪們又以擁有靈力的靈魂為大補之物。
林安安的靈力對於鬼怪們來說,跟千年人蔘似的。
她一出生就被老祖宗帶在身邊,靈力的事也被林家人藏著掖著。
冇想到她五個月的時候,林家出了個叛徒,把林安安的訊息賣了出去後他被攪屎棍的風水世家策反,用旱魃出世的假訊息把老祖宗騙了出去。
還好老祖宗機敏,將林安安的父母叫了回來,又在林家設置了不少結界才離去。
可當他到了地方發現事情不對勁後趕回來,看到的卻是幾乎瀕死的林安安父母和被毀了大半經脈的林安安,那找事的人安排來的鬼王倒是被林安安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線弄了個魂飛魄散。
老祖宗很生氣,當即把叛徒揪出來打個半死扔給林安安的舅舅。
其他林家人也受了不少傷,他們把小孩子們藏好,頂事的全上來保護林安安。
那時的林家掌事人也就是林安安的舅舅——年輕的小夥子拖著斷腿把叛徒摁在地上一寸一寸打斷了對方的西肢。
而林安安和父母一起被老祖宗帶人救治後活了下來,隻是小姑孃的經脈再怎麼精心細養,終究還是恢複不了。
老祖宗愁的在家中閉關數月,終於想到了個辦法,用了無數靈丹妙藥將林安安的經脈救回來一部分。
隻是小姑娘以後無法使用那些精妙的術法,隻能單純的釋放靈力來輔佐自己攻擊敵人。
老祖宗和她的父母商量,在林安安五歲後帶她開始修煉體術。
也是東方不亮西方亮,小姑娘意外的適合練體,同修為下的術士還不一定打得過她。
畢竟現在玄學界一抓一大把站樁法師,能吃苦練練體的壓根冇多少。
這不,打完拳的林安安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冇覺得苦覺得累。
她和老祖宗各自回了房間洗了個澡,又結伴著去食堂吃早飯去了。
前麵說,林家開了箇中醫館。
雖然這個鎮子偏僻了點,但是這箇中醫館名氣還不小,經常有大城市的人驅車來看病。
中醫館裡大夫加學徒還有做雜事的人,七七八八算起來還不老少。
林家乾脆在館裡劃拉出一片區域整了個食堂,請了個阿姨給員工們包了一日三餐,林家自己家裡人也會來食堂混飯吃。
林安安跟著老祖宗後麵進了食堂,現在時間還早,隻有林平一個人抱著碗麪條在餐桌上吸溜著。
望著自己哥哥吃麪吃的唏哩呼嚕的,林安安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她轉身找阿姨領了兩份豆粥,拿了點鹹菜放在了老祖宗麵前。
對方伸手接過粥碗,趕了點鹹菜後將剩下的倒進林安安碗裡。
等林安安拿了勺子回來,兩個人安靜的一邊吹一邊吃。
“呼——”林平終於把一碗麪倒進了肚子,他抽了兩張紙擦擦嘴後把碗放進了水池裡。
“小平,有任務嗎?”
老祖宗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他抬頭看向林平,又正好瞥到林安安被粥燙的齜牙咧嘴…老祖宗:……該說不說,不愧是兄妹嗎?
吃飯的表情都好好玩…“是的,老祖宗。
舅舅剛纔給我打電話,說下麵有個村子遇到點事。”
林平站在水池前擠了點洗潔精抹在領口上,剛纔他吃的急,辣油濺上麵了。
想著舅舅說的話,林平臉上露出古怪的模樣,他搓著衣服憋著笑說道:“有三個精神小夥去山頭上玩,抽菸的時候不小心點燃了一座墳頭。
他們幾個也夠缺德,帶著水不用,三人一人一泡尿把火滅了。”
林安安聽著也顧不得吃粥了,她震驚的看向林平:“謔……那鬼不得把他們三個屎都打出來啊?!”
老祖宗看著手裡的勺子,淡定的塞了一口粥。
無所謂,他對著殭屍都能啃一口饅頭,林安安小姑娘還噁心不到他。
林平這下也王八辦走讀——憋不住笑了:“可不是嘛,他們家裡人找到他們的時候,都跪在地上抽自己大嘴巴子呢。
舅舅催我去快點,聽說再抽下去,後麵治好了也隻能歪著嘴說話阿巴阿巴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林安安點點頭。
這類人對死者不敬,又在山上縱火,吃點苦頭應該的。
舅舅也就是象征性催一下,林平纔不會真的那麼急著趕過去。
等林平洗好衣領,甩著手上的水路過坐著的林安安,他冇忍住,手賤的捏了下小姑娘紮的馬尾辮。
在看到老妹愣了一下,怒氣沖沖的拍下手裡的勺子後,林平一個飛躥跑了出去。
前台被他嚇到的鸚鵡大罵幾聲傻逼,冇一會兒他就冇影了……林安安:……老祖宗:……有時候,當鳥也挺辛苦呢……林平跑了,等會兒其他人該來上班了。
“吃吧。”
老祖宗推了推林安安的碗,示意她粥涼了。
兩人吃完把碗放進水池,又溜溜達達去了大堂。
“今天林平不在,隻能你坐堂了。”
老祖宗領著林安安走到最裡麵的一張櫃檯。
這裡冇有藥櫃,隻在牆上掛了一幅八卦圖。
彆的中醫館可冇這塊區域,這是林氏中醫館獨有的——看相算命之處。
自古巫醫不分家,玄學這一門,多多少和醫術沾點關係。
前麵的大夫要是發現來看病的人不對,就會把他們引到最裡麵。
當然也有熟客知道這事,自己遇到事兒了也會來的。
“唉…”林安安歎了口氣,坐進了椅子裡。
她個子矮就露出了個腦袋在櫃檯上,兩條小胖腿還掛在椅子上搖搖晃晃的。
老祖宗摸了摸她的腦袋,掀開八卦圖走進了裡麵藏著的小密室。
“老祖宗,算命真的好難哦……”林安安小姑娘扒在櫃檯上,兩隻小手墊在自己的下巴處。
不是她不肯學,實在是那些書籍晦澀難啃。
“慢慢來,不著急。”
老祖宗聲音輕柔的安撫小姑娘。
他也冇辦法,林安安和林平兩個對相術一門都苦手的很。
兩個人就像冇這個基因,學了這麼多年也隻能算點皮毛。
在外行走,不學這門還真不行。
雖然不能算自己的命,但同伴麵相改變也能警醒自己。
林家這邊一般安排坐這個堂的是重金聘請來的長恒真人,對方就靠三枚銅錢走天下幾十年,算命就冇出過一次錯誤。
這不正好林安安和林平放暑假,家裡想鍛鍊他們倆一下,就請長恒真人暫居幕後指點一二。
長恒真人不是什麼小氣人,老頭子笑眯眯的說自己就在林平坐堂時跟著就行了。
小姑娘那邊有個比自己更厲害的人教導著。
老.厲害.祖宗:……自己厲害有什麼用,小崽子們不還是菜雞?
教不會,根本教不會。
不過老祖宗也冇絕望,他想起林安安母親小時候學搖簽筒,差點冇把她弟弟的腦門上射出三個洞。
林家人,祖傳的打架牛逼,文科不行。
老祖宗也算是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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