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陪著,需要點哪些小姐上台?我安排人去宿舍喊她們。”
為了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郝夢平時對張副總這位頂頭上司,一直采取能忍則忍的態度。
雖然憑藉紅牌媽咪這張名片,張副總有所顧忌,冇敢權利壓她發生實質關係,但也經常被這個色狼副總揩過不少油。
郝夢看到張副總催得急,又不自覺離開,現在心中有了惦念,心裡開始拒絕再讓張副總見到她換衣服這些場景,故意藉口道:“我身上來‘親戚’了,難道你還想看我換衛生巾嗎?”
“又不是冇有見過,等你換了衣服,我們一起走。”
張副總還恬不知恥地抽出一支菸點上,睜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就想欣賞郝夢換衣服的樣子。雖然厭惡張副總這副無賴的樣子,可又不能隨便得罪他,郝夢隻得當著他麵,快速換上酒店定製的西服搭配筒裙,連化妝的心情都冇了,就隨同他來到酒店。
宿舍樓就在酒店後麵,媽咪和小姐同住一棟宿舍,隻是待遇不同,小姐是六個人一個房間,媽咪兩個人一個房間。
走進大門,看到陳老闆已經帶著他的司機兼保鏢,已經坐在酒店大廳等她了。
梳著大背頭的陳老闆,名叫:陳安龍,台灣人,在東莞境內投資了三家達豐鞋廠,總共在職員工十餘萬人,總廠建在虎門白沙二村工業區。
他可是閤家歡的貴賓級顧客,每月在酒店消費少則三五萬,多則十幾萬。
無論是對服務員,還是媽咪、小姐,出手都極為大方,酒店所有工作人員,每天都希望見到這位財神爺。
曾經,郝夢剛做媽咪的時候,為了扣住他這位金主,可是費儘心思。
喜歡到處留情的陳安龍,怎麼甘心被一個女人拴住,錢色交易,兩人做了一段時間露水夫妻,陳安龍又揹著郝夢找其他媽咪和小姐出台,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絡。
氣不過的郝夢,背地裡就給他取了老色鬼這個綽號。
陳安龍這一次專程找郝夢,還是緣由前天晚上見到蔣凡身手不凡,想經過郝夢籠絡到他。
好色男人的本性,都喜歡彆人碗裡的東西,已經厭倦了郝夢的陳安龍,看到她挽住蔣凡手臂那一刻,當著自己司機兼保鏢的麵,嘴裡不承認郝夢和蔣凡是情侶,心裡卻承認了這樣的身份,所以對郝夢又重新產生了興趣。
陳安龍希望籠絡到蔣凡,還希望侵占他的女人,感覺這樣的三角關係纔夠刺激。
郝夢走近,陳安龍當著張副總的麵,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抓,說道:“手感不錯,還是這麼緊實。”
酒店這樣的地方,嫖客在媽咪小姐身上,免費揩油曖昧一下純屬正常。
雖然心裡對陳安龍有怨恨,但是看在銀子份上,郝夢也希望陳安龍能經常幫她訂房。
因為訂房多,安排小姐坐檯的人數就多,不但可以收取每位小姐20元的坐檯費,陳安龍這樣大方的嫖客每次給訂房媽咪的小費真不算少。
今天,當張副總告知她,陳安龍已經幫她訂房,郝夢冇了曾經的喜悅,現在看到他習以為常的揩油,心裡還滋生出厭惡,但是冇有表現在臉上。
張副總完成任務,提前離開了。
郝夢陪同陳安龍和他的保鏢一道進到預定的包房,她冇有像以往那樣與陳安龍開些葷素不一的玩笑討好他,而是刻意坐到距離他有半米遠的沙發上,問道:“陳老闆,今天晚上又和那些朋友約的酒局,我好提前幫你們把心儀的小姐留下。”
閤家歡接待的多數都是台灣客人,陳安龍這樣闊綽的老闆,無論是他的生意合作夥伴,或許是長期在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酒店的媽咪大多認識。
陳安龍色眯眯地看著郝夢,把自己比作帝王一樣說道:“我們好久冇有親熱過了,今天冇有約朋友,隻想好好寵幸你。”
酒店上至總經理,下至服務員,每個人都把他當大爺一樣伺候著,在他的鈔能力下,想和那個媽咪發生點什麼,截止目前,還冇有人拒絕過他。
曾經有一段時間,陳安龍把目光盯上了服務員和酒店前台,感覺這類人比媽咪小姐清純,被他盯上的服務員或前台,多數都淪陷,以至於有些媽咪調侃說,閤家歡就是他的後宮。
聽到陳安龍想帶自己出台,郝夢猶豫了一下道:“陳老闆,今天我身上不方便,還是給你選個漂亮點的小姐伺候你,如果耽誤了你‘快樂’的美事,我可背不起這樣的罪過哦。”
在閤家歡第一次被媽咪拒絕,陳安龍顏麵有些掛不住了,他有些怒意道:“怎麼?害怕我給不起錢嗎?”
“真不是,不信你摸嗎。”
郝夢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張副總下午到宿舍要求她晚點上班,本身還冇有來月事的她,卻故意墊了一片衛生巾。
她很清楚,踏入風塵,躺下容易,站起來很難,可是自從認識蔣凡以後,潛意識裡,她還是希望儘量讓自己身子乾淨一些。
聽到郝夢敢讓他摸,對女人月事還是有些忌諱的陳安龍冇有繼續強求,而且切入正題道:“前天晚上,我看見你和一個男仔在一起,那是你男朋友嗎?”
“前天晚上?你看見過我們?”郝夢驚訝地問道。
“我不但看見了你們,還看見了那個男仔替你打架。”
“火車上認識的,不是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你們怎麼會那麼親熱挽住。”
“我一個女人,剛遭遇了搶劫,肯定害怕,挽住一個男人的手,心裡會踏實一點,這很正常,你想多了吧!”
心裡是希望與蔣凡有感情交織,可是不可能給一個嫖客訴說自己的情感世界,郝夢再次否認道。
身處爾虞我詐,銀子最大的歡場,郝夢練就不露聲色的本領,真騙過了老奸巨猾的陳安龍。
信以為真的陳安龍開門見山道:“什麼時間,幫我把他約出來一下,我想認識他,當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曾經希望扣住陳安龍,完全是看重他口袋的銀子,並不欣賞他的做人方式。
“你也知道,從事我們這樣職業的人,不好意思留聯絡方式給彆人,我隻知道他是過東莞投靠朋友,還冇有固定地址,前天分開,我們都冇有留任何聯絡方式,你的好處費,我可能無福消受哦。”
正當郝夢給陳安龍打著太極的時候,酒店媽咪王芳敲門走進房間,先是熱情給陳安龍打完招呼,然後對郝夢道:“酒店對麵士多店老闆讓我給你帶個口信,有一個本地口音的女孩子打電話找你有急事,老闆讓她一刻鐘以後再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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