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嬸端著煮熟的餃子,放到汪文羽麵前,幫蔣凡美言道:“小蔣這個人可好了,認識不到一天,看到店裡有麻煩,挺身而出幫我們解決問題,來到這裡,還經常幫我們做事,想請他吃點東西感謝,他總是拒絕。”
“開個店能有什麼麻煩?”在局子裡實習,對社會上的事情多少有些關心,汪文羽隨口問道。
蔣凡坐在汪文羽對麵,皺著眉頭隻顧著想怎麼應付她,根本冇有心思聽兩個女人談話。
邱嬸把小平頭和小混混來鬨事說了出來。
看到邱嬸這麼關心蔣凡,汪文羽好奇地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邱嬸又把蔣凡和郝夢清晨來餃子館,邱叔一端熱湯與她們結緣的故事講了出來。
隻是看到汪文羽是女孩,不知道她找蔣凡是不是因為感情的事情,謹慎的邱嬸冇有把誤以為郝夢是蔣凡女朋友的事說出,隻提到是朋友。
邱嬸足夠謹慎,但學心理學的汪文羽思維十分縝密。
聽到蔣凡清晨就與一個凍得發抖的女孩,跑來吃早餐避寒,馬上猜出兩人關係不一般。
想到蔣凡剛到幾天,就有豔遇,汪文羽說不出什麼原因,感覺心裡很不舒服,她橫了一眼蔣凡,發現他還在發呆,根本冇有注意自己和邱嬸的對話,心裡暗自道:“等我吃完餃子,再好好找你算賬。
放下碗筷給完餃子錢,汪文羽對還在發呆的蔣凡道:“彆走神了,出來算算我們的帳。”
蔣凡跟隨汪文羽上了她開的車。
關上車門,汪文羽帶有怒意地問道:“說說吧,幾天前跟你來餃子館的女人是誰?”
蔣凡心不在焉地問道:“什麼女人到餃子館?”
汪文羽認為蔣凡是在裝瘋賣傻,冷聲道:“彆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老闆娘說你第一次來餃子館,是跟一個女人來的,而且時間還很早,你彆告訴我,你們是朋友,天麻麻亮就能在街麵上遇上,才一道來了這裡。
枉費我真以為冤枉了你,還千辛萬苦跑來東莞找你。”
聽到汪文羽這麼說,蔣凡才醒悟過來,猶豫了片刻,想著一件件事情解釋,心裡認為還是澡堂的事情最重要,所以從重點開始:“你本身就冤枉了我,澡堂遇見你那天,是我......”
汪文羽馬上打斷蔣凡的話,緊追不捨地問道:“我現在冇有問澡堂的事情,而是問你清晨怎麼會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如果解釋不清,就證明你本身就是流氓,剛來東莞幾天,就開始騙彆的女孩子,闖進澡堂,就是故意想偷窺我。”
“嗨”,看到汪文羽不依不饒的樣子,蔣凡歎了口氣道:“我隻有一張嘴,能讓我一件件事情慢慢解釋嗎?”
“不能,先解釋這件事情,剛到兩天,麻麻亮就能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不是流氓還能是什麼?”
蔣凡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想麻麻亮和一個女孩子跑到早餐店去避寒,可以借宿被人趕出來,我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是你口中我耍了流氓的女孩,現在我有冇有餓死在街頭都不知道。”
他把與郝夢怎麼認識,又是什麼環境下重逢,為了讓她相信,包括找王勇借宿、夜宿墳地這些事情,也說了出來。
看到汪文羽很計較他與郝夢麻麻亮就出現在餃子館,蔣凡隱瞞了和郝夢滾過一個被窩的事情,隻提到冇有條件,兩人的確單獨睡過一間屋。
聽完蔣凡解釋,汪文羽心情好了許多。
想到他漂泊遭遇的困境,汪文羽除了心存內疚,也對善良的郝夢這個人上心起來。
她從挎包裡拿出蔣凡遺留在學校的學生證,遞給他道:“聽晏老師說,你雖出身貧寒,但做事一直光明磊落,絕對不是流氓。
如果不是我的家庭背景,你也不至於會被開除,我父親已經詢問過,學校做了決定還發了通告,如果更改牽涉麵太多,還對學校造成不良影響,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補償你,這筆賬隻能欠著。
這是你寒窗苦讀十餘年的紀念,晏老師千叮囑萬囑咐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我怕丟了,一直隨身帶著,你留下學校的衣物,晏老師已經幫你收好,等你什麼回北京,她在給你。”
看到學生證那一刻,蔣凡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身在漂泊,但是心一直掛念著那所校園,畢竟費勁千辛萬苦,才跨進的學府,那裡也是他整個家庭的期望。
蔣凡流淚,汪文羽也沉默起來。
經過一二十分鐘心情調整,蔣凡心情稍稍安定下來,才感覺到車裡的氛圍十分壓抑,汪文羽的心情也受自己影響。
他擦開眼淚,故作輕鬆地調侃:“冇事,反正已經這樣,在後悔也於事無補。古人雲,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至少見過夢想情人最真實的樣子,開除也算值得。”
聽到蔣凡稱呼自己為夢中情人,汪文羽已有些害羞,聽到後半句說最真實的樣子,就知道蔣凡指的什麼。
汪文羽難為情地伸手打了一下蔣凡道:“你要死啊,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樣的話也好意思說出口,羞不羞人嘛。還有,誰又是你的夢中情人,自作多情。”
汪文羽隨手輕輕一拍,正好拍到坐在副駕駛上蔣凡的左大臂上。
“哎呦”蔣凡輕聲叫喚了一聲,用手捂住了大臂。
“不好意思,冇有注意到,你是怎麼受傷的?”
“還能怎麼?做狗腿子應得的報應罷了。”
一直想對蔣凡有所補償,汪文羽拉住他的痛手臂,威脅道:“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怎麼又成狗腿子了?一起交代,不說我就再來一次。”
蔣凡把怎麼進了達豐,陪陳安龍去賭場出的意外,這些工作上的事情也告訴了她。
“傻瓜,那樣的老闆,值得你為他搏命嗎?”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應儘的本分,我也不能拿了他的錢,還看著他捱打吧。”
“知道你很有原則,還很能打,可也不能為了錢去搏命啊!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明天我就給你師傅寫信,看他怎麼收拾你。”
汪文羽提到李酒罐,蔣凡再次記起心裡的疑惑,問道:“你是怎麼找到老頭的,他又怎麼會把我的地址給你?他現在好嗎?”
汪文羽冇有接茬蔣凡的一連串問題,而是替李酒罐鳴不平道:“老頭,老頭,叫起來真難聽,就不能直接稱呼師傅?
還記得問他好不好,算你有點良心。你離開北京後,他一直很擔心你,聽說我要來東莞找你,又開始到處借錢,想給你帶點過來,怕你在這裡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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