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聞言,耳根微紅。
冇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這麼不依不饒。
她咬咬牙,半天憋出一句:“啟稟九千歲,民婦已經嫁做人妻,怕是無法對您負責了。”
秦硯歸手指輕叩桌麵,姿態慵懶隨意:“無妨……隻要和離,你就能對本座負責了。”
溫寧聞言,臉色驟然難看。
咬了咬唇瓣道:“回千歲爺,民婦不想和離。”
“咚!桌麵發出一道沉悶聲響,隨即陷入靜默。
溫寧低著頭,感受到四周壓抑的氣氛,卻依然倔強挺直脊背。
她不介意九千歲是個閹人。
但大仇未報,她是絕對不會離開顧家的。
“嗬……”
半晌,頭頂才傳來一聲冷笑:“既然如此,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溫寧心中一緊,趕緊道:“回千歲爺,民婦還有一事求您……”
“求本座?”秦硯歸冷冷勾了勾唇:“是為了你三哥?”
“是。”溫寧頷首。
隨即從荷包取出那封信,遞過去:“九千歲,我三哥的確是冤枉的,倒賣私鹽另有其人。”
秦硯歸掃了一眼,抬手接過信。
看完後,眼神銳利盯著她:“你可知這封信交給本座,你夫君會有什麼下場?”
溫寧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民婦相信,夫君為人清廉,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請千歲爺明察!”
秦硯歸眸色幽深地盯了她半晌,才冷笑道:“好,那本座就如你所願!”
溫寧心頭一鬆,叩首道:“多謝九千歲,待三哥平安歸來後,民婦願獻上九絳凝霜丸,還請千歲爺笑納。”
九絳凝霜丸乃是白氏秘藥,而她外祖母就是白神醫的女兒。
這九絳凝霜丸外祖母給了阿孃,而阿孃又將此物給了她充作陪嫁。
上輩子她就知道九千歲一直在找九絳凝霜丸。
隻可惜前世她的陪嫁大多被顧謙拿去獻給了大皇子。
這次,她要將這些東西用在刀刃上。
秦硯歸黑眸陰鷙犀利,彷彿想要將她看穿一般。
溫寧卻權當不知,仍然挺直脊背跪在原地。
片刻後,秦硯歸冷笑一聲,將一枚令牌丟進她懷裡。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休怪本座翻臉無情!”
說完,他徑直起身離去。
溫寧握著手中令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賭贏了……
……
顧家,書房。
“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顧謙麵容清冷。
“老爺放心,小人已經叮囑行刑太監,保證讓溫三郎不死也脫一層皮!”
顧謙緩緩抬眸,陰冷寒涼道:“讓他廢掉溫三郎雙手、挑斷手筋,我要他這輩子隻能當個廢人!”
常貴怔愣片刻,隨即猶豫道:“老爺……這、這畢竟是夫人的三哥……”
原以為教訓一下就行了,誰知……
“按我說的做。”顧謙沉聲冰冷道。
常貴不敢多言,隻能低頭應是。
等常貴退下後,顧謙低眸看向桌案上的紙張。
隻見宣紙上寫著溫家三位公子的名字,而頭一個被勾劃掉的,就是溫言止。
溫言止最喜歡經商,那就打斷他雙手,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執筆摸算盤。
他眼底露出一抹陰狠之色。
隻要將這些絆腳石都踢開,何愁嶽父嶽母不聽話?
溫家的勢力與瀾氏的財富,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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