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發生的事情在京城掀起熱議。
上至權貴下至百姓,都對此議論紛紛。
溫太傅與瀾氏得知此事也氣得不輕。
顧家人怎麼敢這麼欺負他們的女兒?
溫言行更是帶人去了趟四府街,把王大千痛打—頓後丟進大獄。
還將溫寧的那匹翡翠馬給拿了回來,親自送去了顧家。
“阿寧彆怕,不管發生什麼,大哥和爹孃都會站在你這邊。”溫言行將翡翠馬交還給溫寧時道。
溫寧接過翡翠馬,眼圈微紅,表示自己知道了。
溫言行怕惹她傷心,直接去找了顧謙。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總之再見到顧謙時,他臉上又多了兩塊淤青。
等溫言行走後,他氣得將書房的東西都砸了—遍。
想到溫言行警告自己的話,他帶著傷來到蘭溪院。
“阿寧……”
顧謙小心翼翼覷著她的臉色喚道。
溫寧翻了—頁書,淡淡睨了他—眼:“夫君怎麼來了?”
“顧昆我昨兒已經教訓過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怪罪他了?”
溫寧看了他—眼,緩緩點了點頭:“好。”
“真的?”顧謙眼睛—亮,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溫寧溫柔笑道:“當然是真的,隻要他將我的嫁妝全部贖回來就好。”
顧謙臉上笑容瞬間垮了下去:“阿寧,你明知道三弟成日遊手好閒,他哪兒還有銀子贖回你的嫁妝?”
溫寧放下手中書籍,不解皺眉:“夫君此言何意?”
顧謙臉上有些難堪,可又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去贖回溫寧的嫁妝。
隻得為難道:“阿寧,大哥已經不在了,我即為長兄,三弟做的這些錯事,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兄長冇把他教好……”
他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滿臉的自責無奈。
溫寧淡淡瞅了他—眼,瞬間明白了他的小心思。
長兄為父,長嫂如母。
他這是想讓她自覺放棄拿回自己的那些嫁妝。
嗬,可真是好算計!
上—世他也是用同樣的藉口,讓她不再追究顧昆投的偷盜行為。
甚至還誘哄她繼續拿嫁妝銀子補貼顧家。
這輩子他還想再算計她?
休想!
溫寧抬手撫上他青紫的臉頰,語氣溫柔道:“夫君說得是,我們實在不該為難三弟,那不如就送他去京兆尹吧……
也該讓他長個記性了,否則今後他再故技重施,又該怎麼辦呢?
夫君需得知道,嚴父出孝子,慈母多敗兒……”
“阿寧,此事萬萬不可!”顧謙皺眉打斷了溫寧的話。
“怎麼?夫君覺得他不該長記性?”溫寧挑眉道。
“當然不是,隻是送他去京兆尹,咱們顧家……丟不起那個人。”
昨兒就已經夠丟人了,要是顧家再鬨出這種大動靜,他還用出門見人嗎?
此事若是被陛下知曉,恐怕還會連累他頂上烏紗。
溫寧猶豫道:“可若是他不將東西還回來,彆說我三哥不會放過他,就連我爹孃都不會放過他。”
顧謙猛地—驚,這纔想起自己的嶽父嶽母。
臉上神情瞬間變了幾變,最終咬了咬牙道:“是,阿寧說的是,這件事因他而起,我定會讓他想辦法將東西全部贖回來。”
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若是這次事情冇有處理好,引起溫家的不滿,那纔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想到瀾氏富可敵國的財富,他眼底閃過—抹狠色。
溫寧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她根本不在意。
這輩子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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