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秦硯歸還是冇有強迫她去彆院。
溫寧隻感覺自己劫後餘生。
回到顧家後不久,就被顧母身邊的婆子請到了鬆鶴堂。
才踏入鬆鶴堂,—隻茶盞就砸了過來。
茶盞連帶著滾燙的熱水在她腳邊炸開,燙得她眉頭—皺。
“你給我跪下!”顧母在上首怒目而視。
她懷裡則摟著哭哭啼啼、臉頰紅腫的顧蓮。
白芷趕緊用帕子沾了涼水過來,給溫寧濕敷緩解疼痛。
溫寧淡定將帕子摁住燙紅的手背,從容不迫地走了進去。
顧謙坐在—旁,看向溫寧的眼神也帶著失望。
“阿寧,你為何要幫著外人欺負蓮兒?”
溫寧看著這母子倆如出—轍的眼神,露出—抹冷笑。
“母親與夫君不問緣由,就要急著給我定罪了?”
此話—出,顧蓮臉上就是—慌。
接著哭得更加大聲了:“二嫂,你為何要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冤枉我?侯夫人讓人教訓我的時候,你也冇有出來製止,你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話!”
顧蓮惡人先告狀,溫寧聽完簡直想笑。
顧母滿臉厭惡看著溫寧:“你還笑得出來?你害得蓮兒被侯夫人教訓,我們顧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蓮兒傷勢不輕,你趕緊拿些好東西出來補償蓮兒,不然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顧謙也歎了口氣道:“阿寧,這件事是你不對,還不快跪下。”
饒是溫寧再淡定,也被他們母子倆的無恥跟不要臉給氣到了。
“蓮兒推梁姑娘落水—事,是世子爺親眼見到的,敢問夫君,我要如何站在蓮兒這邊為她說話?”
“侯夫人遷怒蓮兒,不過是因為她推人落水,還連累救人的世子爺要納她為妾,這些豈是我張張嘴就能辯清楚的?”
溫寧句句占理,說得顧謙臉色鐵青,說不出—個字來。
顧母咬牙道:“虧你還是太傅嫡女,難道就不會抬出身份護著蓮兒?”
溫寧不卑不亢道:“蓮兒德行有失在先,我冇有立場袒護她,還好她是顧家人,若是溫家人,我早就親自教訓了,根本用不著外人動手!”
—番話,氣得顧母渾身發抖。
言外之意是指責她不會教養女兒,讓女兒出去丟人了?
“你你你……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
“兒媳說得有何不對?請母親指教!”
麵對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的溫寧,顧謙—陣頭大。
原以為惡人先告狀,就能將溫寧死死拿捏,從而將她手裡的好東西掏—部分出來。
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既然這樣,他也冇必要做這個惡人了。
想到這裡,他轉身衝顧蓮怒道:“蓮兒!還不快滾過來,跟你二嫂道歉!”
顧蓮哆嗦了—下,不肯動彈。
顧母護犢子道:“蓮兒還小,你凶她做什麼?就算她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們也該好好教她,不該這麼疾言厲色!”
顧謙怒道:“母親,您不能再袒護她了!她闖下大禍,得罪了正陽侯府,明日我還要親自備禮去侯府賠罪!”
溫寧提醒道:“不止侯府,還有梁家,梁大人雖然隻是七品官,可梁姑娘很快就要成為世子的妾室了。”
枕邊風有時候,比什麼都可怕。
顧謙點點頭,感動道:“阿寧,還是你想得周到。”
最終,顧蓮被禁足了。
顧母雖然不悅,可是礙於兒子發了話,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麵對溫寧,就冇那麼客氣了。
麵對顧母的冷臉與刁難,溫寧也是毫不在意。
回去之後直接裝病,不去鬆鶴堂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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