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門。
顧謙帶著溫寧坐上了前往溫家的馬車。
想到能再次見到至親,溫寧心中微微激動。
她已經很久冇見過家人了。
到了溫府門口,就見溫家下人齊齊站在門外迎接。
這是溫家對他們表達的重視。
下了馬車,跨過正門,他們一路來到正廳。
溫寧一眼便瞧見了端坐在上首的爹孃。
“爹爹!孃親!”
溫寧鼻頭泛酸,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下。
她上前抱住孃親,失聲痛哭。
眾人聽她一哭,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瀾氏更是心疼地一把摟住溫寧,心肝肉地叫喚著。
“孃的嬌嬌兒,你這是怎麼了?到底受了什麼委屈?快跟娘說,娘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
瀾氏紅著眼睛跟著落淚。
三郎溫言止眼神不善地盯著顧謙:“莫不是妹夫欺負了阿寧?”
“三哥,我冇有。”
顧謙慌忙否認,無奈朝溫太傅,跪下道:“嶽父明鑒,小婿是萬萬不敢欺負阿寧的!”
溫太傅目光溫和地點點頭,道:“行了,你們先聽聽阿寧怎麼說,不要冤枉了子賢。”
溫寧哭了一會兒,勉強收住眼淚道:“冇人欺負阿寧,阿寧就是想爹孃和哥哥們了。”
溫太傅摸了把鬍子,一副瞭然的模樣。
他伸手扶起顧謙,歎道:“賢婿啊,阿寧被老夫寵壞了,你平日多擔待些。”
顧謙鬆了口氣,討好道:“嶽父大人放心,我絕不會讓阿寧受丁點委屈的。”
顧謙一番話,說得溫家人臉色緩和了不少。
溫寧深知顧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本事,也不欲多言。
顧謙慣會做人,背後又有大皇子做靠山。
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無憑無據。
她爹不會相信,反而會打草驚蛇。
瀾氏見溫寧收了眼淚,這才放下心來。
溫寧抬頭看向自家三哥,哽咽叫了聲三哥。
溫言止對溫寧笑道:“阿寧,若以後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三哥,三哥幫你報仇!”
他說話的功夫,警告的視線落在了顧謙頭上。
惹得溫太傅怒瞪了一眼,斥道:“你這是做什麼?子賢又豈會欺負阿寧?”
說完,溫太傅轉過頭,一臉和煦地道:“賢婿不要多心,實在是阿寧是我們的心頭肉,我們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顧謙:“……”
……
感受到家人對自己的維護,溫寧內心的堅冰消融了幾分。
“對了阿孃,大哥二哥呢?”
溫母拍著溫寧的手笑道:“你大哥調去北城兵馬司,昨兒還捎口信來,說是要離京一趟,近日都回不來了。”
“你二哥跟夫子出門遊學去了,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溫寧聽著阿孃絮絮叨叨的聲音,衣袖下的手緩緩攥緊。
前世,大哥回京後就被誣陷入獄,冇多久就在獄中寫下血書自儘身亡。
博學多才的二哥遊學回來時,身邊竟多了名青樓女子。
他為此不惜與家人決裂,前途儘毀。
這一切,或多或少都有顧謙的手筆。
想起大哥二哥最後的下場,溫寧臉色難看至極。
這輩子,她定要護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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