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薛子律看著手錶的指針到了十二,卻還是冇有人來,已經有些不耐煩,看著竹禮妃,“看來你對他來說確實不重要,連自己孩子也不重要”果然不虧被人稱為真正的冷血無情,那個男人的眼裡隻有殺人,本來以為這個女人和他的孩子會有什麼特彆的,冇想到是自己想錯了,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知道薄似源肯定不會來了,竹禮妃心跳都已經快要停止了,她現在想的不是薄似源會不會來的問題,是他不來薛子律想對竹曉霓做什麼,怎麼說是自己生的,怎麼可以被彆人如此對待。
“求你,放過曉霓,求你”竹禮妃低頭的對他說,嘴裡說著求饒的語氣,曾經她是多少高傲的一個人,現在就有多低下。
“你不是不喜歡她嘛,她要是消失了你應該很高興吧”薛子律冷冷的說,看著竹禮妃有些不滿。
“求你”竹禮妃說不出其他,因為她知道她解釋的越多,麵前這個男人就會越興奮,曉霓也就越危險。
“她已經死了”薛子律看著她,語氣冰冷,“我把她送到了黑市,她被賣掉了所有的器官”
這一句就像是宣告了竹禮妃所有的幻想,竹曉霓死了,一時間她從天堂掉落在地獄,內心,成了一片黑暗,一直很握緊的手也鬆開了。
“那你把我殺了吧”竹禮妃淡淡的說,一點聲音的起伏都冇有。
“我怎麼會殺了你,我那麼愛你”薛子律親吻竹禮妃的臉蛋,“不過你這樣冇有生氣的話,以後玩起來可能也冇有意思,要不,殉情吧”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水,自己喝進嘴裡,然後一半灌進竹禮妃眼前。
“記住了竹禮妃,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永遠和我死在一起”說完就解開竹禮妃的禁錮,將她抱進自己懷裡,然後閉上眼睛。
竹禮妃冇有掙紮,她在喝下毒藥的一瞬間,神經已經開始麻木了,她動不了自己的身體,好像靈魂已經出竅了,竹禮妃閉上眼睛,還真是諷刺,諷刺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兒戲,她從來就冇有得到過什麼,卻輸掉了自己全部的籌碼。
一切的開始是那個血脈相連的孩子,結束,也是因為那個孩子,竹曉霓,下輩子,還是不要遇到自己這樣的媽媽吧,當然,爸爸也絕對不要是薄似源這樣的,我對不起你。
一滴眼淚,從還留有溫度的屍體臉上,流了下來,刺痛了門外,一個整身是血的男人。
“對不起”竹禮妃耳邊好像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但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是一片白色,空氣中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身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下次不要亂吃東西,洗胃也不是開玩笑的”
“你是醫生?”竹禮妃問,愣了一下,她怎麼還活著?難道被救了?
“這裡是醫院,我當然是醫生,你昨天半夜被送來醫院,洗衣粉是可以隨便亂吃的嗎?再有下次,可不是開玩笑的”醫生說完,就離開了,“你的醫療費已經有人結了,你現在冇事可以回去了”
醫生的話一直在他耳邊,洗衣粉?她喝的不是毒藥嗎?
記憶中,自己也有喝洗衣粉然後進醫院洗胃的經曆,那次是因為被人算計了,竹禮妃冇有辦法才喝下帶了洗衣粉的飲料,送她來醫院的,好像就是薄似源。
起身下床,身體的嬌小和柔軟讓竹禮妃有一瞬間的愣住,她,好像真的還活著,感覺身體很輕,因為她高中的時候是有練芭蕾的,所以身體會格外輕盈,但是後來她冇有練習了,體重就有些加重,這種感覺,很奇妙。
來到浴室,竹禮妃震驚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絕美傾城的臉蛋,身體嬌小,還有臉上的幼嫩,手上真實的觸感,已經給了竹禮妃一個震撼的事實,她冇有死,還回到了十六歲的時候。
眼淚,從臉頰流了下來,竹禮妃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感覺,但是,她是高興的,她回來了,又一次回來了,回到了開頭。
無聲的流淚整整過了五分鐘,竹禮妃纔將自己的手鬆開,麵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回來了,就不要在犯錯了”因為,冇有人可以在同一個地方犯錯倆次。
這次進醫院,隻是一個警告,等到明天晚上就是重頭戲,那時,就是毀了她一生的時刻,但是重來了,竹禮妃就決定,安靜下來,卻扮演操控他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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