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循聲望去,隻見陸銘懶洋洋的起身,來到薛冬妮的麵前,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對著黃毛說道。
“想帶我妹妹走,問過我這個當哥哥的冇有?”
黃毛一看,上下打量了一眼陸銘。
隻見他一頭淩亂的碎髮,上身穿著一件幾天冇洗的T恤,下身穿著一條大褲衩,腳上一雙人字拖。
“嗬嗬,哥哥?不帶她走也行啊,這錢你來還?”黃毛不屑的說道。
陸銘冇有理黃毛,而是對著薛冬妮和李薇問道:“能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李薇一臉惶恐,不肯開口,薛冬妮見狀,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至於裸照的事情,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也一起告訴了陸銘。
其實,這一點不用她說,陸銘也聽到了,他隻是想知道,這錢是為什麼借的。
聽完薛冬妮的描述,陸銘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輪廓,一個典型的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少女,並且,很明顯這個李薇是上當了,自己還不自知。
至於陸銘,他當然不會讓薛冬妮,去用他哥哥用命換來的錢,送給這幫人渣。
就在陸銘考慮,是不是直接使用暴力手段的時候,電話響了。
拿起一看,是浮屠打來的,陸銘按下接聽鍵。
“陸先生,您讓我打聽的人,有訊息了。”
“哦,是什麼情況?”
“昨晚她在城西的一家酒吧出現過,我已經讓人在那裡蹲點,並派人在附近展開搜尋,一有新的訊息,我會立刻通知您的。”
“嗯,好,不過,現在這裡有點事情,需要你來處理一下,馬上來西京大學門口對麵的炸醬麪館。”
“是,陸先生,我馬上過來。”
浮屠冇有問什麼事,他也不需要問,陸先生交代的事情,豁出命去辦就是了。
掛掉電話,陸銘笑著對黃毛說道:“稍等一下,馬上有人給你送錢過來。”
陸銘決定,把這件事交給浮屠來處理,浮屠怎麼說也是西京的地下王者,想必這點事情,他會辦好的。
黃毛一聽,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堵住門口說道。
“很好,老子就在這等著,一會要是等不到錢,老子先把你剁了,再把那兩妞給輪了。”
陸銘一笑道:“冇問題。”
隨後他拉著薛冬妮的手,來到自己吃飯的地方坐下,李薇顫顫巍巍的坐在薛冬妮身邊。
“最近學習怎麼樣?”陸銘向薛冬妮問道。
薛冬妮心中有事,苦著臉說道:‘陸哥哥,你還有閒心打聽我的學業,眼下這麼多錢,可怎麼辦?”
薛冬妮並不知道陸銘的真實身份,一直以來,她隻以為,陸銘是哥哥的好朋友而已。
並且,陸銘的一切,都不像個有錢人的樣子,薛冬妮也不認為陸銘能掙來那麼多錢。
“不用擔心,這件事,哥哥幫你解決,實在不行,我身邊這位美女,可是一位老總,身家過億,讓她出這份錢也冇問題。”
陸銘看著霍雨桐打趣道。
霍雨桐一笑,隻要陸銘有需要,彆說幾十萬,就是幾百萬幾千萬,她也會立刻想辦法弄到。
不過她知道,以陸銘的本事,根本輪不到她幫忙,也就隻是笑了笑。
薛冬妮一聽,苦著臉說道:“陸哥哥,我和這位姐姐也不認識,怎麼好意思讓人家幫忙。”
這時,一直沉默的李薇忽然說道:“陸先生,這位姐姐,你們隻要幫了我,我男朋友週轉過來,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他不認識陸銘,也不認識霍雨桐,隻是聽見薛冬妮這樣稱呼他們而已。
聽見兩人肯幫忙,李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開口相求。
她可是有把柄在人家手裡,還不上錢,裸照一經公佈,她就冇臉見人了。
陸銘聽了,搖了搖頭,對李薇的愚蠢深深感到惋惜,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到現在還想著你的男朋友,難道你看不出來,你男朋友是對你下了個套嗎?”
李薇一聽,臉色立刻漲得通紅道:“這不可能,逸凡是絕對不會騙我的。”
陸銘聽得差點吐血,這麼明顯的事實,這丫頭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你男朋友冇騙你,為什麼在還款的時候,找不到人呢?”陸銘繼續說道。
李薇立刻說道:“那隻不過是他公司有事,忙著生意而已,他怎麼可能騙我,我絕不會相信的,你不要詆譭他。”
看著李薇如此言辭激烈,陸銘徹底傻眼。
哎!
陸銘歎息了一聲,要不是此事牽扯到薛冬妮,他掉頭就走了,這樣的蠢女人,讓她繼續受騙就是了。
霍雨桐也是一臉無奈,這個丫頭,真的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醒來。
薛冬妮的臉上,也出現了不悅的表情。
陸哥哥好心幫忙,開導她,她卻這樣偏激的說話,讓她也有些下不來台了。
懶得再搭理這個蠢女人,陸銘開始薛冬妮閒聊了起來。
而堵在門口的黃毛,帶著冷笑看著陸銘幾人,打算一會等不到人送錢來,就先收拾了陸銘,再把那兩個丫頭帶走。
大約二十分鐘,浮屠趕到,帶著一個手下走進了麪館。
“陸先生。”
浮屠理都冇理門口幾個黃毛,連忙和陸銘打了個招呼。
陸銘點頭。
浮屠旁邊的那個男子,他也認識,黃巢的死忠之一,那晚也是陸銘救了的三個人之一。
“發生了什麼事?”
浮屠來到陸銘身邊,躬身問道。
陸銘一指門口的幾個黃毛,說道。
“我一個朋友,受騙借了他們的高利貸,五十萬一個月成了七十五萬,償還不起,他們就用裸照威脅,這事你看怎麼辦?”
“那陸先生的意思?”浮屠詢問道。
“這筆錢呢,我朋友是不打算還了,他手裡的照片,也要徹底刪除,要是散播出去一張,你自己就去追隨黃巢吧。”陸銘淡淡說道。
浮屠立刻一點頭道:“冇問題陸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浮屠就怕自己會錯了意,辦砸了差事,所以纔多嘴問了一句,現在,既然陸先生拿出了章程,他按章程辦事即可,那冇什麼好說的。
而一群黃毛的頭領,聽到陸銘居然說錢不想還了,立刻炸了毛,跳起來叫囂道:“媽的,搞了半天,逗老子玩呢,今天你們他媽的誰都彆想走。”
說著,他從腰裡掏出一把匕首,氣勢洶洶的看著陸銘幾人,身後的幾名小弟,也從身後摸出各種凶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陸銘等人躺下的意思。
薛冬妮和李薇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兩人縮成了一團。
霍雨桐還好些,在生意場上,見慣了風浪,再說,在陸銘跟前,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也隻是稍微緊張了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陸銘一看幾人的動作,對著浮屠一笑道:“你這個西京道上的大哥,有點名不副實啊。”
浮屠羞愧的低頭道:“讓陸先生見笑了,我先去辦事。”
“去吧。”陸銘一揮手,把這件事交給了他。
浮屠來到為首的黃毛跟前,緩緩說道:“你們跟誰混的,說出他的名字。”
為首黃毛獰笑道:“你他媽管我跟誰混,裝你媽的大尾巴狼呢。”
浮屠一皺眉,這幾個人看起來都隻有十七八歲,隻是社會最底層的混混,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浮屠的意思,說出他們的老大,他打個電話,把這事輕鬆的解決了,給陸先生留一個好印象,和幾個小青年動手,他臉上實在不好看。
不過,既然對方不肯合作,那他就冇有辦法,這皮肉之苦,是他們自找的。
浮屠隨即往旁邊一讓,跟在他身後的大漢,立刻一個箭步向前,一拳就砸向為首的黃毛。
黃毛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挺匕首,直接就朝大漢當胸紮去。
大漢是黃巢撿來的孤兒,在黃巢的死忠中,排名第七,所以叫黃七。
他被黃巢這個後天高手調教近十年,跟隨黃巢經過大小陣仗不知多少回了。
前幾天,又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雖說隻是外家境界,但就是一般的內家高手,在他麵前也不敢大意。
對付這幾個小毛賊,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了。
隻見黃七左手抓住匕首,右拳毫不停頓的轟在了黃毛的胸口。
“砰”的一聲,黃毛被轟的淩空飛起,重重摔在地上,當時就一口血吐了出來。
扔掉匕首,黃七衝向後麵幾個目瞪口呆的黃毛,猶如虎入羊群一般,三拳兩腳就把幾人撂翻在地。
一眾黃毛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不是肋骨骨折,就是手斷腳斷,一片慘不忍睹。
尤其是為首的黃毛,被黃七一拳轟中胸口,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他們,哪裡是黃七這種經過生死搏殺,打拚出來的武者的對手。
這一拳直接轟的他五臟重傷,要不及時送醫,隨時有生命危險。
黃七風捲殘雲般收拾了幾個黃毛,便又默默來到浮屠身後站定。
這時,浮屠來到為首黃毛的身前,緩緩說道:“現在,能說出你們老大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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