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揉了揉被捏紅的臉頰,內心拚命腹誹。
——啊啊啊!給我等著,等我把國庫偷了,狗皇帝,你就等著哭吧!
祁妙在這氣的喵喵叫,另一邊,秦戾卻覺得更有趣了。
他聽過各種各樣的心聲,惡毒的、愚蠢的,偶爾有表裡如一的,他又覺得十分無趣,反倒是祁妙這個小結巴,瘋的讓他滿意,炸毛又十分可愛。
他現在,都開始期待她會如何偷他的國庫了。
***
祁妙挎著一張漂亮的小臉跟在他身後,直到來到國庫麵前。
百聞不如一見,見到國庫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
這是一座類似塔一樣的建築,每一層都有專門的侍衛看管,也就秦戾能刷臉,進去時,無人阻攔,若是旁人,祁妙看著周圍的侍衛,光是附近肉眼能見的,都能把人捅成篩子,更何況還有藏起來的暗衛。
哦,她能知道暗衛,還得多虧暴君泄密。
“喵妃,看到這些侍衛了嗎?這隻是明麵上的,暗中各個角落,還有不少弓箭手。”
光是國庫這座宏偉的建築,就已經讓人驚歎,一聽還有弓箭手,祁妙表情都變了。
“弓、弓箭手?”
秦戾看到她抬眸時那水汪汪的眼眸,忽地就想帶她見識下弓箭手的威力,於是,他優雅抬手,鼓了兩下掌,瞬間,原本躲在暗處的弓箭手,密密麻麻地探出了頭。
祁妙:……
從前覺得蒼蠅都飛不進去,是誇張句,如今見狀,才知道人家說的是陳述句!
此時的暴君像開屏的孔雀,恨不得給祁妙展示一二。
可惜,祁妙滿臉麻木,完全不想看。
“真不看?”秦戾略有可惜,見她邁著腳步往裡走,又問了一句。
祁妙,“打打、殺殺,我害怕。”
她麵無表情說出這話時,配上生無可戀的眼神,兩種情緒在臉上碰撞,彆提多有意思了。
秦戾不相信任何人,祁妙的心聲雖與眾不同,格外有意思,可他還是想試探。
他接觸過的人,大體可以分為三種。
一種,愛權。
一種,愛財。
最後一種,什麼都愛。
當他將權勢、財富,全都堆到她麵前,讓她唾手可得時,她對自己那所謂的任務,是否會動搖?
想到此,秦戾漫不經心低打量著對方,誰知,看著看著,眼神就不一樣了。
他知曉小結巴長得好看,但陽光下,那紅潤微張的嘴巴,如同盛開的妖豔玫瑰,蠱惑著讓人品嚐。
瞬間,秦戾眸色微黯。
祁妙隻覺他眼神古怪,莫名令人心慌,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見秦戾忽而笑了起來。
他嗓音低沉,微翹的唇角,像是心情不錯,可若是細看,卻能看出他眼眸深處的施暴情緒。
秦戾……是有病的。
先帝為了得到他母親,不擇手段,他出生後即便被先帝摒棄,可還是讓人害怕。
所以,那些歹毒的人自小就給他餵了不少毒素,毒素不會致命,卻會死死地牽製他的情緒。
一個連自己情緒都無法控製的皇子,冇有人會站在他身後。
可惜,對方失策了。
祁妙並不知道這些事,她隻覺得暴君的眼神,太過恐怖,胸腔內的心臟劇烈跳動,她強裝鎮定,“什麼、都可以嗎?”
“嗯?”
“我、我什麼東西都能拿嗎?”
祁妙為瞭解釋,放緩了說話的速度,軟軟地嗓音,帶著一點吳儂軟語,明明是嬌滴滴地聲音,卻有著奇異力量一般,竟讓秦戾血脈中的暴戾情緒,慢慢平複了些許。
雖然隻是一些,卻也足夠引起秦戾的注意,甚至微訝。
自小便活在爾虞我詐中的秦戾,第一反應並不是喜悅,而是殺意。
他懷疑,小結巴是被有心人安插進來的,否則為何會這般巧合?
不過很快,他又否認了。
隨著兩人進入國庫,緊接著,祁妙的心聲就一道道地傳入他腦海中。
——天殺的,我要跟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都拚了!
係統看著眼前金燦燦的畫麵,便是它,也有種閃瞎眼的錯覺,【你身邊的暴君,不止有錢,還有權。】
祁妙哭了。
係統,【乖啦,往好處想,咱們還能拿23件禮物。】
祁妙,“往壞處想呢?”
係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祁妙:……
這一刻,小可憐的委屈情緒都快漫出來了,得不到,又勾引著她。
秦戾麵色複雜,他覺得剛纔的自己,應當是瘋了,居然懷疑小結巴是細作。
“要什麼,都可以拿。”他難得情緒稍穩,不過此刻的他,又想殺人了。
情緒太穩,他不太習慣。
祁妙還沉浸在金燦燦的黃金中,這個鳳簪她喜歡,那個鳳鐲她也愛,所有的東西都堪稱巧奪天工,惟妙惟肖,從一堆極品中挑選23件東西,這不是為難她嗎?
“係統,更想打劫暴君的國庫了。”
係統,【打劫是彆想了,不過你可以迂迴一下。】
祁妙:?
係統,【嫁給他,國庫就有你一半了。】
祁妙:……
這是什麼餿主意!
係統,【皇後可是有權開國庫的,你現在隻是後妃,妃不太行,我跟你說……】
係統正侃侃而談,祁妙卻聽不下去了。
“金子雖好,但自由更可貴!”
她越是如此,秦戾便越想引誘她,“除了這一層,還有六層,要看嗎?”
祁妙,“其他、是什麼?”
每一層都有不同的珍寶,越往上越珍貴。
在帝王家,除了具有傳承意義的金飾,一些孤品字畫玉器,甚至瓷器都比普通黃金珍貴一點。
但祁妙不這樣認可,她承認她俗,不懂那些孤品珍藏,她就喜歡黃金。
“不,我、黃金。”
因為結巴的緣故,祁妙如今都儘量精簡語言,想讓自己說話自然一些。
但秦戾不爽。
他想讓她多說一點,想知道方纔是他的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
“什麼黃金,朕聽不懂。”秦戾故意又惡劣道,“喵妃學了喵叫,如今都不會說話了嗎?”
這欠揍的語氣,聽得祁妙人都炸了。
狗皇帝!
戳人短處,揭人傷疤!
“怎麼、怎麼會聽不懂!”祁妙氣呼呼道,也不怕他生氣,“我說話、結巴,你難道,耳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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