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放下我。
揮出拳頭,他一下子跟秦縱扭打到了一起。
“你再說一遍?”
徐行氣紅了眼。
可即便他怒氣值再足,也根本不是從小就學習格鬥和散打的秦縱的對手。
不過幾分鐘時間,徐行就被秦縱打趴在了地上。
爬都爬不起來。
秦縱攥著拳頭往徐行腦袋上一拳一拳的砸。
我嚇壞了,忙不迭的去護著徐行。
有拳風瞬間揮在了我的後背上,硬生生停住了。
秦縱恨聲道:“滾開!”
我扭頭惡狠狠地瞪他。
將徐行嚴密的擋著,我吼:“秦總要打就打我!
隻要我在這裡,你休想再動我老公一根汗毛!”
秦縱一下子猩紅了眼睛。
有路過的居民聞聲而來,上前架住了秦縱。
我緊緊抱著徐行,始終不肯退讓的狠瞪著他。
秦縱突然笑了。
猛地將架著他的人推開,他用手背擦了把唇角的血跡,一轉身,穿過圍觀的人群,大步離開。
一樓大廳的光線很足,晃得他的背影很不真實。
我望著他遠去的長影,不知怎的,竟是瞧出了一分破碎。
將徐行送到了就近的醫院。
我剛扶著他做完檢查,我公婆就已經來了。
圍著徐行詢問了一會兒,他們老兩口對視了一眼,我婆婆上前拉住我的手。
一臉歉疚的看著我,“小旎,真是委屈你了,這事兒是阿行做的不對,我這個做媽的,替他跟你賠禮道歉。”
我眼眶發熱,心裡本來所剩無幾的愧疚一下子再次洶湧起來。
我想起這兩年這對老夫妻將我視作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趕忙搖搖頭道:“冇事,媽,徐行他,也是為了讓我能儘快過上好日子,難免會被捷徑迷失了眼睛。”
我婆婆眼眶也跟著發紅,“萬幸今天阿行及時醒悟了,不然的話,真不知道你跟著那個畜生單獨出去,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
“你放心,這事兒我和你爸做主,讓阿行辭職。”
“不管是多好的工作,多高的工資,如果老闆無德,那咱們寧願不乾,也不能受這種羞辱!”
我腦中不停地翻湧著這些天我和秦縱偷情的畫麵。
尤其是距離現在最近的早上,我被秦縱抱著,在離徐行不過幾米遠的地方痙攣沉淪。
我纔是那個最對不起他們的人。
反手握住我婆婆的手,我勉強的笑,“冇事的媽,如果徐行覺得這裡真的符合他的職業理想,能讓他發揮出能力的話,也可以繼續乾的。”
“隻是那個男人,難免會給他穿小鞋。”
徐行掙紮著從病床上起身,氣道:“我不乾?
我憑什麼不乾!”
“錯在他,又不在我!”
“他越是這麼噁心我,我越要在他眼前晃,讓他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
“他要是敢開除我,我就把他做的那些醃臢事兒全抖落出去,讓他丟人!”
“隻是……”他看向我,“媳婦兒,他就住在咱家對麵,我實在是害怕他再對你圖謀不軌。”
“要不這樣吧,我從明天開始,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保證不給他單獨接近你的機會。”
我苦笑,“你忘了?
你剛調崗,加班嚴重。”
“再說了,他要是一輩子不搬走,你還要看我一輩子呀。”
“這樣吧,”我想了想,“我們先去爸媽家住一段時間,如果這段時間裡他還找機會騷擾我們,我們就跟爸媽把房子換過來。”
“這樣我們家付出的代價可以小一點。”
徐行跟他爸媽對視了一眼,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
還是我媳婦兒聰明!”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我吃著我婆婆削的蘋果,看著他們一家子雖然在病房,但卻其樂融融、家庭和睦的模樣,下定決心,要跟秦縱徹底斷了。
特地在徐行住院觀察的這天裡找了個空檔。
我去重新修複了處女膜。
一連幾天,我見秦縱再冇有來找過我,徐行的工作也冇有受到影響,不知怎的,我這心裡反倒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天,我照例在下班後回我公婆家。
還冇進樓道門呢,就見我公婆急急忙忙的從樓梯上跑下來,見到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徐行被警察帶走了。
據警察說,秦縱住院了。
被徐行上次的毆打故意傷害致二級輕傷,現在徐行已經被起訴立案了,可能會麵臨一到三年的有期徒刑。
我一聽,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秦縱故意的。
他故意用這種方法打擊報複徐行。
明明是他幾乎一麵倒的毆打徐行,可現在,卻成了徐行毆打他。
徐行選擇不報警息事寧人,可他一個罪魁禍首卻報了警。
我婆婆矮小的身形被嚇得直髮抖,她攥著我,“小旎,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
“一旦阿行坐牢了,有了案底,那他這輩子就全完了。”
“我問過律師了,這事兒是可以調解的,你幫幫爸爸媽媽,去求求那個秦總行嗎?”
“我們倆跟這位領導不熟,但聽阿行的描述,你多少是跟他打過交道的,說不定……說不定他能看在你的麵上放阿行一馬。”
說著,她膝蓋一彎,朝著我跪了下來,“媽媽知道,媽媽現在的所作所為,和當初的阿行冇什麼區彆,可我,可我實在是冇有辦法了。”
“在你回來之前,我和你爸,真的什麼辦法都想儘了。”
我眼眶有些酸澀。
說到底,徐行會遇到這些事兒,都是因為我當初步步算計的闖入了他的生活。
如果冇有我的出現,說不定這家人現在過得風平浪靜。
將她扶起來,我將手裡的菜遞給她,“好,我去求他,不論用什麼辦法,我一定不會讓徐行坐牢。”
我公公遞給我一張寫著醫院地址和病房號的紙條。
我轉身就走。
剛啟動了車,我公婆也跟著坐了上來。
歉疚的看著我道:“我們倆陪你去,有我們在,那個畜、秦總,總不至於對你做什麼。”
“小旎,是我們老徐家對不起你。”
我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心想,冇什麼對不起的。
我已經被人放棄習慣了。
再說了,這都是我咎由自取。
醫院是一家很豪華的私人醫院。
病房更是重重把守的VIP病房。
我公婆一左一右跟著我往裡走。
站在病房門前,陳助理出來答話:“秦總隻允許蘇小姐一個人進去。”
“你們二位,可以回去了。”
我公婆有些急,尤其是我公公,第一次粗著嗓門兒說:“我們不走,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兒媳婦兒!”
陳助理禮貌的笑,“那你們自便,蘇小姐請。”
說著,他拉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卻留在門外冇打算進去。
偌大的病房裡,隻有秦縱一個人。
我進去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全都清楚。
我婆婆淚眼婆娑的望著我,猛地伸手,扯住了我的手腕。
我心裡不免生出了一絲希望。
卻聽到她說——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