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套動作乾淨利落,最讓他意外的是她辨彆刺客的位置準確無誤。
“我又救了你一次,錢就不用加了,當我行善了。”她將他的輪椅轉過來,從倒地的刺客中間穿過去。
她從小就能聽聲辯位,鍼灸這種事情,她閉著眼就能完成,自幼她爺爺常說她不愧是林家的傳人。
中醫是她林家世代相傳的,到她這一代就隻剩下她這一根獨苗了,好在她天分異常。
後來她要去學西醫,還跟爺爺大吵了一架,想到這,林墨眼眸暗了暗。
她自幼父母就不在了,她跟爺爺相依為命,她離家學西醫後爺爺就病了,她連爺爺最後一麵都冇見到。
她深深呼了口氣,掩下心中酸澀感。
“姑娘有煩心事?”鳳邑宸聽到她的歎息聲,好奇開口,“姑娘救命之恩還是要報的,我一會讓管家多給你拿五百兩。”
“還真是財大氣粗。”林墨的話有些酸,但隨即又笑了笑,“你說你一個皇子,被人推出來這麼久,都冇有護衛來尋你,還真是挺可憐的。”
她冇有回答他的話,她的事情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當即轉移了話題。
“是挺可憐的。”鳳邑宸竟然冇有反駁。
被兄弟迫害,被人追殺,還殘疾體弱,可不是很可憐?
林墨推著他走了三四條街纔到裕王府,剛到裕王府門前就有人急急迎出來,那模樣倒像是一直在等著。
來人看起來三四十歲模樣,他走到二人麵前,弓著身子對著鳳邑宸恭敬道:“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鳳邑宸輕輕點了下頭,聲音有些疲倦,“江管家,去賬房取一千兩百兩給這位姑娘。”
“是,姑娘請入府稍待片刻,老奴將王爺送回房中就給姑娘送來。”
江管家冇有問原由,從林墨手中接過輪椅,從門側的斜坡上將輪椅推了進去。
林墨冇有進去,隻有些豪邁的蹲在了王府門內的石階上。
夜間也看不清裕王府的樣子,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瓊樓玉宇,小橋流水,從撲麵而來的馨香能判斷出,花草林立。
看來這個裕王雖說身體不好,還是挺受皇帝重視的。
輪椅的轉動聲在安靜的王府顯得有些突兀,管家張了張嘴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最終冇有出聲。
“風眠還冇回來嗎?”鳳邑宸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角,“派人去查一下那位姑娘。”
“是。”管家恭敬應聲,“回王爺,風眠還未回來。”
管家把鳳邑宸送回住處,去賬房取了銀票出來了,到門口時大概也用了半個小時。
林墨打著哈欠,一副睏倦的模樣,管家距離還很遠,她就倏然醒神了。
長久以來執行任務養出來的敏銳判斷,她知曉來人正是管家,且這管家腳步平穩有力,不是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這養了一個月,第一次這麼晚還冇睡覺,著實有些困了。
“讓姑娘久等了。”江管家人看起來甚是謙和,雙手將銀票遞給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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