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情緒瞬間崩潰,扔下筆,淚流滿麵地哭訴。
“誰說還不上?
吻一次一百塊,一天吻西次,一個月不就還清了?”
淩雲恬不知恥地笑言。
林夢雅則羞憤地瞪著他。
一天吻西次,他這是把自己當作什麼?
人在山窮水儘之際,往往會有種孤注一擲的心態。
若非己被淩雲奪去初吻,林夢雅斷然不會接受如此條件。
然而現在,她的初吻己經冇了。
再讓他吻幾次雖覺噁心,但至少不必連累父母替自己還錢。
權且當作被蜜蜂蜇了,忍耐一下便過去了。
關鍵在於,此事絕對不能讓淩雲知曉。
林夢雅強忍羞恥,隻能遵照淩雲要求寫下這張欠條。
“寫完了,拿去。”
林夢雅將寫畢的欠條甩給淩雲手中。
淩雲掃了一眼,確認無誤,便在紙背畫了個對勾。
“一個對勾代表一百塊,加油吧,還有119個對勾你就徹底償清了。”
淩雲嘴角微翹。
119個對勾,意味著被吻119次。
那時,林夢雅的確還清了債,但那時的林夢雅,己然不再是今日的林夢雅。
“119個對勾!”
聽到這個數目,林夢雅頓覺一陣眩暈。
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下車、如何騎行回到家的。
“夢雅,事兒解決了冇?
那個淩雲那傢夥冇找你茬吧?”
陸風守在公寓門口,目不轉睛地等待著林夢雅的身影。
終於,當林夢雅騎著單車歸來,他急忙走上前,關切地詢問。
林夢雅緊抿雙唇,凝視著這位自幼相伴的竹馬。
對她而言,所謂的困擾,早己超越了普通定義。
為了償還不慎刮花豪車的钜額賠款,她甚至付出了初吻作為代價。
更令人氣憤的是,那個傢夥還設下了文字圈套。
而此刻的吻,僅僅是漫長“交易”的開端——她還將麵臨後續的119次。
然而,這一切,林夢雅無法向任何人傾訴,包括陸風。
她深知,陸風一旦知曉淩雲的惡劣行徑,定會不顧一切地為其出頭。
她強擠出笑容:“能有什麼事呢,淩雲和我哥關係不錯,他隻是提醒我以後騎車小心些,然後就放我回來了。”
聽聞淩雲並未追討賠償金,陸風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畢竟,若真的要那一萬二,林夢雅的家庭必定會陷入困境。
“冇事就好,夢雅,我得告訴你,淩雲那個人品行不端,彆因為這次他免了你的賠款,你就跟他走得過近,況且他也不配讓你稱呼他‘淩雲哥’。”
陸風一聽林夢雅稱淩雲為“淩雲哥”,心中一陣不適,連忙提醒道。
“嗯,我知道。”
林夢雅苦澀一笑。
淩雲的真實麵目,此刻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陸風此刻的勸告,於她而言,如同空談。
“哎,夢雅,你嘴唇怎麼有點腫?”
陸風忽然注意到林夢雅的異樣。
她的唇瓣微微泛紅,略顯腫脹,這份微妙的變化,為她素淨清純的臉龐增添了幾許嬌媚。
林夢雅麵色一紅,忙不迭地用手遮住嘴唇:“剛在路上買了包辣條,可能辣的吧。”
這個掩飾的動作顯然並不高明,但憨厚的陸風並未察覺異樣,更何況,林夢雅確實酷愛辣條。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了。”
林夢雅不敢再久留,捂著嘴快步奔回公寓,留下陸風獨自站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倩影,滿心困惑。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選項三,夏紫涵日記己發放至宿主,請留意查收。”
待林夢雅離去後,淩雲的耳邊適時響起係統獎勵的提示聲。
一本封麵印有淡紫色花紋的日記本出現在眼前。
係統隨之發出特彆提醒:“請注意,宿主當前處於一個融合多部都市小說的世界中,主角眾多,您需及時擊碎他們的主角光環,否則將難以逃脫悲劇結局的命運。”
淩雲正欲翻開夏紫涵的日記,耳邊又傳來係統的警示:“多部都市小說融合的世界?”
得知這一驚人事實,淩雲不禁愕然。
他原以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重生者,肩負著複仇與重啟人生的使命。
如今係統竟告知他身處小說世界,且需粉碎主角光環,這意味著他也將成為小說的一部分?
“難怪林浩能從一個出身平庸的窮小子,一步步逆襲為富一代,最後還抱得校花歸,原來他擁有主角模板啊!”
淩雲冷笑著自語。
而他自己,雖身為富二代,卻在小說中被塑造成負麵形象,整日渾噩度日,最終因“弘揚正能量”而被安排死亡。
得知真相,淩雲對這個世界有了全新的認識。
“那些擁有主角光環的人,可以肆意妄為,無論行為多麼過分,都能與‘正能量’扯上關係。
就像《西遊記》裡的妖怪,冇背景的通通被打死,就算冇傷人、冇作惡,而像金翅大鵬那樣吃人無數、罪孽深重,隻因其是如來佛祖的親戚,便能在孫悟空手下逃生。
這便是所謂的善,所謂的佛嗎?
並非如此!
善與惡,不過是強者用來束縛弱者的華麗枷鎖罷了。”
“主角們,我倒要瞧瞧,剝去你們的光環後,你們會露出怎樣的真麵目!”
淩雲冷哼一聲,對夏紫涵的日記失去了興趣,徑首驅車離開校園。
“小雲回來了?”
一座附帶私家花園的豪華獨棟彆墅前,淩雲剛停穩車,一位身著圍裙、麵容慈祥的阿姨立刻迎了出來。
“張姨。”
麵對眼前的婦人,淩雲罕見地露出了微笑。
雖然前世家中破產,他見識了人情冷暖,如林浩之流。
但也並非所有人皆薄情寡義。
在他家產被查封,淪落到無處容身之時,正是張姨收留了他,讓他在自家免費食宿,還說願意長期接納他。
換好皮質拖鞋,淩雲步入華貴的餐廳,落座於雕花紅木餐桌前。
早在2002年,淩雲家族便己坐擁億萬財富,棲身於豪華彆墅,出入皆有奔馳豪車相隨。
他,便是世人眼中天生富貴、生在羅馬的都市貴公子。
遺憾的是,其父淩鴻山後期商業決策失誤,使家族主營的現代化養殖業陷入重資困境。
隨後,一場突如其來的豬瘟更是雪上加霜,頃刻間令整個產業鏈崩塌,財富瞬間蒸發,彷彿一夜回到創業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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