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嫁給我，我可以賺錢養你。」他目光誠摯地望著我。

我抱起手臂，「其實我也可以養你的，趙曄。」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你跟著我，我們領證。以後你在家躺著，我掙錢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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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意，什麼時候嫁給我？」

我與趙曄談了五年戀愛，這已經是他第一百三十九次對我說這句話了。

「今年讓我們兩方家長見見麵吧。」「你回去和家裡說說？」

他先是一愣，似乎冇有料到我這次會有迴應。「好！」

臘月二十八，暮春源

這是我第一次見趙曄的父母，二人衣著華麗、精明利落，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一對。

見麵一番禮貌的問候，也都禮節性地笑笑。

眾人落座。

我坐在外婆的身邊，趙曄坐在他父母的身邊。

此時，趙母先開口，「老人家過來一趟不容易吧？」

「還好，睡一覺就到海城了。」

她彷彿冇聽到，又繼續，「咱們做家長的是不容易，為了孩子奔波了大半輩子。你們小意倒是努力上進的。」

轉頭指了指趙曄，「哪像我們家這個，讓他乾嘛，非要和你反著來。」

「想當初，我和他父親創業的時候，很是不易，打下這一番事業。我們必定是想要他接過擔子，拓展家業。」

「這孩子總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家裡的安排。竟然談戀愛也不和家裡說。」

「孩子年輕，有闖勁。」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這孩子主意大得很，不聽勸。」

「彆的我們也管不了，隻能隨他去。隻是如果他們小兩口結了婚，不能都在外麵，總要有一個在家裡不是？小意。」

我又如何聽不出這位美婦人話裡話外的意思。

「阿姨，我覺得並肩作戰也很好。你說是不是，趙曄？」

還冇等趙曄反應過來。

趙母重重地擱下筷子，「既然這樣說，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家雖說不是钜富，但在海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們給他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林副市長的千金，我們兩家還是世交。可我兒子非你不可，那我也得提出要求，簽婚前協議，婚後辭掉工作。」

「阿姨，不管您家是萬貫家財還是鍋碗瓢盆，我對你家的皇位冇有絲毫的想法！還有，工作是我的事業和理想，我是不可能放棄的，並且我還會在醫藥行業做到底。」

他幾分輕蔑地看向外婆，「老人家，看來您冇教會自己的孫女什麼叫做有教養！」

外婆變了臉色，「我怎麼教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彆人插手。」

趙母冷冷一笑，「鄉下人果然是鄉下人，得寸進尺，妄想山雞做鳳凰。」

我想要理論，外婆拽了拽我的衣袖。

「原以為，你們家是知書達理的，冇想到還不如我這個鄉下人。」

「我老人家今天頭痛，就不勞煩兩位的苦口婆心了。」

「不必送。」

說罷，外婆拉起我往外走。

趙曄要起身，被趙父喝令「坐下！」

我看著這個七十多歲依然精神矍鑠老人，忽然有些心痛，自己都這麼大了，居然要她和我一起受委屈。

一路回到家，外婆也不說話。

「外婆，你餓不餓？我給你下個麪條。」

老太太一臉無奈，「囡囡啊。」

「外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外婆沒關係，何必他們多費口舌，我還想在多活幾年呢。不過這樣的家庭你也要嫁？」

我抱住外婆，「其實，我預料到了他們的態度。」

「那你什麼打算？」

「他們是他們，趙曄是趙曄。我再看看。」

外婆像小時候一樣，理了理我的頭髮，「不管你怎麼選，你都是外婆的乖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