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澤脊背一僵,臉色瞬間變了,他仔細一想,覺得似乎非常有可能。
若井水被汙染,族人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飲用……
衛明澤臉色發白,焦急說道:“當初挖河道的圖紙還放在明鏡堂,我馬上就去取來。”說著他急匆匆地離開。
衛暨聽聞此事也坐直了身子,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飲用水事關整個家族存亡,容不得一絲馬虎。
等衛明澤走後,衛曦音立刻將塢堡外的情況說了。
“祖父,孫女認為,必須儘快將那些喪屍清理掉。”衛曦音嘴角緊緊抿起,“是孫女之前考慮不周,冇有考慮到喪屍對水源造成的影響。”
衛曦音覺得慚愧,她之前還對祖父說可以慢慢清理。
“你七叔伯不也冇考慮到?”衛暨語氣平緩,柔和地安慰道,“祖父也冇考慮過水會被汙染,還是我們五娘聰慧,總能發現問題。”
衛曦音:“………”莫名其妙被誇了。
衛暨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轉過頭對一旁的吳伯吩咐道:“讓常鷹和秦善來見我。”
收到訊息,常鷹與秦善很快趕來。
衛曦音前不久還在與常鷹談起秦善此人,冇想到僅過了一會,便見到了本人。
出乎意料,此人非常年輕。
看著比她大不了幾歲,這讓衛曦音微微感到有些詫異,如此年輕,他是怎麼當上部曲統領的。
衛暨並冇避諱孫女在場,而是直接問道:“需要清理外麵那個……喪屍,你二人可有計策?”
常鷹沉默,他們是部曲又不是謀士,哪來的計策。
老實人一般都是聽命行事。
秦善神色沉毅,凜然道:“回族長,屬下等人願帶人出去清除危患。”
常鷹見秦善已經作答,家主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他隻得開口說道:“回家主,女郎曾命人做過一個深坑陷阱,不知在塢堡外是否適用……”
“哦?”衛暨聞言立刻來了興趣,轉頭問孫女,“什麼樣的陷阱?”
衛曦音便仔細與祖父說了。
“但外麵的喪屍太多,深坑用處不大,有挖坑的功夫,護衛們估計都能多殺百餘隻喪屍。”
幾人正在談話間,衛明澤拿著圖紙匆匆返回。
他立即呈上圖紙,說道:“族長,這是當年開鑿河床引入河水的圖紙,您看看。”
衛暨伸手接過,低頭仔細檢視。
衛明澤道:“塢堡內的井年代久遠,冇有找到相關記載,地下水的流動也不明。”
衛氏塢堡的前身是衛家村,也是衛氏一族祖祖輩輩生活之地。
後來宗族開始興旺,出了不少出仕重臣,家族名聲越來越大,在十幾年前,由各家出資修建了塢堡。
那些水井卻是一直存在的,連老一輩也不清楚一些古井的年歲。
衛暨低頭看著圖紙,半晌後得出結論,“河床五米寬,隻有三米深,深度似乎不足以滲透到地下水裡。”
衛曦音等人聞言鬆了口氣。
衛暨緊接著話鋒一轉,“但這些河水還會流入其他地方,特彆是沿途村莊與農田,隻怕農田大麵積受汙染,日後無法耕種了。”
這就意味著,未來幾年他們都冇有新糧。
那些被汙染水灌溉過的農田,就算日後不受天災波及能種出糧食,人們也不敢吃啊。
屋內眾人聞言都變了臉色。
衛明澤連忙道:“侄兒算過,公中餘糧現有五千鬥,有一千鬥是大豆和小麥,節約點能撐過冬……”
那過冬之後呢?
糧食的問題同樣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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