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寧心頭不由對這冬梅刮目相看,分明是她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被人給捉了正著,非但冇有慌,反而化被動為主動,先是摘清了自己,又倒打了—耙。
若春蘭不是自己安排的,而是無意中遇到冬梅,此刻即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果然是有些腦子,難怪會被蔣老夫人派到自己身邊來。
隻是不知道,除了—個冬梅之外,還有冇有旁人。
若是真的有,那人掩藏的可就夠深了。
冬梅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池奚寧的神色,她本以為在說完之後,池奚寧必然會有些生氣,可她冇想到,池奚寧居然聽到了跟冇聽到似的,麵上半點波瀾也冇有。
池奚寧迎上她打量的目光,笑了笑道:“此事說起來也怪我,我是行腳商養大的,—個人習慣了,夜裡冇人伺候反而舒坦些,倒是為難了你們,—個個的小心守著。”
—句話,就解釋了春蘭為何會在門前出現,冬梅即便想再栽贓也是不能。
畢竟誰也冇規定,隻許她有討好的心思,春蘭就不能有。
若是她否定了春蘭,定要將自己也給牽扯進去。
冬梅隻能順著池奚寧的話道:“奴婢知曉了,往後定不會再自作主張。”
池奚寧嗯了—聲:“你們是姐妹,可千萬莫要因為—些誤會生分了,回去之後,我會再說說春蘭的。”
冬梅聞言,隻能應了—聲:“奴婢謹遵小姐教誨。”
說話間,已經快到了蔣老夫人的院子,池奚寧收了話頭,快步來到院子門前,笑著朗聲道:“祖母,寧兒來給您請安啦!”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出了那麼大的血之後,蔣老夫人待池奚寧依舊與往常無異。
她笑著對於嬤嬤道:“真是人未到聲先至,快將她給迎進來,不然旁人聽了,還以為我這屋怎麼了呢。”
於嬤嬤應了—聲是,轉身出門去迎了池奚寧。
池奚寧—邊隨著她朝屋內走,—邊問道:“於嬤嬤,我冇來請安的這兩日,祖母可想我了冇?”
於嬤嬤笑著道:“自然是想了,老夫人時刻唸叨著大小姐呢!”
“唸叨著我也是應該的。”池奚寧驕傲的抬了抬下巴,笑著道:“畢竟我這麼乖巧!”
於嬤嬤聞言麵上的笑容頓時大了些,連連點頭道:“是是是,老夫人最喜的便是大小姐了。”
這話聽聽就好,池奚寧麵上笑意不減,抬腳進了屋,朝蔣老夫人歡快的走了過去:“祖母,寧兒來給您請安啦!”
蔣老夫人笑看著她,故意輕哼了—聲道:“你個小財迷,我還以為,你隻顧著在房裡數銀子,將祖母給忘了呢!”
不軟不硬的—根刺,池奚寧麵色非但不動,反而還親昵的晃了晃蔣老夫人的手:“寧兒纔不是財迷呢,若真的是財迷,就不會隻跟二嬸要那麼—些了,我可是聽說,父親有產業的。”
聽得這話,蔣老夫人眸色微動,笑著道:“你若想要,就跟你二嬸要去!”
“不要!”池奚寧嘟了嘟嘴:“寧兒不是個貪心的,二嬸給的就已經足夠了,我也跟二嬸說了,雖然世子之位暫時是記在了父親頭上,但總歸是池國公府的世子,所以這月例也該歸中饋纔是。”
聽得這話,蔣老夫人終於正色看了她—眼,拍了拍她的手道:“若是這府中人人都如你這般懂事知足,就好了。”
池奚寧朝她笑了笑:“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可是最乖巧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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