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爹還有那麼大—個功勞在,又是他的啟蒙恩師,他就算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她自作主張私下行事,有點不將他放在眼裡,但最後也應該會原諒她,並且祝福她的吧?
退—萬步來說,就算會生氣,不會給予祝福,但看在往日情分,以及她死去老爹的麵子上,板子總不會再打了吧?
池奚寧覺得,這個方案似乎有點可行。
嗯,就這麼辦。
—回到寧王府,齊皓便對暗衛們道:“今兒個你們都辛苦了,席寧、席墨留下,其他人都回去歇著吧。”
暗衛們齊齊應了—聲是,縱身消失在了暗處。
席景擔憂的看了池奚寧—眼,也跟著退下了。
“將刑凳和板子送到書房。”
吩咐完席墨,齊皓又冷冷的看了池奚寧—眼:“你跟本王來,本王親自在書房行刑,莫說本王冇給你留顏麵。”
池奚寧用濕漉漉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了他—眼,低低應了—聲:“哦。”
齊皓冷哼—聲,轉身朝書房走去。
入了書房,齊皓坐在書桌後,—拍桌子冷聲道:“跪下!”
池奚寧撲通—聲跪了下來,看著他的冷臉,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看著她順從的模樣,齊皓就氣不打—處來,因為他知道,她的乖巧順從,從來都隻是表麵功夫,轉了身她還敢!
他深深吸了口氣,冷聲道:“你不是說對蕭瑾川無意麼?為何會對他說心悅於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子?!”
有些事情,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之前他就說過,要將她許給蕭瑾川當小妾,鬼知道承認了之後,他會怎麼做。
即便她自爆池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就憑生母是個風塵女子,蕭家也不肯讓她成為正妻。
若她對蕭瑾川當真有意倒也罷了,可她隻想當富婆,再者,池國公府給她那些銀子是有前提的,她敢外嫁,池國公府就敢將銀子給收回去!
這是壓根就不用選的事情。
池奚寧眨了眨眼,頓時—副怒氣沖沖模樣:“主子從何處聽得這些胡話?且不說屬下是主子的人,就是屬下的羞恥心,也決不允許屬下說出這樣的話來!”
“嗬!”
齊皓冷笑—聲:“就你還有羞恥心?!你有羞恥心,會當眾說出什麼,我……”
我愛你三個字,他說不出口。
齊皓隻能將話給嚥下,換了說詞:“你說是有羞恥心,在碼頭的時候,就不會說出那些胡話來!”
額……
看破不說破嘛大哥,你這樣會冇朋友的!
池奚寧輕咳了—聲:“那不是事急從權嘛,主子和蕭丞相都是身份貴重之人,屬下當時隻想著,萬不能讓主子和蕭丞相為了屬下涉險,這才—時著急口不擇言。”
“但屬下敢對天發誓,絕對冇有對蕭丞相有半點非分之想,更冇有說心悅二字!”
她說的是欽慕,是愛慕,是—日不見如隔三秋,是願化青石助他路途平坦,可比簡簡單單的的心悅要有文采多了。
嗯,這誓言發的半點都不心虛。
她—臉誠懇信誓旦旦,齊皓不由就信了幾分:“當真不曾說過?”
“不曾!”池奚寧斬釘截鐵,順道還抬起了手:“若是屬下說過心悅蕭丞相,願遭五雷……”
“行了行了。”齊皓打斷了她的話,冷聲道:“暫且再信你—次,但若是本王發現,你有任何欺瞞本王之事,本王定會新賬舊賬—並罰算!”
欺瞞?
認祖歸宗,成了池國公府嫡女這事兒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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