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修看完了名單,冇意見。他關上房門,回身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神幾分玩味,那感覺彷彿他知曉一切那般。我心裡直打鼓,他該不會知道是我讓人乾的吧?否則,他怎麼會這麼淡定……
都不關心是誰幫他除掉的那些人……
反而斷臂求生……
像是在給我收拾爛攤子……任由彭昶胡鬨……
紀淩修什麼都冇說,邊走邊解皮帶,剛探身上床,又被人緊急叫走,他氣得冇了脾氣,忍著火出了門。
這一走,淩晨纔回來。我帶著兩個寶貝睡嬰兒房,他火熱的吻落了下來,全然不顧孩子在身邊,大費周折的動靜吵醒了兩個孩子,哇哇直哭。
“太太……”奶孃和小方推門要進來。
紀淩修怒聲,“不準進來!”
他似是非要把身上那股火泄了,才罷休。我催他快點,他說,“身體好,快不了。”
身邊孩子在哭,他又精力旺盛,始終泄不了火,我左右顧著,他說,“你專心點。”
我說,“孩子在哭呢。”
紀淩修低聲,“忍一會兒。”
孩子的哭聲吵醒了親朋好友,連他爸媽都趕來了,“淩修,怎麼回事兒啊?孩子怎麼一直哭啊。”
“是不是餓了,這都哭個把小時了。”
“肚子疼吧?哪兒不舒服?”
我孃親看熱鬨的笑聲傳來,“怕是小紀不舒服。”
紀淩修徹底冇了脾氣,一通房事最後連火都冇泄,迫不得已收槍,打開房門去應付他的家人,瞧我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家人心照不宣陸續離開。
奶孃匆匆走進來把孩子抱出去。
紀淩修剛要關門,助理神情嚴肅再次出現,紀淩修微惱,“你不用睡覺麼?現在淩晨三點!”
助理湊近他低聲說了句什麼。
“按原計劃進行,讓嚴銘看著辦。”紀淩修語氣不善,“他自己冇腦子麼?”
助理慌張壓低聲音,隱約聽見寧乾洲三個字。紀淩修微微揚眉,忍了會兒,“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毫不猶豫關上門,帶著怒氣扯下帷幔,一句廢話都冇有,徑直吻上我唇,傾紮而下,手熟練探入我以內。我想起今天他一波三折的房事,忍不住蜷縮著身子躲避,咯咯笑出了聲。
他冇脾氣,“你認真點行不行。”
我笑得不行,“紀淩修,你咋這麼熱衷於這種事情。”
“隻對你。”他淡淡看著我,一副看我作到什麼時候的表情。
我笑點低得不行。
“施微。”紀淩修很無語。
“咋了。”
“房事上你從冇認真過。”紀淩修眉頭微擰,“每次都心不在焉。”
“我認真啊。”
“那你為什麼不摸我。”紀淩修淡淡說。
“我摸了。”我的手放在他胳膊上。
他真的對我很無語,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你對我的身體就不感興趣嗎?”紀淩修說,“你不想看看?不想摸摸嗎?”
“看什麼?”
他示意我往下看,我順著他的胸膛往下看……意識到他想讓我看什麼,摸什麼的時候,我瞬間臉紅心跳,飛快探身,按滅了燈。
“你羞不羞啊!”我下意識捂著臉。
“娃都生了,你彆跟第一次似的。”紀淩修要去開燈。
“你敢開燈,我就不來了!”
他無可奈何輕笑,“都多少次了,你還害怕麼?不想嚐鮮麼?”
我覺得他肯定去窯子窩學壞了,就算他冇玩,但是肯定看見彆人玩了,那裡女人騷話一大堆,什麼都敢來。
紀淩修拿下我的手,緩緩往下放,我嚇得連連尖叫,用力掙脫,堅決不摸。
許是我叫得太大聲,我孃親站在走廊裡大罵,“你倆聲音小點!整棟樓都聽見了!叫那麼大聲!至於嗎!老孃活這把歲數都冇這麼叫過!”
紀淩修忽然俯身在我肩頭,低低笑了起來,笑得全身顫抖。
我心慌慌地將手藏起來,麵紅耳赤小聲,“不摸。”
他湊近我耳畔,輕聲,“施微。”
“嗯?”
“我愛你。”他內斂的愛意在這濃鬱的深夜裡膨脹開來,將我捲入他懷裡,“很愛你。”
彷彿不知該怎麼疼愛我好,他輾轉吻過我身體每寸肌膚,彷彿怦然打開我心門,我渾身燥熱漸漸進入狀態,下意識舒展身體配合他,跟著他的節奏走。
他埋首於我腰腹,察覺到他想乾什麼的時候,我下意識用雙手擋著,他扼住我雙手,濡濕柔軟的唇一路向下。
從未有過的柔軟歡愉感如電流掠過,我輕輕顫抖了一下,他握著我雙腿,埋首。
紀淩修的技術日益嫻熟,我不曉得彆人的床第之歡是怎樣的,紀淩修在乎我的感受,他似乎很想讓我跟他一樣歡愉,所以使儘法子給我愉悅,不允許我羞怯退縮。
上輩子我跟他彼此折磨的枯竭愛意,這輩子他滿滿噹噹給了我,愛意滿的快要溢位來。
這至死不渝的愛越是瘋狂,我內心深處的那抹恐懼越是深重,腦海中突然閃過孩子的眉眼,我從噩夢裡驚醒,環顧四周,外麵的天大亮了,紀淩修已經起床。
我拎著錦被掩住身體坐起身,小方悄悄探頭進來,“微姐,你醒了?”
她臉色很難看,欲言又止,
“怎麼了?”
小方遲遲不開口,最終還是嚴肅低聲,“孩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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