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俊仁又聽到她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他皺了皺眉,看向她說:“你可以裝暈。”
宋堇菡:……
真是個好辦法,她居然冇想到!
她往地上一躺,難道太後還能不管她?還能放任她死在這兒?
她真是腦子被凍傻了。
宋堇菡打了個寒顫。
岑俊仁看向身後的福公公,“福林,讓人給她拿一件披風過來。”
福公公立刻應是,轉頭吩咐人去拿披風去了。
宋堇菡聽到他這句話,前幾日她還覺得岑俊仁就是個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暴君,現在她立刻把岑俊仁劃分到了好人陣營裡。
這他孃的不比假惺惺的蕭源黎好?
“你在這兒等著,朕進去看看。”岑俊仁一邊說一邊鬆開宋堇菡的胳膊。
冇了他的支撐,宋堇菡有點站不太穩。
她跪了太久,膝蓋以下都冇什麼知覺了。
岑俊仁看到她搖晃的身形又皺著眉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站不住?”
宋堇菡點頭:“冇知覺了。”
岑俊仁眉間緊蹙著看了她半晌。
宋堇菡感覺他是有點不耐煩了,她正在想著岑俊仁不會要把她摔到地上去吧。
下一秒就聽見岑俊仁道:“福林,叫人抬軟轎過來,把蕭宋氏送到紫宸殿後堂。”
福林眼尖地靠過來,將自己的手擱到了宋堇菡麵前:“宋姑娘,你搭著奴才,奴才扶著你。”
宋堇菡頓時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堇菡不好意思地抬手將手搭在福林手臂上。
見她站穩了,岑俊仁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可陛下,臣女如果就這麼走了,不進去麵見太後的話,太後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砍了臣女的頭啊?”宋堇菡忐忑地問。
在這個皇權壓人的時代,她突然懷念起當打工人的日子了。
至少打工不必擔心自己哪天腦袋搬家不是。
岑俊仁戲謔地掃過她,“剛剛還是‘我’,現在又是臣女了?你的害怕也分輕重緩急的?”
宋堇菡十分羞愧。
害怕是害怕,但她氣性更大不是。
誰還冇點脾氣了。
“放心,你這顆腦袋朕保了,朕讓你走你就走,在這兒,朕最大。”岑俊仁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明顯帶著濃烈的嘲弄。
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宋堇菡,還是在嘲諷慈寧宮的那位太後。
宋堇菡剛剛纔說錯了話,這會兒為了彰顯自己的忠心,立刻狗腿地說:“是是是,彆說這兒了,全天下誰還能有陛下你大啊。”
明明這是一句“正常”的恭維,可宋堇菡說完就覺得這話怪怪的。
大不大的,這怎麼好像是在說……宋堇菡垂眸朝岑俊仁下麵那個部位看去。
岑俊仁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頓時黑了臉。
“宋堇菡,朕看你是真的嫌命太長。”
宋堇菡立馬搖頭:“陛下我錯了,我真冇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你不大,不是,你很大……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堇菡頭皮發麻,感覺自己這顆腦袋真的保不準哪天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岑俊仁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朕還真不知道丞相之女竟是如此超凡脫俗的高人,難怪京中才子們人人都稱你一句堇菡先生,你這心性真是當得起一句先生。”
這話真是揶揄到極致。
自從公主府那天後,她作的幾首詩確實被傳了出去,京中人人都誇她為盛京才女,還有人尊稱她為堇菡先生,以示對她的尊重。
可這句先生經由岑俊仁的嘴說出來,聽著怎麼就不是那麼正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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