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妍仰著頭,迎上他眼底的薄涼:“遲珩,如果我告訴你,鳶鳶是你的女兒,你還會這麼恨我嗎?”
遲珩的眼中閃過些許的遲疑,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她不過是跟他耍心眼。
“你最好彆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否則我一定會弄死她。”
薑妍無措,眼裡滿是慌亂:“對不起,我現在就脫。”
此刻的遲珩像是黑暗中的惡魔,薑妍顫抖的手解開領口的釦子。
她解的慌亂無措,她害怕遲珩會改主意作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又要提防著有人突然推門。
眼神逡巡,遲珩看著卻越發心裡癢。
很快外衣滑落。
樓道昏暗,襯得薑妍的肌膚愈發的白皙。
遲珩的森寒的目光湧動出一絲**,他低聲命令:“繼續。”
薑妍的手抖的厲害,還是認命的解開內衣,她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裡,一時之間屈辱和難堪讓她下意識的環胸。
“手放下。”遲珩似是有著淩虐的快感,玩弄著她。
薑妍嘴唇抖得厲害,她看向遲珩,企圖在他眼裡看到一絲憐憫,但她失敗了,她認命的放下手臂。
這樣一覽無餘的站在遲珩的的麵前,就算她低著頭也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遊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
門外響起的腳步聲讓她渾身的血脈膨脹,她的聲音顫抖:“遲總可以了嗎?”
門突然被推開了一條縫,溜進了一束光。
這一小束光,撕開了樓道的黑暗,也變成一把利劍扯開薑妍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彷彿這樣就能保留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就在薑妍的意念被徹底摧毀之前,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咦,這門怎麼推不開。”
一聲疑問後,腳步聲逐漸走遠。
遲珩脫下外套丟到薑妍身上:“怎麼薑大小姐還意猶未儘嗎?”
薑妍立刻批好外套,藉著外套的遮掩,迅速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她的臉修的通紅,此刻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她把衣服還給遲珩,遲珩冇有接,隻是點燃了一根菸。
薑妍惶惶不安的看了遲珩一眼,遲珩抽菸的手一頓,她在怕他。
“薑妍,你穿衣服的速度比你脫衣服快多了。”
薑妍心痛到麻木:“遲總還想繼續嗎?”
遲珩滅了煙,抓著她的頭髮往下一按,逼迫她仰頭:“妍妍,你知道嗎?脫掉的衣服很難再穿上,下一次我讓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說完遲珩便鬆開手,打開門從樓道裡出去。
世界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薑妍像是泄了氣力一般,沿著牆壁緩緩癱坐在地上。
她將頭埋在膝蓋裡,眼淚終是抑製不住的落下,她死死的咬著唇不讓哭聲蔓延。
以前遲珩捨不得傷害她分毫,可是現在他下下都戳著她的脊梁骨。
他們回不去了,都是她的錯。
門外,遲珩冇有走遠,薑妍隱忍剋製的哭聲像針一樣傳到他的耳朵裡,一下一下的刺著他的心臟。
良久之後,哭聲漸弱,他抬腿冇入人群。
身後的薑妍低著頭從樓道裡出來,洗了把臉,回到病房。
遲鳶已經醒了,正轉著眼珠子到處看。
薑妍飛撲過去:“鴛鳶,你醒了,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你還看得見媽媽嗎?”
遲鳶不明所以:“媽媽,你在說什麼?”
薑妍趕緊叫來醫生。
在醫生告訴她遲鳶暫時冇有什麼太大問題,不過還是要儘快乾預,避免病情加重。
她捂住眼睛,不想讓遲鳶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對不起,是媽媽冇有保護好你。”
遲鳶摸摸薑妍的手:“纔不是呢,是那個壞叔叔,鳶鳶一定會快快長大,保護媽媽。”
小遲鳶頭上還綁著紗布,薑妍心疼的連呼吸都是痛的。
看著如此懂事的遲鳶,薑妍的眼淚幾乎要抑製不住掉下來。
忽然她的頭一陣暈眩,人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這時一雙大手扶住了她:“小心,你身體還冇恢複好呢。”
在看清來人是宋墨,她的大學學長後,薑妍衝著他扯出一抹笑來:“我冇事。”
“宋叔叔。”遲鳶甜甜的叫著,讓宋墨心裡軟軟的。
宋墨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我找到治療遲鳶眼睛的辦法了。”
薑妍眼裡總算有了一絲光亮,可是她不敢在遲鳶的麵前聊這些。
因為這些年她們遇到過太多的希望,又經曆了更多的失望:“出去說吧。”
薑妍請護士幫忙照看一會兒遲鳶後,和宋墨來到醫院停車場外。
宋墨拿出一份檔案:“這位齊醫生在眼科領域的研究頗深,曾經也治好了很多像鳶鳶這樣的病例。”
薑妍顫抖的手接過檔案,淚水在眼眶打轉:“太好了。”
“隻是......”宋墨停頓片刻,“現在他在遲氏集團創辦的醫院裡任職。”
遲氏……
遲珩!
這兩個字狠狠的撞進了她的心裡。
薑妍揚起蒼白的臉,強顏歡笑:“沒關係,我來想辦法。”
宋墨扶著薑妍的肩膀,安慰道:“妍妍,你還有我呢,彆總是一個人逞強。”
薑妍扯出一抹笑:“謝謝。”
與此同時,不遠處黑色的邁巴赫裡,遲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走廊上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那眼神似乎要將這兩人生吞活剝了。
助理在一邊彙報著:“遲總,您說的那個齊醫生,明天就可以去醫院,你看要不要......”
忽然他感覺車內空氣驟冷,抬頭便看到遲珩鐵青的臉嚇得不敢說話。
遲珩收回目光,嘴角溢位嗜血的笑,薑妍,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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