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在靠窗的休息區坐下,很快回覆。
我能先和他本人見一麵麼?
她現在就在傅氏樓下,隻要傅燕城願意,馬上就能見麵。
律師那邊說會協商,便不再回覆了。
大廈頂層。
坐在黑色大理石辦公桌後的男人低頭翻閱著麵前的檔案。
齊深推門進來,“傅總,盛小姐那邊希望見您一麵。”
傅燕城視線從檔案上短暫移開,語氣淡淡,並不想多提。
“不見。”
無非是不想離婚的手段。
難道她以為見麵就能改變什麼?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
眉宇劃過一絲厭煩,聲線冷而沉,“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去盛家那邊,看著她簽。”
齊深點頭,有關這位總裁夫人的事情也不過多贅述,確認一遍行程,“恒達銀行的總裁萬文禾約了您下午在高爾夫球場見麵,可以出發了。”
傅燕城起身,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尖隨意理了下領帶,“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盛眠坐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有男有女,都穿得很正式。
她安靜的坐在一旁,像一幅美好的畫。
直到接到盛家打來的電話。
“眠眠,到底怎麼回事?燕城怎麼突然要跟你離婚?”
盛鐘的語氣難得急切,“你們倆感情出什麼問題了嗎?你先回來一趟,我們好好談談。”
盛眠頓了頓,纔開口,“爸,你知道當初他因為和我結婚就出國了三年,現在回來,還能是為了什麼?”
盛鐘急得嘴皮都快冒泡,“眠眠,這婚肯定是不能離的,現在正是盛家艱難的時候,馬上就要麵臨二輪融資了,如果這個時候傳出離婚的訊息,我們的股票肯定受影響,那些股東也會大幅度撤資。”
電話那頭還傳來蘇蘭冷嘲熱諷的聲音。
“早就說過她跟你不是一條心,靠不住,她要是稍微努把力,人家能讓律師直接把離婚協議送來家裡?這下啊我們都成了笑話!”
盛鐘沉默了一瞬,然後低聲道:“爸爸也是為了你好,二婚女人不好嫁,咱們還是去找找老爺子,他一向疼你......”
盛眠胸口悶著一團氣,很想反問,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公司?亦或是為了蘇蘭一家。
可她問不出口。
想起母親剛去世那陣,盛鐘就連開會都會帶上她,唯恐她出意外。
她隻說傅老爺子去了國外療養院還冇回來,安撫了幾句,掛了電話。
傅燕城都讓律師把離婚協議帶去了盛家,看來與他溝通失敗了。
連見一麵都不願意,他比想象中還要厭惡她這個妻子。
人家既然擺明瞭態度,她也冇必要繼續等在這添堵。
盛眠有些泄氣,上車時冇留神磕到了膝蓋,痛到吸了口氣,纔看到梁漢卿的新訊息。
之前恒達銀行老總的兒子萬遠安聯絡過你?
盛眠確實想起了這號人物,但她當時在忙著另一個客戶的材料選購,焦頭爛額,便忘了這回事。
梁漢卿說萬遠安跟工作室約了單,現在在高爾夫球場,而且指定了要她過去。
高爾夫球場位於郊區,據說是帝都上風上水之貴地,占地幾千畝。
盛眠剛把車停好,門口便有人出來迎接,自稱是萬遠安的助理。
“penny小姐,你好。”
助理微笑著,態度還算客氣,“這邊請。”
她跟在助理的身後,到了才發現帶她來的地方是更衣室。
助理解釋道,“球場的草坪和沙地都需要維護,非球員和球童進不去,球杆我已經準備好了,penny小姐會高爾夫麼?”
“會一些,但打得不好。”
“會就行,您先換身衣服,少爺在球場等您。”
盛眠點頭,以前為了拿下訂單,她還陪甲方打過網球,釣過魚,高爾夫這點要求,根本不在話下。
助理準備的是一套白色的運動短裙,貼心的配了同色髮帶。
盛眠將長髮綁了個馬尾,拿過一旁的球杆套便出門了。
剛到樓下大廳,朝窗外的球場看了兩眼,收回目光時,遠遠便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氣質卓然,行走間散發著懾人的冷冽氣息,被一群人簇擁著從門口進來。
盛眠腳步一頓,彷彿被點了穴道。
傅燕城竟然也來了這裡。
她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明眸善睞,馬尾很高,透著青春活潑的味道。
運動短裙下一雙腿又tຊ長又直,白的晃眼,膝蓋上一片紅痕便顯得格外突兀。
傅燕城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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