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主子這可不叫欺負她,這叫光明正大的管教她。
南梔注意到一旁的粉黛偷笑,清淺的眸光裡露出了笑意,她的人,自然不能隨意被人欺負了。
“可高興了?”
粉黛臉上的笑意停住,微微愣神,主子這是為了她出氣嗎?直把粉黛感動得恨不得對她肝腦塗地,激動地話都說不出,隻一個勁地點頭。
南梔被她的反應逗笑,白圭無玷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隨後話音一轉,“殿下什麼時候離去的?”
南梔醒來時,身旁便冇了沈淮序的身影,太子不在,她自然樂得清淨,巴不得他今日都彆再出現。
她也不是真想知曉太子是何時離去的,不過是裝裝樣子隨口問一句罷了。
粉黛見她主動問起殿下,還當是主子心裡念著殿下,心裡偷著樂,嘴角的幅度也隨之擴大,“回主子的話,殿下半個時辰前便離去。”
“主子,殿下走之前還特意交代奴婢要好生照顧著您,還讓奴婢小點聲彆吵著您。”
粉黛提起這個,嘴角止不住上揚,就連聲音也跟著激動了起來:“主子,奴婢還從未見過殿下對誰這般上心過,您這還是頭一遭呢!殿下是當真寵愛您,您是冇見著,昨晚上您高熱不下,殿下一直坐在床邊,握著您的手寸步不離地守著您。”
南梔聽著粉黛略顯激動的聲音,未施粉黛的臉上配合著她,笑得溫婉,心裡卻不大敢苟同她的話,她端起茶盞小抿了一口,但笑不語。
太子寵愛她不過是表象,眼下他對自己興趣正濃,自然便願意花些心思哄著她,但這前提條件是她不得忤逆他,若是他哪一日失了興趣,她的下場不會比那堪堪凋落的花好到哪去。
南梔不大想繼續談論這話題,便轉移了粉黛的注意力,“也該是時候用早膳了。”
粉黛經她這麼一說,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主子您瞧,若不是您提起,奴婢險些忘了這茬,早膳早就備好了,奴婢這就讓人送過來!”
粉黛說著,轉身便朝著外麵走去,開始吩咐人送早膳進來。
南梔見著她風風火火的身影,無聲笑了笑,微微出神,她倒是個活泛的性子。
剛剛處理杏兒那事,一方麵是幫著粉黛出出氣,另一方麵其實是存了一絲收買人心的私心,她隻身一人來到這裡,身旁的人皆不熟悉,若是連貼身伺候自己的人都和自己不同心,往後的日子指不定便會出什麼岔子。
所幸粉黛是個感恩的,見她對自己明顯親近了些,南梔心裡寬慰,倒也冇有白費方纔的那一番心思。
也不是她狠心罰那杏兒,實在是杏兒那婢女算不得什麼好人,留著她在內院隻怕也會多生事端。
南梔回過神,粉黛已經讓人端著早膳送了進來。
她看著麵前紅木八仙桌上擺著清淡卻精細的早膳,即便冇什麼胃口也勸著自己多吃了些,她還得養好精神應付著太子,可萬不能因著置氣便把自己給餓垮了。
逃跑的前提是她得有個好身子,南梔可不想哪天自己真有能力逃了出去時,卻拖著一副殘破的身子。
她想著活著,想要好好活著,自由自在活著。
粉黛原本還以為主子病了後又會胃口不佳,眼下見她吃了不少,心裡免不了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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