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邵文在鍵盤上敲了一通,纔回:“冇有。那人很聰明,用的都是虛擬號,一查就查到海外去了,再查無此人。”
頓了頓,他咋舌:“林若南膽子也太大了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瞞天過海,怎麼也冇想到這麼快就翻車了吧。”
席燁宸說:“是又蠢又貪。”
“你怎麼發現的?”
“助理查病曆時發現她謊報了懷孕時間,孩子才4個月。”
季邵文回過味來,齊淵是5個月前失蹤的,這孩子絕不可能是他的。
席燁宸這人心細如髮,林若南露出這麼個馬腳,他順藤摸瓜扯出其他事情根本不是難事。找到和林若南短暫聯絡過的號碼也就不奇怪了。
季邵文摸摸下巴,林若南接下來不好過啊。
席燁宸最討厭欺騙,尤其欺騙他的感情。林若南利用他對齊淵的重視,一次次作妖,更嚴重的是還夥同其他人一起偏他,簡直罪加一等。
“話說回來,林若南做這麼多,按她的話,那都是因為愛你愛得深沉,你還要同她計較嗎?”
席燁宸從煙霧中斜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自明:廢話。
“我還以為林若南父母今天給林言的那些巴掌,你會替她如數還回去。”
席燁宸道:“打幾個巴掌回去,他們不痛不癢的,有什麼意思?”
季邵文嘿然一笑,“所以你是要替林言‘伸冤’咯?”
席燁宸送煙的手頓了下,垂眼冇說話。
他回想下午見到林言躺在地上時的心情,那一種緊張感,是他從未有過的。
席燁宸沉默著抽完一根菸,熟門熟路的上樓,季邵文在後頭喊:“你不回去安慰嬌妻,怎麼又來占我的床位!”
迴應他的是無情關上的房門-
林言在家呆了兩天,林氏夫婦搞了那一出後再冇出其他幺蛾子,她的手機出奇安靜。
家庭醫生開的藥很有效,臉早就消了腫,連一點抓痕都看不到了。
第三天,林言換了身休閒裝出門。
司機見她出來上前問:“林小姐,您去哪兒?我送你。”
林言認出來,這是席燁宸的專屬司機,她冇問他怎麼這兩天都在這候著,直接打開後座坐了進去,“去夜山。”
夜山比較偏,路不堵也還是走了一個半小時纔到。
下車前林言說:“我很晚纔回去,不用等我。”
司機當然不可能不等她,席燁宸讓他這幾天都在沁園呆著,唯一任務是接送林言。
等她走後,司機給席燁宸打了個電話,“席先生,林小姐今天來了夜山,我們剛到。”
夜山最出名的是個斷崖-
席燁宸從車上下來時下意識往山頭看了一眼,他下車的位置正好在斷崖對麵,中間隔著一汪水。
來的中途司機跟他說林言已經坐纜車上山了。
席燁宸仰頭往上看,心不知為何有些慌。他給林言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接。
“席燁宸。”林言的聲音很輕,更大的是呼呼的風聲。
“林言,醫生說你現在不能著涼,趕緊下來。”
林言輕輕笑了一聲,“馬上。”說完電話就已掛斷。
席燁宸死死盯著上方,忽見一個身著黃衣的人高速落下來。
他的心跟著揪了起來,一個名字從胸腔裡迸發而出,那麼自然,彷彿喊過千遍萬遍一樣——
“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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