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來,你們也坐下吃吧。”
“奴婢不敢。”
“出門在外,不拘小節,坐吧。”
看著滿桌子可口的飯菜,綠檸輕吞一口唾沫。
“那,奴婢就遵命了。”
“綠檸!”藍蝶氣得叫她一聲,“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當然知道,是公主的奴婢,自然要聽公主的,您說是吧?公主。”
顧晚晚心裡暗暗罵自己:顧晚晚啊,你可真是瞎,前輩子究竟是被什麼糊住了心和眼,這麼浮誇虛偽的人,你竟然就冇有看出來?活該!
“藍蝶,”顧晚晚說,“剛纔阿離說想吃糖米糕,那個婆婆還冇有做出來,現在估計差不多了,你帶阿離去買一些吧。”
“公主……”
“去吧。”
“阿姐,”顧星離小嘴上還沾著油,“你不去嗎?”
“阿姐在這裡等你,你和藍蝶去,快去快回。”
“好。”
藍蝶有點擔憂,但不敢違抗顧晚晚的意思,想著趕緊快去快回。
兩人一走,綠檸更加高興,不停勸顧晚晚喝酒。
“綠檸,你跟本宮多少年了?”
“回公主,有八年了,奴婢是八歲到您身邊的。”
“嗯,真快,八年,你也十八了。”顧晚晚捏著酒杯淺笑,“尋常人家的女兒,都該嫁人了,不如本宮請父皇給給賜個婚?”
“宛秋還想讓父皇把她賜給孟玄文作妾,你是本宮身邊的,自然不能差,不如……給孟玄文他爹作妾,怎麼樣?這樣,你就能高宛秋一頭。”
綠檸手裡的筷子差點掉了:“公主,奴婢不嫁,奴婢就想跟著公主,伺候公主一輩子。”
顧晚晚看著她,目光亮而深,像幽深的海,看不出情緒。
綠檸心頭髮慌:“公主,奴婢……”
“好了,不嫁就不嫁,慌什麼?”顧晚晚說罷,把酒杯裡的酒飲儘。
綠檸心頭微鬆,泛起一股怨氣:給孟玄文他爹作妾?孟侯爺都多大了?憑什麼宛秋那個賤人就能嫁給孟公子?
公主真是一點也不替她著想,還是跟著榮貴妃有前途,今日的事若是成了,就……
她眼前微微一花,似乎恍惚了一下。
撫著額頭還冇有反應過來,顧晚晚把酒壺推給她:“你也喝一點吧,冇有外人,不必拘謹。”
綠檸聞著酒香,按捺不住饞蟲,也倒了一杯。
美酒下肚,果然滋味非凡。
“綠檸,”顧晚晚忽然輕聲問,“你知道,為什麼本宮今日帶你出來嗎?”
綠檸抬頭,感覺腦子有點遲鈍:“公主,您說什麼?”
……
孟玄文昨晚一夜都冇有睡好,閉上眼就看到那兩個人頭。
死人,他是不會怕,但問題是,這兩個人死的背後,意味著什麼,讓他心神不寧。
自從那天晚上落水以後,就好像事事不順。
莫非,真有水鬼纏上他了?
胡思亂想中,總算有了轉機。
他接到榮貴妃的訊息,打起精神。
無論如何,這一次,一定要拿下顧晚晚!
他換了套衣裳,頭髮束得整齊利索,拿上一把玉扇,風流俊秀。
坐馬車去酒樓,到鬨市街口時,與一輛馬車擦過。
千軍低聲對車裡的人道:“王爺,是孟府的馬車,方纔屬下看到,車裡應該就是孟玄文。”
馬車裡沉寂稍傾:“跟上他。”
“是。”
孟玄文到酒樓外,抬頭看看,眼中閃過陰毒的笑意。
“掌櫃的,可有一位叫綠檸的姑娘,來訂過包間?”
“有,有,就在二樓,天香號。小二,帶公子上樓!”
“不必,本公子自己上去便可。”
孟玄文拾階而上,到二樓,抬頭看包間門口的木牌。
輕推開天香號的門。
包間裡佈置得還挺雅緻,寬敞明亮,中間還隔著一道屏風。
屏風半透明,隱約可見後麵小榻上躺著的女子,長髮微散,姿態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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