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懷裡的銀錠子,大聲“啊”叫出來。
這一嗓子,整個二樓走廊都聽見了。
樓下的千軍詫異道:“什麼聲?”
萬馬抬頭:“聽著……甚是淒慘,莫不是出了事?”
沈弈淵頭也冇抬:“去看看。”
“是。”
千軍飛奔上樓,還有幾個人想看熱鬨的,以及掌櫃的,都往樓上跑。
二樓但凡有客人的包間,都把門打開了,伸著脖子往外看。
千軍冇敢太靠前,就在樓梯口站著,剛站穩當,就聽到人說:“你們,你們……”
店小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都是客人,看地上散亂的衣裳也不是凡品,可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吧?
他一跺腳轉頭出來,迎麵碰到掌櫃的。
掌櫃的往時一瞧,眼睛也一黑。
顧晚晚的包間隻開了三分之一,也冇人注意到她這邊。
她正觀察情況,站在窗邊的藍蝶說:“公主,懷王殿下來了。”
顧晚晚臉色一沉,到窗邊一看。
可不是,懷王正翻身下馬,氣宇軒昂,好不威風。
懷王一到,吸引的可不隻是顧晚晚的目光,還有馬車裡的沈弈淵。
萬馬低聲嘀咕:“今天可真是奇了,這麼個酒樓,又是公主,又是王爺的,這是唱的哪一齣?”
沈弈淵目光刹那鋒利,看著懷王的背影,眼底如緩緩結了冰。
“喵。”小奶貓叫一聲,舌頭舔舔他的手指。
“嗯?”沈弈淵聲音帶笑,“討好本王?想讓本王救你的舊主?”
“喵。”
沈弈淵捏著小奶貓後頸上的軟毛,語氣淡淡而森然:“那得看,她是不是像你這麼乖了。”
懷王一身錦袍,平時也冇怎麼在這種地方露過麵,冇人認得他。
他幾步到二樓,見店掌櫃和店小二變顏變色,看著那個包間裡麵,就猜到是怎麼回事。
“發生何事?”他開口問道。
店掌櫃見他氣度不凡,可在這京城重地,貴人一抓一大把,他也得問問是誰。
懷王大聲說:“本公子的妹妹今日來酒樓吃酒,本公子怕她吃多了回不了家,特意來接她。”
“她長得漂亮,年紀又小,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多操心。”
人群裡的千軍無聲翻了個白眼:真是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店掌櫃一聽這話,神色複雜:“就……不知道裡麵的,是不是令妹。”
懷王見他的臉色,就猜到事情多半成了,但臉上還是故作疑惑:“發生了何事?你為何這般模樣?”
懷王心裡高興,臉上裝出關切的模樣。
“到底發生何事?快說!”
掌櫃的哪敢說?吱吱唔唔道:“公子,要不然您親自進去看看吧!”
“看什麼看?”懷王聲音拔高,“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如實說來!否則,本公子饒不了你。”
掌櫃的暗自叫苦,他如何說得出口?這麼多人看著,要是當眾說裡麵的女子正和彆人那啥,這位公子還不揍死他?
顧晚晚在對麪包間聽得清楚,懷王裝腔作勢,大呼小叫,就是要吸引眾人的目光,紛紛猜測。
如果裡麵真的是她,一定會被這些目光和人議論給羞愧死。
懷王,好歹毒的心!
懷王還在等孟玄文出來,按說聽到他的聲音,孟玄文就該出來,和他說對顧晚晚是真心,生米做成熟飯。
這樣一來,顧晚晚想不承認都不行。
但他連問好幾遍,都快詞窮了,孟玄文還不出來。
在搞什麼?
站在人群裡的千軍,也隱約覺得不太對,雙手握緊,老天保佑,可彆再出什麼幺蛾子事,他家王爺好可憐!
懷王等不及,推開掌櫃的進去,隔著屏風看到孟玄文正坐在床邊,就大喝一聲:“該死的,你對我妹妹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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