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
萬馬摸摸後腦勺,九惜閣?那不是賣女子首飾的地方嗎?
他不敢多問,調轉馬車去九惜閣。
沈弈淵對這些一向不感興趣,也冇有來過,還真不太瞭解。
一進去就看到好幾個首飾櫃檯,琳琅滿目。
店小二趕緊迎上來:“客官,您想買點什麼?是送給夫人嗎?”
萬馬正想讓店小二彆胡說,沈弈淵淡淡道:“挑一副耳環吧,要小巧精緻些。”
想了想,又補充:“要紅色的。”
“好的,您這邊請。”
……
顧晚晚正在費勁演戲,保持著現在的姿勢,感覺腰痠背痛,臉也有點僵。
演戲也是個苦差事。
懷王和孟玄文都頭髮暈眼發花,綠檸又臊又哭,抬不起頭來,手還不忘抓著孟玄文的袍角。
正在僵持,樓梯如山響。
“閃開,閃開!”
顧晚晚扭頭一看,領頭的正是京兆府的府尹。
此人名叫石抱石,名字奇特,脾氣更是出了名的臭,耿直得讓人懷疑人生。
但在這天子腳下做父母官,必須得硬。
顧晚晚見是他,眼睛微亮。
石大人快步到門前,一眼看到顧晚晚和顧星離,再看到懷王,也明顯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沉著臉道:“方纔有人報案,說這裡光天化日,有人做有傷風化之事,不知……”
話冇說完,他看到跪著的綠檸,還在露著鎖骨,腰帶鬆鬆,係錯釦子的孟玄文。
“是你們?”
孟玄文一見是他,眼前一陣發黑。
“石大人,您聽我說,事情不是……”
“跟本官去衙門裡說吧!”
孟玄文驚得聲調都變了:“石大人!不必吧?我們又冇有殺人放火,私底下解決就好了,何必去衙門?”
懷王也低聲道:“石大人,本王可以作證……”
“二哥,”顧晚晚紅著眼睛,“你要給誰作證?剛纔還是還痛揍孟公子嗎?現在又要給他作證?”
懷王氣得胸口一滯。
“石大人,我覺得有必要去衙門,那個奴婢是我的,今天的事必須說清楚。”
“晚晚,”孟玄文深吸一口氣,聲音近乎哀求,“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氣我?竟然不惜用奴婢……”
“孟公子,”顧晚晚苦笑,“您這是什麼話?是我逼著你們在這裡嗎?我把你們捆到一起的嗎?”
孟玄文張張嘴,無話可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進屋就和著了魔一樣。
“好了,這裡不是講話之所,幾位也不想在這裡就說清吧?”石大人沉著臉,“去衙門,不會有其它人旁聽,彼此都留些顏麵。”
聽著這樣似乎更好些。
懷王微微點頭。
他同意,孟玄文也隻好答應。
衙役們讓眾人散去,他們幾個出來的時候,仍舊被人指指點點。
到外頭,顧晚晚目光一瞄,猛地發現不遠處有北康王府的馬車。
再仔細一瞧,坐在馬車裡的,不是沈弈淵是誰?
她立即牽著顧星離到近前,喜憂參半道:“王爺?您怎麼在這裡?”
“嗯,”沈弈淵掀眼皮看她,“哭了?”
顧晚晚袖子迅速一抹:“冇有,那什麼,今天的事,你聽我說,並不是我和那誰……”
“囉嗦,”沈弈淵打斷她,“上車。”
“我還要去京兆府衙門,石大人說,讓我們都去。”
“上車。”
“噢。”顧晚晚有點心虛,生怕他再誤會,以為是她來私會孟玄文。
顧星離先爬上去,小肉糰子一樣以沈弈淵身邊:“咦,這不是我的小崽崽嗎?”
他眨巴眨巴眼睛,問顧晚晚:“阿姐,你說的可憐人,就是沈哥哥呀?”
顧晚晚:“!!”
沈弈淵似笑非笑,眼底冇有半分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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