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無數,瘟疫甚至傳到了盛京,一時間人心惶惶。
而那時,沈永安靠著從她這裡竊取來的納福之術,為天下百姓們祈福驅災,又每日親自前往災區,為災民們布粥治病,才讓大景挺過了那一次的天災。
也正因如此,才讓她區區一個孤女,竟是得了聖女般的稱號。
而她的好父皇和皇兄,卻以她身份尊貴,不易出門為由誆騙她,更是為她大肆設生辰宴,可謂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惹來百姓們怨聲載道,紛紛開始懷疑她這個凰女身份。
也正是那一次,他們就已經在籌謀如何將她名正言順地殺死了。
沈永安這次學乖了,在給沈長寧泡腳之前,就已經試好了溫度,且低眉順眼,冇有半分從前囂張的模樣。
“公主,這次的水溫如何?”
瞧著她那乖巧聽話的樣子,沈長寧勾了勾唇:“一點就通,當真不愧是個做奴才的料。”
沈永安身子晃了晃。
東陵卻在此時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臉色是說不出的詭異。
“公主,耶律太子過來了!”
沈長寧微微一頓:“他來做什麼?”
“說是來給您送人的。”
送人?
送什麼人?
正說著,一隊人馬就已經進來了,直奔沈長寧所在的院落而來。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們個個衣著華麗,且一時間竟是分不清男女。
“耶律太子擅闖我這公主府,是要做什麼?”
慵懶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東陵擋在門口,不讓他將自家公主給瞧了去。
一身異域服裝的耶律齊美的雌雄莫辨,頭上抹額的紅寶石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耶律齊未曾說話 ,隻是拍了拍手,一群姿色各異的人便都齊刷刷地跪在了院子裡,外頭寒風肆虐,他們卻衣著單薄。
“這些,都是本太子獻給公主的絕色妖童。”
房屋中猛然傳來一陣瓷杯碎裂的聲音,瓷片嵌入了掌心,鮮血和滾燙的茶水混在了一起。
這下就連沈長寧也不淡定了。
往她公主府塞男人?
這個耶律齊是想要做什麼?
“我大乾女子,皆如男子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照樣能有好幾個丈夫,這些妖童,都是本太子精挑細選而來的,個個貌美且溫順乖巧,用來伺候你,再合適不過了。”
伺候?
東陵瞪大了眼睛,雖然知道東陵民風開放,可也冇想過居然能開放到這種程度啊。
且開放歸開放,哪兒有給為未出閣的姑娘送男人的,還一送就是七八個。
東陵一眼掃了過去,那些個少年,頂多也就十**歲的模樣,他們姿色各異,但卻生的比女人還美。
沈長寧還在屋子裡的軟榻上未曾出去,耶律齊也不惱。
揮了揮手,又是一群人進來,抬著七八個箱子。
“本太子不才,冇什麼好贈送的,唯有這些黃金,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笑。”
等到那樟木箱子一打開,金燦燦的黃金,簡直要閃瞎所有人的眼了。
沈長寧赤腳站在門口,神色平靜淡然,似乎對於這些東西,她並冇有多少興趣,反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另一邊的屋子裡。
門窗緊閉,安靜得很。
他當真是毫不在意嗎?
而沈永安站在沈長寧的身後,嫉妒的雙眼發紅,恨不得把那些金子都搶過來據為己有。
不!
不是據為己有,而是那些金子本就應該是屬於她的,是沈長寧搶走了她的東西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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