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清白人家,婉清能多給陪嫁,目前卻不能保證為春蕪尋到多富貴的人家去。
各有利弊,端看春蕪與她父母的抉擇。
春蕪的母親是個憨厚的婦人,婉清一問,她便老老實實回答:“冇有,那丫頭是個木頭疙瘩,回家裡去隻會嚷著餓,等閒不出門,不認識幾個年輕後生。這事還得托姑娘多操心。”這就是全權委托給婉清了,也說明瞭一家人對婉清的信任。
婉清點頭,之後問出其他疑問,春蕪的母親想了許久,最後回道:“姑娘若有合適的,不管是府裡的還是府外的,姑娘看著好,我們就放心。”
送走春蕪的母親與嫂子,婉清端坐著發了一會呆,然後決定等有了人選,再來問春蕪和秋葵的意見,防止這兩個傻姑娘一個嚎啕大哭、一個賭氣發誓說要一直陪著她不嫁人!
想想忽覺得不捨,她們倆嫁出去,婉清在周家就真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想了想,又瞬間笑出聲,不對,還有肚子裡這個小傢夥會陪著她,血脈相連,榮辱與共!
而且春蕪和秋葵也要等這個小不點出生以後,纔好尋體麵的人家,這是婉清在心裡思量許久的事。
‘吱呀’一聲,漆紅色的大門被打開,秋葵和春蕪從外麵進來,兩個人剛纔被婉清支出去了,現在手拉著手進來,興高采烈的和婉清講著春蕪家人帶來的六條鮮活肥美的魚,一個個在水裡遊的可歡實了,冬日裡見到這個不容易,兩個人足足說了一刻鐘,最後決定明天早上熬濃白的魚湯喝。
提到魚湯,婉清就想到了甲魚肉片子湯,胃裡驟然翻湧,她忍不住想要乾嘔。
“姑娘,您怎麼了?”春蕪眼尖,立馬注意到了婉清的異常,連忙擔心的問道:“您是哪裡不舒服?”
婉清忍下喉嚨的異物感,隨便編了個藉口:“早上起的太早,想是喝了涼氣,胃裡有點不舒服,你彆擔心,我無事。”
婉清算著日子,到了今日方纔兩個月,她打算再等一個月,等胎像穩固了再宣告天下。
老太太希望這個孩子出生,但婉清對大太太冇有把握,老太太總不能時時刻刻親自盯著,所以等這個小傢夥在肚子裡待牢固了,不怕尋常的磨難了,婉清纔敢告訴眾人他的存在。
起初,婉清並未想好是否生孩子,但當週以安選擇以命相搏救表姐時,當她發現肚子裡有個小生命的時候,她才覺悟到,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喜悅、如此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姑娘,要不我們去求大太太,讓她允許我們請個大夫吧!”秋葵急聲道:“姑娘這段時間身體總有恙,冬月裡月信隻來了半日,臘月裡竟是直接冇來,現下又腸胃不適,您總說冇事,這哪像冇事的樣子?”
春蕪淚眼汪汪的點頭:“姑娘,我去求大太太,我跪在她的院子門口求!”
婉清心裡又酸澀又好笑,這兩個傻姑娘還小著呢,什麼都不懂呢!
有時候婉清會擔心她們兩個有所察覺,一不小心走漏訊息,卻冇想到天天呆在一處,春蕪和秋葵到現在都冇有發現。
“我真無事,我答應你們,若到二月,我還未好,就請大夫過來看診行不行?”婉清承諾道,又恐兩個人因太擔心她的身體而偷偷去求大太太,便接著威震道:“正月裡最是忌醫,我們就算在大太太院門口全跪下,她隻會讓人把我們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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