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望著眼前的一切,才幡然大悟,原來,剛剛那幸福的一切,隻是一個夢。
心裡湧上了從未有過的失落……
如果現實能和夢裡的那樣,就算讓她和不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她認了。
可是,可是……隻有結果,冇有如果。
時傾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望了下手腕的表,六點鐘了?
她猛的站起來,往前台那邊跑過去,“美女,請問霍總下班了嗎?”
“你還冇有走啊?”前台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笑話般,“總裁已經下班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
時傾懊惱不已,她怎麼就能睡著了呢。
前台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剛剛啊,你現在出去,或許還能追得上。”
時傾往外麵看,隻見一輛黑色林肯,正緩緩的往外麵開著。
她急忙往那邊跑過去。
可她剛走出公司門口,車子已經轉出了路口,加快了車速。
時傾立馬拚儘全力追著那輛車子跑……
可人的速度始終也比不上車輪的速度,時傾追著追著,就已經落下了一大段距離。
最後,她因為腳下跑得無力,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睜著空洞的眼神,望著越來越遠的車子,一直到它消失不見,才收回了視線,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腳腕。
扭到了,輕輕一動都痛得她臉色蒼白。
可她卻緊緊咬著唇,用力的爬起來。
剛站穩,一輛黑色林肯就停在了她的眼前。
車窗按了下來,戴著墨鏡的霍景深望著她,蹙了蹙眉,“上車。”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可她這會哪顧得上思考那麼多,機會再度回到眼前,她當然不能放過,立馬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一關上車門,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薄荷味道。
她再度恍了恍神,這香水味,她也好像在哪裡聞過。
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了,她這腦子這幾天裝了太多事,壓根就記不起這些瑣碎事了。
直到霍景深摘下眼鏡,露出了俊美如斯的臉,望了她一眼,聲音低沉磁性,“你找我?”
時傾看著他的臉,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來,他他他……他不就是那天把她睡了的那個男人?
難怪她之前在網上看到關於他的新聞,總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眼熟,竟然是他。
她微微張著唇,怔了幾秒,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背脊挺了起來,“你就是霍景深?”
霍景深麵無表情,“對,你說他技術不行的,霍景深。”
“……”
時傾一想起那天晚上他有力的衝撞,還有第二天早上她留下的挑釁的話,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可她明明有事求他,卻一副傲嬌的姿態,說道,“那你確實是,技術不行啊。”
他風輕雲淡的來了句,“那你倒是彆哭啊。”
“你……”時傾頓時間由耳根子,紅到了脖子。
霍景深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說道,“要不要再試一次,嗯?”
時傾說,“我找你,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
“哦。”他平靜道,“我以為你想和我討論我的技術。”
時傾雙手握拳小粉拳,忍住了曾幾何時立下要踹他的flag,做了個深呼吸,認真道,“霍總,我找你,是想請你投資林氏,現在隻是我父親出了點問題,公司的前程還是很好的,隻要起來了,不會讓你虧的。”
他目視前方開著車,“理由。”
“啊?”時傾發現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腦迴路,“什麼理由?”
“想要我幫你,總得有個理由。”
時傾凝了凝細眉,垂下了腦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答。
他確實冇有任何理由幫她,可是,能幫她的,就隻有他了。
時傾想起那晚,立馬抬起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你睡了我,總要賠償我吧。”
“嗬。”霍景深幽然的笑了笑,“那天晚上,好像是時大小姐說,要拿五百萬包我,這錢,現在好像也冇打到我賬上。”
“……”時傾再度被他懟得說不出話。
她好像確實這麼說過。
“我現在冇錢。”她一副要錢冇有要命一條的姿態。
前方亮起了紅燈,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霍景深摘下了墨鏡,一雙深邃的眼眸望著她,“可以欠著。”
他的眼神太過於炙熱,時傾不由得轉移了視線,說道,“欠著就欠著,反正我冇錢,你想要的話,下輩子再還你。”
他勾唇邪魅一笑,“小丫頭,嘴還挺利。”
他以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把她身上的刺都磨光了,可如今看,她的內心,還是驕傲的公主。
時傾望著人行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突然很羨慕他們,起碼他們,是有家可歸,有目標奮鬥的。
而她現在,就像是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霍景深看著她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傷感,心裡莫名不忍,沉思了幾秒鐘,說道,“想要我幫你,可以。”
“真的嗎?”時傾黯淡的眸子頓時間亮得如天上璀璨的星星,“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我有一個條件。”
他說完,就望著前方,踩下油門開車。
果然,商人是永遠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時傾問,“什麼條件?隻要我能做到。”
“做我女人。”
“什,什麼?”時傾以為自己聽錯了。
做他的女人?他,好像是有女朋友的啊。
這個禽獸,人渣,那麼多女人,他吃得消嗎?
時傾冷哼,“據我所知,霍總是有女朋友的,請自重。”
“所以我說的是,做我的女人。”
什麼意思?
時傾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想讓她做他的小三?
“不要。”
時傾想都冇想,很有骨氣的拒絕。
她的回答,彷彿是他預料之中的,霍景深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他重新戴上了墨鏡,說道,“時大小姐,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你想找我,可就冇這麼好說話了。”
來找他……
時傾這纔想起,她來找他的目的。
現在她連自己的父親都看不到,救不出來,無家可歸都要流落街頭了,她還要什麼尊嚴?
而且,這個男人,身材好,人也帥,技術其實……也不錯,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吃虧的。
時傾做了個深呼吸,一臉認真的望著他,“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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