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冇事吧,我聽你電話說小浩暈倒就趕來了。”張安平看見兒子怔怔地坐在病床上看著自己,就問起了妻子。
陳秀麗嘮叨勁上來,“你兒子這個年紀能有什麼事,醫生說就是感冒引起的肺炎,吊幾天瓶就冇事了,你們父子倆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平時不注意保暖就算了,連自己身體不舒服都不知道了?……”
張安平,“……,行了,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先把小浩的病看好吧。”
張安平看著兒子還在愣愣地看自己,輕聲問道,“小浩,是不是還不舒服?你等會兒,我去找醫生。”
“爸,我冇事,就是想你了。”張浩忍不住哽咽道。
“你這孩子,我前天剛回鄉裡,你平時不是巴不得我回鄉裡,好冇人管你麼?”張安平打趣道。
“好了,你好好養病,冇事就好,我就先回鄉裡了,晚上還要開班子會議。”張安平看到兒子冇事,心裡的大石頭落下,又想著工作去了。
三天後,張浩好的七七八八了,辦理了出院,坐上老媽的電動車回到了記憶中的小套間。
張浩家是2008年從城東搬到了城西,房子也從小套房換成排屋。直到張浩出事時住的也還是那兩間排屋。
回到多年前的房子居住,張浩感慨萬千,當初買這七十多平的小套間花了五萬多塊錢,那是父母攢了好幾年纔買下來的。
想到這裡,張浩的心臟開始嘣嘣跳,心情瞬間激動起來,握了握年輕有力的雙手,感受年輕時身體裡的活力,跟33歲那年的身體完全不一樣,精力充沛,彷彿有用不完的勁。
雖然他這時才12歲,但他是從33歲回來的靈魂,20年的超前記憶,隻要不發生大的蝴蝶效應,他們家將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張浩不可能記得這20多年的所有事,但是一些重大的事件還是有些印象的,隻要自己好好謀劃,不管家裡的財富,亦或是父親的地位都會如火箭般上升。
接下來的兩天,張浩一直在思索如何佈局,首先要解決的是家裡的經濟情況,雖然父母現在是雙職工,父親張安平也通過公開選拔提拔了副科,家裡條件會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好。
但是張浩知道後世的待遇漲了幾十一百倍,但是消費卻漲了幾百上千倍,不管是跟領導打關係還是平時的社會關係維繫,經濟問題都是繞不開的話題。
張浩深知自己祖上是農民出身,冇什麼背景,老爹張安平思想也比較保守,他很珍惜自己的仕途,因此多年來也潔身自好,比較廉潔守紀,除了正常的人情往來,一般不收任何人的禮。
因此張浩需要想一個正經的法子賺錢,還要幫助自己老爹直上青雲,但是哪個父母會聽一個12歲孩子的話呢?!
張浩頓時感覺一陣頭大,自己還是未成年,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冇辦法一個人完成,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當張浩的想法瘋狂在腦子裡考慮的時候,耳朵好像傳來兩個聲音。
“不行不行,要是被知道可能會被拉去切片的。”
“你連自己爹媽都信不過,還希望他們相信你?”
“不是信不過,但是……”
“冇什麼好但是的,難道重生一次還是要按以前的軌跡再來一次?隻要你從政,即使這次冇為救人而死,你這輩子能到正科就謝天謝地咯。”
“還是你想當個安安穩穩的小富豪?”張浩不知道如何抉擇,竟然還嘗試起了上輩子看的小說情節,“係統?麵板?”
好吧,原來是自己想多了,能重生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還眼巴巴著想要係統這種癡人說夢的事。
“媽的,乾了,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張浩獨自一人在家裡思考了好久,最終做了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傍晚六點,張安平和陳秀麗一前一後回了家。
陳秀麗回家第一時間開始燒菜做飯,張安平打開電視看起了體育新聞,2002年的電視頻道不多,也冇什麼好看的節目,張安平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看體育比賽。
張浩走到有些狹小的客廳坐了下來,幾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張安平發現了兒子的表情似要說什麼,就問道,“有什麼不舒服嗎?還是冇錢了?20夠不夠?”
在一份一葷兩素的快餐隻要6塊錢的年代,20塊錢對於一個小學生來說都能瀟瀟灑灑過好幾天了,平時張安平也不會亂給張浩錢花,隻是張浩大病初癒,就順著點兒子。
張浩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地說道,“爸,吃完飯我有話跟你和媽說!”
張安平看著兒子不對勁的表情,神情也開始鄭重起來,“是不是做錯事了,跟人打架了?還是違反校紀校規了?你可不能做違法的事啊!”
看著老爹越說越離譜,張浩哭笑不得,“我在你眼中就這麼差嗎?都說到哪去了,吃完飯我會跟你們說的,就怕你們接受不了!”
張安平看著兒子的表情,若有所思,“你不會找女朋友了吧?!你還小,談戀愛太早了。”張安平雖然用著教訓的口氣,但是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出賣了他。
張浩無語,知道老爹的老毛病又犯了,從小老爹嚴厲地告誡他不允許抽菸喝酒,打架上網,唯獨對談戀愛的時候舉雙手讚同,老一輩十多歲就結婚的保守思想又占據了思想高峰。張浩不做解釋,笑了笑道,“不是談戀愛,吃了飯跟你們說,是好事!”
聽到是好事,張安平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壞事,其他什麼事他都接受得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