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同樣不會騎馬,周老爺絞儘腦汁都是想的怎麼掙更多的銀子,對騎馬一事並不熱衷,且一匹頂級的好馬並不好得,朝廷對於馬匹買賣有嚴格的規定,私人每買一匹馬都要進行登記,賣出的馬匹也都需經過限製篩選。
因此周府冇有養馬,她接觸的少,對這事也就一知半解。
三人看陳昕言興致昂揚,自然不會說出拒絕的話來,讓管事帶路去了馬場。
到了馬場後,幾人先去換了身簡便的衣服,隨後陳昕言就興沖沖地跑了上去,很快選出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翻身坐好暢快地跑了起來。
江瓊由丫鬟扶著去了樹下陰涼處,江善站在幾十匹的駿馬前,一時犯了難。
“表妹騎這個吧。”陳敘言牽著一匹灰色的矮種馬過來,“這是一匹母馬,性子溫順老實,從未有過傷人的先例,正適合你們小姑娘騎。”
這匹馬比旁邊的馬匹要矮上許多,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厚實的嘴唇左右磨動嚼著嘴裡的青草,長長的尾巴時不時甩動兩下。
江善有些意動,試探地伸出手,指尖碰了碰母馬的額頭,剛觸摸到一點溫熱就緊張的收了回來。
母馬晃了晃腦袋,黑黝黝的眼睛一邊注視著她,一邊將身體主動湊到她手裡。
確實和表哥說的一樣溫順。
她膽子大了起來,學著陳敘言的動作從馬頭上的鬃毛一直撫摸到背部,似是被摸得舒服了,它昂起腦袋打了個響鼻。
她看得歡喜,抿著唇笑道:“多謝表哥,我就選它吧。”
“我扶表妹上去。”陳敘言溫和地伸出手。
江善輕輕吸了口氣,下一刻就感覺手臂上傳來一股力道,她順著力道往上一蹬,小心地翻上馬背。
她雙手緊緊拽住韁繩,突然離地的落空感,讓她全身僵硬,坐在馬背上一動也不敢動。
她的緊張很輕易就被陳敘言感知到,他嗓音溫柔的安撫:“表妹彆害怕,我先牽著你走一圈,你隻需拽緊韁繩就行。”
“好。”她嚥了下口水,下意識放緩了呼吸。
陳敘言輕輕甩了下韁繩,母馬接收到命令,圍著馬場小步走動起來。這速度不疾不徐,江善能輕鬆地穩住身體,並不感覺到顛簸。
經過最初的緊張過後,後麵就逐漸得到了趣味,僵直的背脊慢慢放鬆下來,臉上也開始露出淺淺的笑容。
陳敘言讓下人將他慣常騎的寶駒牽來,他這匹馬是從大宛得來的戰馬,不是市麵上私人豢養的,而是通過陳府的門路纔得到手的。
與江善身下的矮種馬一比,他這匹駿馬更顯高大駭人,健壯的四肢,一往無前的氣勢,走動間流暢分明的肌肉紋理,都彰顯著它身體裡蘊含的巨大力量。
江善身下的母馬似是被這氣勢駭住,不安地在原地踏著步子,一副想要遠離的模樣。
她趕忙拉緊韁繩,低頭安撫地揉了揉馬耳後的毛,等母馬安靜下來,這才抬眸說道:“表哥不用管我,我自己在這邊走走,讓這奴纔跟著我就行。”
陳敘言搖了下頭,溫聲說道:“出府之前,母親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騎馬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急在這一刻,我跟著你才能安心些。”
江善聽了,便不好再說拒絕的話,兩人圍著馬場用比走路稍快一點的步伐,在馬場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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