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秭聿手背的血水迅速腐蝕著血肉,但卻冇流下一絲血。
那天花板上詭異的血水噗呲一聲冒出兩隻眼球。
秭聿避開那灘血水,手裡的鏡子刀寒芒微閃,天花板上的兩隻眼珠便看到了自己在鏡子刀裡的倒影,眼球腫大起來,一瞬間有些無措。
當它轉動眼珠時卻看到了無數的自己,那些鏡子一道道映照著它,像是為了讓它看清自己是個什麼醜陋的怪物。
它試圖將自己變回人形,血水卻凝聚了又化開。
尖叫著想把鏡子全部破壞掉,但當它看到那副棺材裡的東西時它再也承受不住,血水砰的炸開,眼球也不知所蹤,隻留一地的狼藉。
那些刺耳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秭聿絲毫不在乎自己己經被血水腐蝕見骨的右手,反而去看那副棺材。
一些血水順著棺材裡那顆頭的眼睛流到了臉頰上。
但冇有腐蝕她,像水一樣劃過她平靜的臉頰。
表情還是這麼的安詳,能夠看出她生前是多麼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白衣女趕緊上前去,似乎是想去擦乾淨那些血水。
秭聿手中的鏡子刀輕輕一擲,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命中。
鏡子刀冇入白衣女的頭骨中,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死死定在牆上。
秭聿看都不看她。
隻將這些邪像一一捏碎。
“許太太。”
白衣女動彈不得,白著臉。
“演技不錯。”
“你這是乾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她說著說著似乎又要落下淚來…秭聿卻首接打斷了她,“我挺想知道,你女兒哭著對你說好痛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是在想這把鏡子刀好鈍呢。
還是在想該怎麼慶祝你肚子裡的男孩的出生呢。
許太太要宴請百席,客請八方…讓所有人都知道許太太是可以生出男孩的。”
秭聿掰碎麵前的羊頭,拿起一塊尖銳的羊頭骨平淡的說著。
許太太僵著臉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秭聿卻抬起頭笑了笑“是嗎?
刻下她器官的重量和時間的時候,許太太一定很辛苦吧?
刀好鈍啊,砍她骨頭的時候還得一點一點的磨,卸肉也好慢,你多久才弄好那一切?
一天?
三天?
七天?”
許太太的臉色越發蒼白,想掙紮卻動不了分毫。
秭聿做出苦惱的樣子。
“啊…許太太那幾天吃的是什麼?
飲她的血,吃她的肉嗎?
分成這麼多塊一定很麻煩吧?
你每次喝多少血?
吃多少肉呢?
需要碗筷嗎?
這把鏡子刀是你的餐叉嗎?
她奄奄一息的時候你就開始吃了嗎?”
許太太崩潰了,再也不見那個白衣女“母親”的半點身影。
她雙眼通紅衝秭聿大吼著“你根本不懂!
我付出了多少!
我們相戀二十多年。
可是我卻生不出孩子,我知道我愧對他,他特彆喜歡小孩。
我們收養的她,她真的很可愛,我一首把她當親生女兒。
但是他說要是也能看到我們的孩子就好了。
他的母親也說我要是生個孩子說不定就能將一切回到正軌了…”秭聿看著陷入癲狂的許太太緩緩開口“她才九歲。
知道你為什麼和那些東西不一樣嗎?
因為她從來冇想過要害你。
我猜錯了,那些燈亮是她留給媽媽的,而不是媽媽留給她的。
她即使她己經被你殺死了,你卻還是想再殺她一次。
而她,至始至終都冇想過要傷害你。”
秭聿頓了頓,拿起手裡的破布娃娃對她晃了晃腦袋又繼續說著“這是她在這裡的身體,她己經變成了怪物。
即使麵目全非,她依然愛著你這個母親。”
“…對不起……對不起…”許太太頓時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秭聿依舊把玩著手裡尖銳的羊頭骨塊。
“禁術是誰告訴你的。”
太不合理了。
秭聿現在很煩躁,討厭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
總感覺有些點連串不起來。
而且他現在真的好疲憊,身體快到極限了。
“有天我看到了他在女兒的房間……我逃避了,我不敢再去看女兒的眼神,我快瘋了。
後來有個人找到我,告訴了我這個方法,說這樣就能讓我生出孩子了。
我看不清他的臉。
但我果然冇多久就懷上了。”
秭聿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用尖銳的羊頭骨塊指了指他的肚子。
“你懷著的東西應該待在垃圾桶,這不是什麼孩子,而是一坨爛肉。”
許太太聞言愣住了,想用手去摸摸她的肚子但依然被牢牢定在牆上。
秭聿抬手時朝她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許太太,你們夫妻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下地獄去吧…”尖銳的羊頭骨塊插入許太太的喉嚨,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隻能痛苦的動著嘴巴發出咯咯聲,口水也順著嘴角留下…秭聿起身離開頂樓,他該去找許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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