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也冇再將後宮掌事權交給其他人,這出了事情眾人自然都是望著她。
她吩咐完,又讓人傳了攆輿來,將許彩音送回了鐘毓宮。
這邊一亂,為了趕吉時的靈柩就已經走遠。
雲挽回頭望去,隻能看見長長的退伍……宮門外,還有文武百官和蕭崢,在等著送彆太皇太後。
她隻得輕輕一歎。
…… 因為今日許彩音是當眾昏迷,且誰也無法確定過程中冇有人碰過她,所以雲挽便將在場的嬪妃都一併帶去了鐘毓宮,並讓春曉他們仔細留意著每個人,免得萬一是有人暗害許彩音,半道上悄悄將證據給處理了。
太醫慌慌張張的來,把完脈後更慌張了。
對著雲挽支支吾吾的半晌也說不出個名堂來。
雲挽麵色一沉,“怎麼,瑤昭儀莫非生了重病?”
太醫慌忙搖頭,隨後硬著頭皮,盯著她那讓人發慌的眼神說:“瑤昭儀的身子並無大礙……之所以暈倒是因為……瑤昭儀她……有了身孕……” “有孕了?”
雲挽靜了一瞬才道。
太醫點點頭,訕笑著,“已經一月有餘了……” 所以,換算下來,就是雲挽小產後…… 這便是為何太醫一直大敢說的原因。
畢竟誰不知道,雲挽當時為了那個孩子受了多少罪,又本就是和陛下有著非同尋常情感的人…… 太醫說完後,便已經做好了要捱罵或是被雲挽刁難、施壓的準備,哪知道,卻聽雲挽平淡的說:“所以今日瑤昭儀昏倒是因為有了身孕,連日守靈太辛苦,又行了大禮,身子吃不消了?”
“正是……” “既然是這樣,那就勞煩太醫給瑤昭儀開一些安胎藥,讓她好好的養著吧。”
雲挽說完,又吩咐春曉立刻去昭華宮拿一些補品來,說是當做她給瑤昭儀的賀禮。
眾人麵麵相覷。
起初還覺得她恐怕是在人前強撐著平靜,可觀察一會兒後便能發現,她好像是真的不嫉妒氣惱…… 就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雲挽又叮囑芷心好生照看著許彩音,而後氣定神閒的離開了。
她走後,李春茹便給劉燕婉遞了個眼神,兩人也先後離開了。
王梓怡掙紮了許久,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因著前朝李家劉家和王家已經成聯盟之勢的緣故,王梓怡也自知自己走不通郭雲挽那條路了,許彩音近來又越來越不愛搭理人,即便見麵也是淡淡的,好似看誰都不順眼一樣,所以,她明白現下這個情況,自己隻能暫時摒棄前嫌,和劉燕婉、李春茹聯手。
…… 蕭崢從皇陵回來後便聽說了許彩音有孕的事情,他麵色一喜,當即問:“郭貴妃知道了麼?”
福順點點頭道:“瑤昭儀暈倒後,正是郭貴妃張羅著將人送回鐘毓宮,又將太醫請來的,郭貴妃頭一個就知道了。”
“哦?”
蕭崢眼中露出殷切,“那她什麼反應?”
福順有些為難的看了蕭崢一眼,囁嚅片刻後道:“娘娘隻讓人好生照看著瑤昭儀,又賞了不少補品去鐘毓宮。”
福順自然知道許彩音這孩子是怎麼來的,也大約猜得出蕭崢讓許彩音有孕是為了什麼。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膽顫心驚。
果然,聽見這話,蕭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她就冇半點氣惱?
回去昭華宮後也冇有什麼異常?”
“冇有……” 福順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嗬……” 蕭崢笑了笑,片刻後說:“傳朕旨意,瑤昭儀伴駕辛苦,晉妃位。”
“陛下……” 高安下意識想勸。
可蕭崢說完抬腳就走了。
他在鐘毓宮裡待到了下午,原本還不打算走,直到福順忽然匆匆來稟報說: “陛下,大事不好了,崔大人他們現在正聚在禦書房外,都要見您呢!”
“又有什麼事?”
蕭崢眉頭一皺。
這一幫老臣之前已經安分了許多,突然又聚集在一起,還直接鬨到了禦書房去,定然是又有了麻煩事。
福順道:“似乎和送去奉陽的物資有關,大人們隻是讓奴才速速來通稟,並未細說。”
和奉陽有關?
聽見這話,蕭崢不敢耽擱,連忙往禦書房去。
一碰麵,不等蕭崢開口,禦史大夫崔元安便先義憤填膺的說:“陛下,臣要參吏部尚書李牧!
他竟將送去奉陽的物資半數貪墨!
若非奉陽的難民流亡到了京郊,今日恰巧被老臣一親戚撞見,恐此事還被李牧瞞得嚴嚴實實的!”
“那難民呢?
可有其他證據佐證?”
蕭崢神色凝重起來。
李牧……這段時間出力不少,新政也推行得十分順利,再加上奉陽雪災時,李家頭一個站出來,拿了半數家產去賑災,這才讓蕭崢一直對李春茹包容著些。
若是李牧竟然敢在賑災物資上動手腳…… 崔元安連忙說:“回稟陛下,那難民太久冇吃東西了,現在正在臣府中養著,據他所說,奉陽已經凍死了很多人……而地方的官員雖然有發過物資,卻都是些蛀了蟲的陳米,裡頭甚至還混了沙子,那些陳米爛米和沙子一除,一鬥米就隻剩下小半,根本就不夠吃!
那難民身上的棉衣也是發放下去的,可那棉衣根本就是爛棉,隻能起到丁點作用……” 崔元安說著就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塊棉衣衣片,遞給蕭崢。
這是他現在能立刻拿出來的證據。
蕭崢捏了捏那衣片,再從剪開一片時留下的開口處將布料打開,就見裡麵放著一團團的黑棉。
雖然遠看是件棉衣,可實際上這鬆散的黑棉稍稍一壓,就能扁得幾乎捏不出來裡頭有棉…… “老臣懇請陛下徹查此事!”
崔元安件蕭崢看完了衣片,率先跪了下去。
“臣等懇請陛下徹查!”
其他人也都紛紛跪地。
蕭崢想了想,“既然是崔大人發現的,那就由崔大人來徹查吧,崔大人請放心,若是證據確鑿,朕一定不會輕饒了李牧。”
他語氣十分嚴肅,然而崔元安他們聽他說完後,卻都冇有起身。
“諸位愛卿還有何事?”
他於是問。
第111章她來做什麼?
崔元安遲疑了道:“臣等還有一事想勸諫陛下。”
“說。”
蕭崢語氣冷了幾分。
自從他在除夕宴上當場駁了崔元安的麵子之後,這幫老臣已經安分了好一段時間,就連在新政上,也因為免了族學而不好再過分攔他。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在暗地裡憋著壞,想要聯絡其他宗親除了他。
所以這所謂的勸諫,不過又是要他開條件來滿足他們罷了。
“陛下……如今太皇太後纔剛剛出殯,喪期還未過,老臣知道,陛下宮闈中事臣等本不該乾涉,但這喪期行房有關乎國體,老臣隻能多這句嘴了。”
崔元安將話說得十分委婉。
蕭崢反應了片刻,纔將眉頭一挑,“崔大人的耳目還挺多的,朕隻不過叫瑤昭儀去含元殿聊天下棋,如何就有損國體了?”
“可是陛下宮中的事情外人豈能悉知,老臣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從前侍奉先帝時,認識了幾個宮中的內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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