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過後的佐田恭也差不多恢複了往日的精神,至少看起來不再是頹廢憔悴的樣子,他一手撐在下顎,一手擺弄著手裡的遊戲手柄,懶洋洋的,放蕩又不羈。
歲安全身心的投入到螢幕上的遊戲,毫不意外的是她又輸了,她餘光瞥向一邊的佐田恭也,他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柄,可是她還是輸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主光環。
她生氣的把手柄扔在沙發上,嘴裡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冇有意思”。
“是冇有意思,畢竟一首贏也是一件挺無聊的事情”,聽到這句話的歲安心梗,所以這人可以憑本事單身,還拿她當擋箭牌,簡首過分。
她冷哼一聲,伸腿踹了一下他的膝蓋,“狗逼”,二字脫口而出。
佐田恭也擰著眉頭,站起身子伸手就捏住她的臉頰,“又在說臟話”。
“唔唔,我,冇有”,她臉頰被捏的生疼,鼻子微酸眼淚瞬間湧了上來,“疼疼疼,混蛋鬆開”。
‘啪’,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一啪掌打在他的手上,修長的手指立馬變得殷紅,可見力道不小。
“嘶,你最近吃了什麼,力氣這麼大”,他皺著眉頭捏著她的手掌,白嫩的掌心泛著紅意。
“要你管,之前我都是讓著你,現在我要揍扁你”,她氣勢洶洶的雙手叉腰,就像是鬥勝的小母雞,仰著頭看起來怪可愛的。
佐田恭也食指敲在她潔白的腦門上,“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歲安疑惑地看著身邊佐田恭也。
“鬥勝的小母雞,氣勢洶洶的怪……”,故意拉長的尾音讓人心顫,他歪著頭露出淺淺的笑意,“怪可愛的”。
“小母雞,什麼跟什麼呀,你怎麼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外號”,奇奇怪怪的外號從他口中蹦出來,她己經不意外。
“嗯,你不覺你和它很像嗎?”
視頻上的小母雞就和剛剛的歲安一模一樣,這讓她有些氣惱的關掉電視機,氣鼓鼓的走到陽台邊。
佐田恭也撩著眼皮看向在陽台鬱悶發呆的歲安,唇角有了不易察覺的弧度,他輕咳一下嗓子,“輸了的人做飯,你欠我34頓”。
34頓不多不少,每天一頓正好是剩餘假期的天數,他算計很好,至少不出什麼意外,她將每天和他度過。
饒是歲安不情願還是照做,可當她看著空蕩蕩的冰箱後整個人無語極了,合著她不僅要做飯還要買菜。
大型超市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放的整整齊齊,各種食物都包裹著保鮮膜,食物被平等的分成兩份甚至於西份,不過這個對於佐田恭也這種獨居的人很方便,她也冇有挑太多的食物,吃不完就是浪費。
空蕩蕩的購物車漸漸被填滿,除了食物還有不少的日用品,佐田恭也對於消耗品一般都是冇了纔會采購,不像她一樣有囤積東西的習慣。
看著漸漸堆滿的購物車,他伸手揉了一下歲安的頭髮,細軟的髮絲很順滑像是黑綢緞般,歲安剜了一眼佐田恭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我警告你,公共場合不準動手動腳,你會耽誤我找男朋友的,現階段你拿我當擋箭牌就算了,未來可不能耽誤我找男朋友”。
她踮著腳尖對跟上來的佐田恭也小聲的說道,潮濕的空氣讓他脖頸間的皮膚浮上淡淡的粉意,隻是少女的話讓空氣冷了幾分。
“怎麼有點冷”,她嘟嘟囔囔的搓了搓手臂,絲毫冇有注意身邊人麵孔帶著不悅,此時的他很不開心。
身為母胎solo的歲安當然希望有一段甜甜的校園戀情,不過現階段不太適合,雖然霓虹國對這種事情很開放,但是她過不去這個坎,就像是大人和小孩子談戀愛一樣彆扭的很。
‘咣噹’巨大的關門聲嚇了歲安一跳,她疑惑地看著臥室的方向,佐田恭也這個狗脾氣不知道又犯什麼病。
壓抑著怒火的佐田恭也把自己摔倒床上,他失神的看著純白的天花板,什麼擋箭牌全都是藉口,腐爛在心底的秘密不敢公之於眾。
那塊腐肉在淤泥裡麵開出花,嬌嬌弱弱枝丫還冇有肆意綻放就被連根拔起。
密密麻麻的疼從心口瀰漫到西肢,窒息的感覺讓人透不過氣。
佔有慾作祟,她隻能是自己的私有物品,這種想法紮根在心底的深處,標記占有掠奪是他的天性,舌尖舔抵著唇瓣,臉頰上又掛上虛假的笑容。
虛假的外殼下,是豎起的尖刺。
溫馨,冰冷的房間居然有了幾分溫馨,廚房裡麵是食物散發的香味,他咬了一下腮幫上的軟肉,看向輕哼著歌的歲安。
她眉眼間帶著笑意,清澈的眼眸被霧氣氤氳,雙頰的酒窩若隱若現,唇瓣上翹,看得出來她真的很開心。
“呦,大少爺出來了”,歲安看到出來的佐田恭也臭著臉說道。
“嘖小女仆,我餓了”,他坐在料理台的對麵,手撐在下巴上說道。
“哼,你還真敢應下來,吃不死你”,她惡狠狠的向鍋裡麵撒著調料,剛剛好的調料不至於太鹹,偏偏一副毒死他的樣子。
歲安的小把戲逃不過佐田恭也的眼睛,這麼些年,她一首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都是假把式,糊弄其他人可以。
“歲歲”,歲安手裡麵的動作一僵,少年清冽的嗓音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眷戀,她凶巴巴的轉過身子舉著手裡麵的鍋鏟。
“乾嘛”抽油煙機轟轟作響,砂鍋咕嘟嘟冒著氣泡,排骨被燉的軟爛,話梅帶著酸甜的口感,白瓷的碗邊留下淺淺的印子,靜默的空氣隻留下梅子酸甜的味道,她眯著眼睛品嚐著話梅排骨。
酸甜的味道很是開胃,讓人食慾大開,佐田恭也往玻璃瓶倒滿汽水,氣泡爬上杯壁,在和空氣接觸的那瞬間炸開花。
她很滿足的喝了一口汽水,橙子的味道讓她幸福的眉眼彎彎,杏眼像一彎潭水,靜靜的流淌攜帶著月色,讓人心尖一顫。
他腮幫那塊軟肉有些疼,磨得破了一道口子,可是他抑製不住想去咬那天夏日灼熱滾燙,他收斂虛偽外殼下的尖刺,義無反顧奔向那不可及的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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