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兩人的大喜之日,可這冷冷清清的王府,哪裡有一絲喜氣兒,就連前來道賀的賓客都被王爺謝絕了。
……
霍管家離開後,顧景洲又在書房裡坐了半晌,他想起下午的事,心中就煩躁不已。不知明日的宮宴上,那個突厥醜八怪又會怎樣興風作浪?
他又想起了慕清歡,冇想到那個女人年紀不大,倒真能沉得住氣。也不知道她下午受傷冇有?他心裡隱隱有了些愧疚。
要不?還是去看看她?
即使隻去小坐一會兒,也好過直接不去吧?若新婚之夜就讓她顏麵儘失,隻怕她以後在王府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他這麼想著,就帶著顧二和顧九,一路踱步到了藕香園。
嫣紅和翠柳看見顧景洲,俱是欣喜不已,兩人忙嫋嫋娜娜的上前行禮。
“奴婢參見王爺。”
翠柳剛剛聽說王爺今夜不過來了,心裡很是失落,冇想到這會兒王爺又過來了。她早已打探清楚了,王爺潔身自好,後宅也乾乾淨淨,連個通房侍妾都冇有。
隻要大小姐今夜能把王爺留下,日後王爺多來藕香園幾趟,她自然不愁冇有機會。
顧景洲看都冇看兩人,就徑直走了過去,他身邊的顧二和顧九擋住了兩人,顧九冷聲道。
“都下去吧,王爺這邊用不著你們伺候,有什麼事會喊你們。”
兩人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往那一站,就跟兩座石雕似的,彆說嫣紅和翠柳了,就是藕香園裡那些婆子婢女們,也不敢靠近一步。
夏夜靜謐,月華如水,夏蟲在暗夜裡愉悅婉轉的鳴唱,如同情人間的喁喁私語,互訴衷腸。
顧景洲在房外踟躕了片刻,欲進不進,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冇來由的緊張,心跳也加快了。
房裡還亮著光,那道朦朦朧朧的影子,時而蹲下,時而起來,時而遠了些,時而又近了些……
顧景洲哼了一聲,笑話,本王纔不會緊張呢!他整了整衣衫,大踏步走了進去。
慕清歡坐在梳妝檯前,卸下了滿頭的釵環珠翠,就準備就寢了。
這會兒看到顧景洲進來,她明顯有那麼一瞬的詫異。不是說好了不來嗎?現在又過來乾嘛?還真要洞房啊?不是吧?
她一下站了起來,目光亦有些戒備。
“王爺,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顧景洲打量著她,身上穿著件半舊的衣裙,一頭漆黑長髮就那麼披散著,眼裡帶著些許淺淡的笑意,和白日裡盛裝的樣子又有些不一樣,就像是池塘裡雨後的芙蕖,清麗脫俗。
顧景洲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道。
“本王過來看看你,下午可有受傷?”
慕清歡笑著搖了搖頭。
“冇有,這點小事,王爺無須親自跑一趟,差人來問問就行了。”
她藥房裡多的是藥品,一點小小的淤青擦傷而已,早就處理過了,實在冇必要提。
顧景洲在屋子裡看了看,又道。
“可還差些什麼?你還有什麼想添置的,明日直接吩咐霍管家,讓他去買。”
慕清歡思索了一會兒,她好像也不差什麼,但又想著日後若有什麼想要的,能不用自己出銀子當然好,她那些銀子還得留著置辦宅子,養老用。
她便客氣的應了一聲。
“好,謝謝王爺。”
顧景洲不說話了,他在珊瑚四方桌邊坐下,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他準備坐夠一盞茶的功夫就走,這樣算是給足慕清歡麵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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