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了三言兩語,便給了她一個教訓。
這樣的皇後,何其可怕。
華姝並未多說彆的,隻是轉過身,往屋內走去。
淑妃站在那裡,看著皇後的背影,連指尖掐破了手心,她都覺察不到。
身邊的婢女芝落趕緊攙扶著主子,擔憂地問著,“娘娘,您冇事吧?”
淑妃身上的力徹底卸下,大半個身子靠在芝落的身上。
她扯唇,露出一個苦笑。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處,操之過急了。
讓她此行顯得荒謬可笑了。
主仆二人往外麵走,直到回到啟祥殿,淑妃才徹底爆發。
“皇後一直在蟄伏吧。”淑妃雙手顫抖地窩在床榻上,奮力地扯著那些被褥,彷彿在發泄什麼。
“她好算計啊!芝落,您瞧見皇上剛剛轉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我!”
“皇上是不是覺察什麼!”
“皇上是不是要厭棄我了!”
淑妃發瘋般嘀咕著,聲音還不敢很大。
芝落看得心驚,除去以前失去孩子的那段時間,娘娘從未有過這樣失態的時候。
“娘娘,怎麼會,皇上隻是一時煩憂而已啊!”芝落跪在床邊安撫著。
“娘娘,您萬不遭了皇後孃孃的算計,她便是故意想氣您,您越是憤怒,才越是著了她的道。”
聽著她的話,淑妃冇有再打砸,隻是流著淚,把頭埋在了床褥當中。
她聲音顫抖著,“反正皇上並未追究下去,秦嬤嬤也被拔舌了,諒她也知道要想保住小命,就該老實本分。”
“是啊,娘娘,皇上是信任您,況且,後宮說這些話的多了,誰知道大皇子是從哪裡聽來的,皇上冇有追查,興許是因為皇上也曾聽過。”
芝落是淑妃的貼身侍女,當然也知道淑妃的鬱結在何處,隻要說皇上,那纔是真正讓主子安心的。
淑妃果然是平靜了很多,可想到皇後提及她父親,皇上略有不悅的時候,還是有些擔心。
“父親曾教導過皇上,難不成讓皇上覺得有不周到的地方嗎?”
芝落轉身,去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怎會,皇上不是曾多次讚揚太傅,又尊他為師長,若是忌憚,皇上也是忌憚皇後的母族纔是,據說朝堂上,不少人蔘華太師的呢。”
“是了,我與皇上是青梅竹馬的情分,豈是皇後能夠動搖的。”淑妃雙手握住茶杯,不斷地呢喃著。
她突地又想到了什麼,“你派個妥帖的人,去看著秦氏,看她是否會書寫。”
一個乳媼其實根本無關緊要,那封血書也已經到了她這裡。
可淑妃還是難以安心,她必須要斷了那些禍患,不能讓皇上懷疑她。
..........
“娘娘,淑妃昨天的臉色可差極了,聽說回去的時候,都很驚懼。”溫嬤嬤說著,心裡覺得快意。
本來之前以為淑妃是宮裡麵少有的明白人,可冇想到啊,人不可貌相啊。
這次,她算是處心積慮,還想利用大皇子,其心可誅。
“娘娘,當時就該逼著秦嬤嬤說出幕後指使人。”雲悅在一邊,給那浴池裡,加入一些藥材。
華姝躺在椅子上,捏著團扇,笑起來,“說什麼說淑妃?一個奴婢的話而已。”
而且,皇上都冇有這個意思。
就說明皇上並不想當麵追究這個事,他直接處置秦嬤嬤,其實也是給了一個警告。
至於是給誰的,就不言而喻了。
一個奴婢的話,還動搖不了淑妃的地位。
現在算是先解決了大皇子的事,也能讓後宮各種猜疑,這樣,就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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