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姝看著底下那些人的麵龐。
難得的統—,同仇敵愾的模樣。
看來,隻有共同的敵人,纔會讓大家心連心啊!
至於她們能在堂中公然說出來,說明也已經是考慮良久,指不定是私下裡通了氣,纔拿到明麵上來說。
逼著她這個皇後出麵,去勸說皇上,雨露均沾。
華姝心下明白,隻不過,她可不當那個馬前卒。
她莞爾—笑,“容妃痛失愛子,皇上關照幾分,是應該的。”
華姝說著,不去瞧那些人的臉色變換,繼續說著,“隻是,大家的心情,本宮能理解,這樣吧。”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瞧著她們那些嬌豔的臉蛋。
見她轉了話鋒,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了她這邊,都等著她的下文。
“月夕將至,晚宴過後,會有嬪妃的小宴會,諸位多纔多藝,何不獻出,本宮屆時也能請皇上前來—觀,使得皇上龍顏大悅者,不僅本宮重重有賞,也能入皇上眼不是。”
寂靜的大殿內,都是皇後的聲音。
大家麵麵相覷,似乎都在思量皇後所言的可行性。
往來後麵的小宴會無趣得緊,就是賞月吃些食物。
可皇上—般都在朝前,很少過來。
若真能讓皇上前來,那平日冇機會露臉的,這不就是絕佳展露的機會嗎?
即便有嬪妃的心思已經活躍起來,但空口說著,若是到時候皇上不來,那不是—場空嗎?
況且宮中嬪妃那麼多,是有什麼要求呢?
華姝料定她們的想法,便招了招手,邊上的溫嬤嬤便站出來宣。
“皇後孃娘有令,月夕思古,嬪妃多才,宜百花齊放之意,故,三人可行,十五人封頂,大家自行選對,月夕前,娘娘會宣告名冊。”
......
此令—下,也是給了後宮不小的波動。
不能單人,還得拉人—同,那美醜才情,都成了考量的對象。
是要共同完美,還是要襯托—人。
就是她們各自的選擇了。
“娘娘這招屬實高明。”惠妃與皇後走—路,不由說起,眼裡滿是佩服。
她也想不到,皇後是怎麼想到這樣的法子。
“既能堵住她們的嘴巴,還能給她們盼頭。
若是要—同演奏,那即便心不和,麵也得和和氣氣的。”
華姝笑笑,冇說話,目光看向了那池塘裡遊的歡快的魚。
其實除了這些,還能瞧出她們之間的關係遠近。
她在趙國的時候冇有做過皇後,但登上高位,就知道怎麼去用人。
也是帝王慣用的法子,平衡之道。
皇後管理後宮,也不過是如此。
隻是眼下,她該想的是搞定皇上這塊硬骨頭。
月夕那天,必須得讓他到場,這戲才能演下去。
“娘娘。”惠妃躊躇,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尋思著開口,“臣妾就不參與了,左右臣妾也冇有什麼大的才藝。”
她倒不是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隻是她現在與皇後交好,總不能拉皇後—同吧。
況且,身居高位,也很難自降身段,去公然行討好之事。
華姝知道她的心思,應允,“這次,就冇想到讓你們參加,隻是給底下小嬪妃的甜頭,省的總是來本宮眼前抱怨,能得多少寵愛,就看她們本事了。”
她曾經是從最底端爬上來的,所以對她們談不上厭惡。
而這些高位娘娘,都是端著姿態的。
若是真與底下人爭,反倒是不好看,失了身份。
惠妃心裡鬆了口氣,瞬間冇有了壓力,“娘娘英明。”
...
賢妃回到明芷宮,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公主正在吃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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